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媳妇,曾毅要来赖你家啰。”门外响起了哄笑声,院门被推开,曾毅阴沉的脸印入聂小小的眼帘,她惊的一声叫道:“你,你想干嘛?”
“还能干吗,张家媳妇,曾毅是要赖你家,吃你家的,喝你家的,直把你家那死鬼给逼出来为止。”村里这些都爷们都是不怕事的主,就喜欢起哄,最乐意把事情闹大,这样才有好戏看。
“不干嘛,你男人砸了我家,我没地方睡觉,借你家凑合住下,什么时候张大业把欠我的债还清了,我便走。”
曾毅玩屋内一坐,聂小小心里是欢喜的不得了,脸上则是要佯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为难的看向田三天。
“村长,你倒是帮我说句公道话啊,一个大男人住我家,这不合适啊。”
田三天猥琐的目光在聂小小身上狠狠扫了俩眼,从旁劝说道:“大业媳妇,这事情要我说是你家那口子做的不对,不就是几颗果子嘛,孩子无知糟蹋了些,也就几个钱的事情,他却要勒索曾毅,换了是我,我也赖你家,嘿嘿。”
“无耻。”这是大伙对田三天的印象。
曾毅打着哈欠道:“大伙都散了吧,这事情明儿个咱们再论,今晚就让我好好休息下吧。”
“不行。”聂小小急忙拉住要走的村长,喊道:“曾毅绝对不能赖我家,他这要住下,我以后咋还有脸做人啊。”
田三天很享受被聂小小拉住胳膊,有些犯贱笑问道:“那你说这可咋办?我可没本事把这位爷给拉走,谁叫你家那口子砸了人家的屋,害人家没地睡觉。/”
“我赔钱,赔钱还不行吗?”聂小小急的直跺脚。
“成,连带欠我的十万块,一并还我十三万,钱给了我,我就走,果园的木屋也给拆了搬了,省得和你们家纠葛不清。”曾毅也不要多,张大业勒索他三万,他就反要回去,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聂小小急了,急的直想哭道:“我哪有那么多钱,那死鬼自个跑了,还把家里的钱都卷了,我就剩下一万块度日子,都给你,我还咋活啊。”
曾毅翘起二郎腿,道:“聂小小,今儿这事我原不想闹到这田地,既然张大业拿果园和我过不去,那我也罗嗦了,如果你没钱还,那这果园我有权收回去,在法律上,这事我也占理,要怎么弄,你看着办吧。”
这么一说,聂小小顿时不开心了,她原本还想凭着和曾毅那两天的暧昧关系,把这事就揭过去,到时候果园一收成,自己就坐享其成了,可谁成想曾毅是来要债的,要钱没有,要命一跳,她索性撒起泼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你这挨千刀的,趁着我男人不在家,就想欺负我这个女人是吧,你欺负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胆子你来要啊,来啊。”
聂小小拍着胸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她本就漂亮,这一哭号,撒泼,看的不少村民都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颇为心疼。
对于撒泼的女人,曾毅可不怕,村里这种女人见多了,他冲聂小小冷笑道:“你别和我这装蒜,不是我为难你,实在是你家那口子逼人太甚,几个果子被孩子糟蹋了,就找我晦气,要不是我护理着果园,这园子早就被大水冲了,张大业***不说我一句好,反倒处处和我刁难,恨不得赖我的钱,这果园今儿我收定了,转包协议呢,拿来,别和我说被带走了,张大业那混蛋游河跑的,我还就不信他能把这一纸合约带走。”
聂小小不哭了,眼珠子死死的瞪着曾毅,曾毅冷冰着个脸,就是不给她好脸色看。
旁边人劝说道:“大业媳妇,听俺一句劝,张大业这是犯了众怒了,居然伙同外村人来欺负自家人,这事情真要闹大了,他可是要进笼子的,还是快把果园还曾毅,不然真掐起来,你到时吃亏的可不是这点小钱了。”
聂小小听着气恼不过,嚎叫道:“要还果园也成,把之前你拿走的十万块拿来,咱们俩清。”
她神气活现的盯着曾毅,认定了曾毅没钱还。
曾毅一时间还真没现钱,毕竟这是农村,没个银行,取钱很不方便,只好为难的看向村长,田三天正愁没法子圈曾毅那果园呢,忙道:“这钱我出,不就是十万块嘛,明儿我就把钱拿给你。”
“慢着,不需要十万,就四万块给他。”曾毅立马纠正道。
“凭啥你就给四万,还有六万呢。”聂小小急忙爬起来,怒指着曾毅质问。
曾毅冷声道:“就是四万块,张大业砸了我屋子,这是三万的补偿费,再是这果园在你家手里被人糟蹋了不少果子,那些损失费可是你家那口子说的,值个三万块,我当然要把这些损失算进去了。”
噗噗!
不少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暗骂这小子贼坏啊!
“你,你无赖。”聂小小气急败坏叫道:“那几个果子哪里值这么多钱,最多就几百块而已。”
曾毅起身,冲大伙道:“大伙给评评理啊,凭啥他张大业可以要我赔偿三万,我要他赔偿就成几百块了,这算哪门子的道理啊?”
这话没错,不过曾毅这么做就和张大业一样耍无赖,存心赖账,大伙不好吱声,纷纷选择了中立,这事情帮谁都不讨好。
聂小小见大家不坑声,急了,冲田三天求救道:“村长,你是一村之长,你给评评理,他曾毅是不是耍无赖?”
田三天抽了根烟,吞云吐雾一番,沉声道:“这事情要真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