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都头疑惑地盯着冷羿,慢慢地将长矛收了回去。取下上面的腰牌,看了一眼,顿时身子一抖,赶紧的将长矛挂在马鞍上,翻身下马,上前两步,躬身施礼:“末将参见都虞候大人。”
冷羿的这个腰牌,出来之前做的,为了路上方面,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想把暴露,所以准备了其他的身份腰牌。现在这个,是禁军天威军审刑院的一名都虞候。
都虞候相当于副师长,这小小的都头不过只是一个营长,两者相差太远,而且,冷羿这个都虞候还不是一般的副师长,而是在军队里新设置的审刑院的都虞候。也就是军队里的宪兵队。不管是级别上,还是职权上都远远压着他这个小都头,不敢不恭敬地见礼。
这刘都头前倨后恭,场中兵士都惊呆了,那些包围着冷羿的骑兵倒也见机得快,不等刘都头发话,一个个的赶紧的后退,把手里的兵刃放下。围观的百姓更是惊诧,也不觉好笑
那刘都头望着冷羿,满脸赔笑,低声道:“误会,这是一场误会,兄弟们不知道是将军您,得罪之处,还请将军不要见罪。”
冷羿扫了地上躺着的满脸惊恐的左军头一眼,道:“本来可以不发生这件事情的,只是,你的手下太嚣张,见我娘子美貌,竟然想调戏侮辱。来的这位左军头,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还要把我的的腿砍断。我不得已只能自卫。这才伤了他们。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到冷羿大统领那里去,只怕你这个都头可就泡汤了!”
“是是!末将御下不严。请将军恕罪。”刘都头转身望着那十几个守城门的兵士,道:“刚才是谁企图调戏大将军的家眷?出来!”
那两个兵士哆哆嗦嗦站了出来。跪在地上:“大将军饶命啊!”
刘都头道:“将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双手双脚都打断,锁在城门口示众,我看还有谁敢调戏民女!”
兵士答应了,上前将二人按倒,霹雳啪啦一顿乱棍,生生将二人手脚打残了。惨叫声不绝于耳。围观的百姓很多都知道这二人经常的乒进出城的百姓。调戏民女,现在有此报应,当真大快人心。
冷羿又指着城门口的那些拉到一边的百姓。道:“这些人怎么都是嫌犯?你们有认真审查了吗?借着追捕逃犯”
“就肆意抓捕百姓,借机敲诈,这恐怕也不行的。”
刘都头一脑袋的毛汗,忙吩咐把所有抓捕的百姓都放了。
冷羿阴沉的脸这才缓缓露出了笑容。道:“那本官现在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将军不知是否下塌城里,有无接待之人?若是没有,末将可以给将军安排,还请将军赏脸。”
“不用了,本官也就是私事,办完就回京城了。本官不想有人跟着。”
“是是!那将军请走好。”
冷羿带着小周后扬长而去。
进了城,小周后这才舒了一口气,对冷羿嫣然一笑:“你怎么有这样的腰牌?”
“别忘了。我可是禁军统领,什么样的腰牌弄不到呢?”
“那倒是。嘻嘻。”小周后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忍不住笑出了声。
冷羿望着她,微笑道:“你还是笑起来最美。”
小周后有些羞涩:“那得谢谢你,这一路上陪着我说话,化解我心里的悲伤,又救了我的命。我心情才慢慢好起来。咱们现在去哪里?”
“我们要尽快赶到秦州,走陆地会比乘船快,还是雇一辆马车赶路吧。”
冷羿他们很快找到了马车,是一对父子赶车。只要肯掏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当下,坐着这父子车把式赶车前往秦州。
出城往西,走了一段路。车棚里,冷羿淡淡对小周后道:“我们后面有尾巴了。”
小周后吃了一惊,正要掀开车帘往外看,却被冷羿一把拉住了,道:“让他们跟着,不用着急,他们会自己来找我们的。”
小周后略一沉吟,道:“是先前那些守城门的兵士?”
“倒不是那些兵士,而是他们一伙的。看样子,石保吉这边的人,担心我这个审刑院的都虞候会不利于他们,准备有所动作。如果我猜想得不错的话,他们应该会在天黑之后动手。这样看来,石保吉对这次走私西夏的军火,是想尽一切办法,不让出现半点差错!”
“你是说他们怀疑你来这里,是为了他们这次走私?”
“嗯!这个石保吉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他就曾对我很不爽。这一次,虽然他父亲成了我的助手,又有鲁国长公主说好话,还是不能抹去他对我的记恨和担忧。现在在对他们来说很敏感的地方出现京城的禁军审刑院的高级官员,他的人一定会警惕,所以,很可能会找机会除掉我们。以保安全。”
“那咱们怎么办?”
冷羿微笑道:“放心,他们来正好,他们这一趟,只怕是给我们送战马来的了。”
小周后睁着大眼睛望着冷羿,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日头渐渐的落下了地平线,天也渐渐的黑了。
官道上已经没有了别的马车和行人,只有冷羿他们这辆马车孤单地行走在西去的官道上。
天已经黑了,有淡淡的月光。
就在马车经过一棵大槐树下的时候,突然,树上飞身而下三道人影,三道银光劈炼将这马车的车棚劈成几大块。却没有想象中的惨叫声发出来。落下来的三人,又再次出手,将车棚劈开,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惊骇中,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