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隶却很认真的说道,“阿姨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于晴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病情。”
于晴听着他的话比划给于母看,紧接着就听见门铃响起的声音。
于母蹙眉,“我想回房休息,住院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目送着于晴搀扶于母走进卧室,林隶轻叹一声,起身开门,入眼的是嘴角边挂着淡淡的笑容的林秀,微微一怔,问道,“妈你怎么过来了?”话音落看向林晓,心道,姐姐应该不会告状,林叔叔和姐夫也过来了,究竟有什么事,竟然这么兴师动众的。
他紧接着又一一打招呼,“林叔叔,姐夫,姐,你们先进来吧!”
宽大的客厅里,设计简单的沙发上,算得上是一家人的五人皆落座。
林隶的心里颇有些忐忑,不解的问道,“有什么要办的事儿吗?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想了想,林晓还是先开了口,眉间出现柔和之色,“小隶,你不是妈妈亲生的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不要心存隔阂,不管我们有没有血缘关系,你都是我弟弟!你不要怪妈妈没有保密,我是你姐姐,我有知情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十多年的时间,这姐弟情分断不了,我也不允许你不认我。”
心有成见才是最大的问题,消除隔阂是最困难的事情。
这一点众人都懂,可是大道理人人都懂,小情绪却难以控制。
终于还是都知道了吗?
嘴角溢出一抹苦笑,林隶揉了揉头发,“姐,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咱俩好的和一个人似的,就是没有血缘关系也胜似亲姐弟,我怎么可能会不认你?”
其实不是认不认的事儿,是会不会生分,胜似亲姐弟有什么用?没有血缘关系就是一个女青年,一个青春期精力旺盛的男孩子。
总有那么一点东西和以前不一样了。
林晓笑说道,“这样最好,否则我非和你没完。”
林隶继续说道,“就算是因为这件事你们也没必要都过来吧,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是能接受的,而且我早就打过预防针,本来也打算和我姐说实情的。”
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
林秀垂眸,在心里叹口气,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木制盒子,雕花很精致,类似于藤蔓的植物,看上去有些年头。
她将木盒子推放到茶几上,然后又拿出一个文件袋,“小隶,其实我和你生母有过一面之缘,当时看见她的时候,受她嘱咐将你抱回了家,”
早就认识?
林隶蹙眉,拿过盒子,出言问道,“给我的东西?”话音落将视线移回手上,打开盒子,只见一个血红色的玉镯子,另有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热门
照片上的女人一头黑色长发中分,丹凤眼狭长,极为有神,嘴唇均匀,勾出很漂亮的笑容。
论气质,比起现在的林晓有过之而无不及,论五官,胜过林秀几条街。
他继续问道,“她叫什么?”
林靖远抬眸,“莫蔷薇!”林晓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她说这盒子上的植物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蔷薇的枝桠。
而萧谦和却是双眼一暗,看向林靖远的神色晦暗。
林秀补充道,“你妈妈说这镯子是祖传的,给你未来的妻子的。”
林隶很快就阖上盒子,抬头发问,“怎么不早告诉我?”
“怕你问我你妈妈是怎么死的,我不想骗你,可说不出口。”林秀说,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林晓瞪大眼睛,难道还有内幕不成?
她下意识的看向萧谦和,只见这厮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好像是在说∶果然不出我所料。
林隶追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妈妈当年因为想要生下你被另一个女人迫害,想尽了办法逃出t市,我在回家的路上恰好遇见已经昏迷的你妈妈,当时她的羊水已经破了,我就求了一个村子里会接生的大娘帮忙,本来想去医院的,可是你妈妈怎么都不肯,说一旦去医院母子两个都活不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
太荒唐了!
林晓的眉头深深的蹙起,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所以后来莫阿姨就这样去了?”
林秀很是艰难的点了点头,“小隶,不要怪妈妈,妈妈不是故意想瞒着你的,真的。”
林隶淡然一笑,“我怎么会怪你,你也是为我好,怕我知道真相后会受到刺激,其实我没有多大的悲伤,就是觉得荒唐,我不会去怨天尤人,人没了就是没了,万幸的是我知道她很爱我,否则打掉我就可以了,我很幸运。”
是啊,很幸运。
能活下来很幸运。
有个就是拼死也想生下自己的母亲很幸运。
即使从没见过面,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和这个已经离开的女人之间出现一条细细的线,互相牵引。
他曾想过自己的母亲会是什么样的人∶上大学的学生,因为负担不起抛弃自己;未成年少女,因为初尝jìn_guǒ太害怕而抛弃自己;亦或是个结婚的女人,却因为太粗心让自己被人贩子拐跑。
这么多的猜测,唯独漏下这一条,如今知道,心里面除了可惜,淡淡的悲痛,剩下的只有浓浓的感激。
“你真的这样想?”林秀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如释重负的味道。
林靖远也在心底长舒一口气。
林隶点点头。
林晓见此情况咧嘴一笑,“皆大欢喜!今天好好吃一顿!”
萧谦和却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