来岛上这些时间,她每天想着怎么造船,将脑子里能用的,能想的办法都想透了。经常性的连做梦都在想。每一步,每一个细节她都想过了。
所以,她天天编绳子,想着到时候造船肯定会需要大量大量的绳子。经过这些时间的累积,她的脑海里有一幅完整的计划,如果她学过画画,早将整个图都画详细的画成设计稿了。
一旁的安白将她的碗和筷子捡起,弄了点汤将筷子轻轻洗干净,“先将汤喝了,这些事容后再议”。
每次一说到这件事上,男人们都是这种态度,冷冷淡淡丝毫不敢兴趣的样子。杨梅恼火的一把推开安白的手,耍起来脾气,“哼,你们这群骗子。明明说好的,你们要协助我。每次都骗我,骗子,骗子,骗子,大话精”。
一边骂人一边还跺地,一副随时准备赖地打滚的模样,看得几个男人又好笑又好气的。
“乖,别闹。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乖乖吃饭,我们都依你”。听到姚宴的话,杨梅更气了。
“吃,吃毛线。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以后都不吃饭了,饿死算了”杨梅发起脾气来,泼妇的样子好像一只炸毛的兔子,姚宴的完全将她耍性子,笑容更灿烂,说,“不是都依你了,乖,勿恼了”。
“你想如何说一声即可”,炎飞彦也说道。
“你们相信我好不好,这几天我们弄一个小木筏做做实验可以吗?如果可行,我们再造大船”,明明气急败坏,还要装冷静,她的这幅表情别扭可爱,不似在恼火,反似用嗔怒来撒娇邀宠小女人。
姚宴哀叹一声,起身拿起安白手中的碗和筷子,将杨梅拉在石床上坐着,宠溺的说道,“造船的事你做主即可,如何?”,听到姚宴的话,杨梅的气瞬间消失了,她将眼神落到炎飞彦身上。
“答应你”,听到炎飞彦的保证。杨梅立刻露出了笑容。
看着小小的人影消失在黑暗里,炎飞炎蹙眉的说道,“你的法子真可用?”。
“殿下莫再思虑,我断定此方法一定可行。姚殿下最近有所行动,若殿下不抢先一步,依照她的性子以后只会更艰难”,鸢柳严峻劝说道。
晚上喝太多了水,睡了一半被尿憋醒了。她起身,轻手轻脚的披着羽绒服往石洞外走,寒冷刺骨的风吹的她浑身颤抖的退了回去,身后一股温柔将她包裹,她回过头看到炎飞彦那双比千年的墨还深邃的眼睛,“你,我吵醒你了吗?”,感觉他健硕的怀抱,她的心跳怦怦如小鹿,脸也好像着火一般。
炎飞彦没说话,将她抱进怀里,用羽绒服将她包好才走出石洞,“炎飞彦.。。”,轻轻唤着他的名字。
见他将她带到天然的小厕所,杨梅的脸烧的更红了,“你,你转过去,走远一点”,天太黑了,炎飞彦走了多远杨梅看不到。上厕所的过程,她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皮肤滚烫发热。
“炎,炎飞彦,你还在吗”,话刚落音,温暖的怀抱将她抱起,她害羞的伸手环绕他的脖子。走了一半,炎飞彦突然将杨梅放下,“怎么了?”。
炙热的嘴唇突然吻向她,很霸道,撬开了她的嘴唇和贝齿,贪婪的吸着她的舌头,“嗯,炎.。”。
“我心悦与你”。
“啊?”,杨梅惊呆了,他,他在表白吗?
“梅儿,我心悦你”,一声梅儿,似乎用尽了他的柔情,带着如泣如诉的情意。这一刻,直到这一刻,杨梅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她爱上他了,她和他之间那层厚厚的墙,那道艰难的阻碍。一句倾心,便轻易推倒。
“我.”,她羞涩的低下头。男人那里会给她逃避的机会,捧着她的脸,轻轻啄了啄她的嘴唇,“不许拒绝我”。
“你不许拒绝”,霸道的语气,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妄。以前讨厌他的霸道,如今却被他的霸道弄得脸红心跳,她张嘴轻轻咬住他嘴角,娇柔的说道,“你好霸道”。
“勿要怕,我不会伤你,你勿要拒绝我”,寒风冷冽的石崖黑漆漆的夜里,每人能看清炎飞彦的紧张和那双带着惧意的眼眸有多浓烈。
杨梅没说话,乖巧的抱着他的腰。
就这样吧。开始新的生活,她的心,已经无法克制不爱了。
她试过的,可是,失败了。她拒绝不了炎飞彦的霸气爱意。
他们的柔情爱意,伤了姚宴。他阴着脸转身看向鸢柳,阴森森的低语,“是你?”。
“鸢柳愚昧,不懂殿下的意思”,笔直的身体像石缝里的迎客松,挺拔孤傲。
“飞彦的性子怎会做出这等行径”,他咬牙切齿,“好,好。不愧为天下第一才子,这一次是我失策,是我小瞧你们了”,他冷哼一声,转过身看着石洞外的那片黑暗,露出阴森森的笑容,尖利的白牙。
“殿下,梅梅心悦炎王”,鸢柳的声音幽幽传来,姚宴不屑的冷哼一声,“不知何时起,大才子竟也懂女儿心了”,炎飞彦的什么样的人,若没有人指导,他不可能看得出杨梅对他的特殊情意。他以为,若不点破,炎飞彦和梅梅不会轻易敞开心扉。
失策,失策。他竟然算漏了鸢柳。坏了他的好事..
“好冷,我们进道。炎飞彦将她拦腰抱起,小心翼翼的如同呵护世间最珍贵的宝贝。浓烈的情意让杨梅突然觉得温暖起来,她红着脸,轻轻的吻住他的唇。冰凉的嘴唇很柔软,杨梅的主动亲密让炎飞彦身体僵硬了一刻,欣喜如海潮将他淹没,他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