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羿听他说完,道:“你安心养病,别的事情,你不用管。”
宋才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大老爷,您……,您当真不抓我?”
冷羿笑了笑,道:“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们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也是替天行道,我又何必多事?”
宋才怔怔地,热泪奔涌而出,挣扎着起来,在床头跪倒磕头:“多谢青天大老爷!多谢……”
冷羿离开宋才家,径直来到常里长家。
廖知府他们正在这里喝茶聊天,看见他进来,廖知府赶紧起身,问道:“冷大人,事情什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发现?”
冷羿道:“我还要接着查访,――我想跟常里长私下聊聊,行吗?”
常里长愣了一下,忙赔笑道:“可以,到书房说话吧。”
两人出了客厅,来到书房,冷羿把房门关上,在交椅上坐下,瞧着常里长,道:“你被郝伟夫妻敲诈勒索,跟宋才交换杀人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常里长本来是站在交椅前,躬身而立的,一听这话,双膝一软,咚的一声,跌坐在了交椅上。
冷羿道:“我单独找你说这件事情,而不让捕快抓你到衙门再讯问,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常里长顿时大喜,赶紧起身跪倒磕头:“多谢大老爷开恩!小的知道该怎么办,小的家里还有一百多两现银。先奉献给大老爷,然后立即变卖田产,给大老爷送去……”
冷羿摇头道:“我不是冲着这个来的,你先说说事情经过,我再决定怎么办。――记住!不要说谎!因为我会核查。只有知道你有一句谎话,我立即拿你下狱法办!”
常里长磕头道:“小的不敢说谎,一定据实禀报!”说着。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把他被郝伟夫妻设圈套敲诈和找宋才商量交换杀人的事情经过说了,果然跟宋才说的吻合。
冷羿问道:“你怎么杀死苏少爷的?”
“我平时跟苏大少爷关系不错。他一直垂涎扁脑壳的娘子,那天我就骗他说,我把扁脑壳的娘子请到我家里来。到时候他一个人来,能否说动他娘子,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我叮嘱他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也不要带仆从,免得人多嘴杂,把人家小媳妇吓着。他满口答应,那天就来了。我事先躲在他必经之路的草丛里,拿着一个鹅卵石,等他经过,我就突然从后边把他砸倒。又打了几下,他就死了。然后我扔掉石头,跑回家去了,当时没有人看见。”
冷羿站起身,道:“这苏大少爷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不过,郝伟妻子是否如你所说那么可恶,我还要进一步查访。如果跟你说的不符,我再来找你,那时候。恐怕就在衙门里跟你说了!”
“小人明白,小人绝不敢欺瞒大老爷!”
冷羿出来,换上一脸的沮丧,对廖知府道:“卑职反复查问,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实在无能为力。”
廖知府也很失望,勉强挤出一抹微笑,道:“无妨,冷大人,你已经尽力了。咱们回去吧。”
一行人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巴州城。冷羿跟廖知府他们告辞,返回了阴陵客栈。
望着冷羿远去,鲁通判淡淡一笑,道:“知府大人,看样子,这冷知县破案的本事,也是不怎么样的。”
廖知府长叹一声,摇摇头……二进村,郝伟独自在家里,他自己炒了两个小菜,温了一壶酒,哼着小曲,在屋里独斟。
前几天,媒婆给他说了一房媳妇续弦。他相看了,觉着挺水灵的,而且还是个黄花闺女,他很满意。这天知府衙门的来查案,倒是把他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敲诈常里长的事情败露了,好在没事,而且,看见了常里长,他就想起了常里长的娘子,那才真正算得上美女。他和他娘子设圈套整常里长,除了要钱,还有一个重要的打算,那就是要人。――他要睡这个女人!
想着有一天能把常里长的娘子剥光了,按在身下,那种感觉,他一想起来全身就是一阵骚动,心里盘算着怎么逼迫让常里长赶紧的把娘子送来给自己享用。
他正自斟自饮,琢磨得美得不行,突然,脑袋被人从后面用手固定住,同时,脖子上一凉,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一个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想死,就别喊!”
“是是!大爷饶命!”郝伟吓坏了,以为家里来了强贼。
“把你如何设圈套让你娘子勾引常里长的事情说一遍!”
郝伟大吃一惊,道:“什么?”
“我不想重复地第二次!”拧着他脖子的手一下子加大了力气,郝伟感觉脖子都要被拧断了。吓得他魂飘魄散。
郝伟心里知道,既然这人已经说明了他们设圈套整常里长的事情,肯定是知道内幕的人,看来是常里长招架不住告官了,衙门派人来查问。现在刀子架在脖子上,他还有什么选择,好在也就是为了钱,罪不至死,把什么都往死了的娘子身上推就行了。
郝伟结结巴巴道:“都是我娘子的主意,跟我没有关系啊!她看着常里长家里有钱,平时又是色迷迷的,就想出这个主意,本来说让她去勾引常里长的,可是勾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那个常里长很怕他家娘子,不上当。于是我娘子就说了干脆设个圈套。她把他请到家里来,用mí_yào把他迷倒,然后把他衣服tuō_guāng了,我娘子也tuō_guāng了上床,等他醒来,两人行房的时候,我拿着刀子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