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扫了这人一眼,见他都吓成知道,想来对方也得到教训了,便冲陈光华问道:“老陈你来出差?”
陈光华点点头道:“算是吧,朋友有事找,就来了,顺便来光顾下这里,给弟……不,秦小姐捧捧场,你怎么和这些人扯一起了?”
陈光华这一问,挖苦的人顿时心头一惊的,慌张的直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曾毅瞥了一眼,淡淡道:“没什么,就是我想看看那尊铜鼎,不过因为是国宝,人家不让。”
“这有什么难的,阎涛,打开来给我曾老弟过目。”陈光华拿眼瞪向阎涛。
阎涛是一阵叫苦,不得不硬着头皮道:“陈总,这不妥吧,曾先生不是文化站的工作人员,不方便查看国宝的。”
“那作为这间博物馆的股东,他是否有权利查看?”秦怡突然走来,铿锵有力的询问道。
先是陈光华为曾毅撑腰,后又是秦怡,曾毅顿时成了众人的焦点,不少名媛千金很是好奇这位年轻人是谁,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动脑筋怎么巴结曾毅了。
阎涛没想到秦怡也来帮忙,刚刚要出言拒绝,秦怡便抢话道:“曾毅是我们博物馆的古董,兼首席鉴定师,他有权对租借来的古董进行鉴赏,阎站长,对此你有何异议?”
“嗯?”陈光华也同时施压,冷冷的瞪向阎涛。
阎涛这时候要是再开口拒绝,那就绝对是傻子,无奈赔笑道:“既然是同行,那自然是可以鉴赏,快打开玻璃罩。”
工作人员忙打开了玻璃罩,青铜器露出了全貌,顿时有记者哄上来近距离拍照,工作人员忙阻拦。
曾毅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手套,戴上走到了青铜器旁进行鉴赏,这是一个小型鼎,因为是出土物,上面满是绿色的铜锈。
曾毅仔细瞅了瞅,被这三足上的铭文所吸引,随后他冷笑一声的放下东西,冲阎涛询问道:“这青铜鼎是谁做的鉴定?”
“是孙副站长。”阎涛忙道,他说话时心里惴惴不安,隐约觉得有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曾毅立马批评道:“什么站长,我看他就是沽名钓誉,连这青铜器的年份都能断错,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曾毅如此毫不客气的批评孙齐伟,这让人始料未及,在场所有人都哗然,记者立马拍照,闪光灯照耀下,众人眼睛一阵睁不开。
阎涛皱起眉头,询问道:“请问曾先生,这年份怎么就鉴定错了?”
“这是战国时期的青铜器,如果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找文字专家对鼎足上的篆文进行分析。”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如果真的是战国时期的青铜器,那绝对是一级国宝了,孙齐伟那可是大大的失职,如果有心人要追究责任的话,直接撤职查办都有可能。
阎涛对这事不敢大意,连忙亲自上去鉴赏,拍下照片,发给文字专家询问,很快信息传回了,证实了曾毅的话,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尴尬无比的看向曾毅。
记者抓拍了这个瞬间,阎涛都不知道对曾毅说些什么话好,感激吧,貌似很应该,可是这当众落他文化站的面子,似乎太坏了,这可是典型的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叫你哭笑不得。
陈光华这时候开口了:“阎涛,瞧你带的好班子,这种小事都能弄错,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专家都是干什么的,脑袋是不是被浆糊糊过,连东西的年份都能断错,国家真是白养你们了。”
阎涛被骂的什么都不是,耷拉下脑袋连连称是认错。
陈光华很满意他的态度,瞥了一眼,满含笑意的看向曾毅,曾毅此刻嘴角也勾笑。
其实本来这些鉴定的事情可以私下进行的,无奈阎涛等人一开始的拒绝和小觑,让曾毅升起了一股子无名火,陈光华和秦怡是知道曾毅的本事的,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就大张旗鼓的来次公开鉴定。
果不其然,东西被断了年份,如此一来,正好可以打压一下阎涛等人,给曾毅消消火气。
曾毅也知道他们的心意,就没阻拦,顺着他们的意思进行鉴定,总算是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真就断出了问题来。
陈光华还不忘再挖苦一句:“阎涛,我看这的古董不少,有不少都是那孙齐伟鉴定的吧,这丫的年份都能断错,摆明了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浑货,来来,今儿我老弟在此,你还是请他重新给鉴定下,免得再有类似事情丢自己的脸。”
阎涛心里有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偏偏拿陈光华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道:“是,是,那就有劳曾先生了。”
“曾先生,请这边来。”阎涛忙招待,曾毅随他走到展品前,一堆记者都围上来,今日的展会已经不是众人的了,而成了曾毅的独角戏。
阎涛带曾毅看的是一件清乾隆粉彩镂空蟠螭纹象耳转心瓶,瓷器精美无比。
高33。1c。
瓶敞口,束颈,垂腹,圈足。颈部两侧各有一象首为瓶耳。瓶外颈部饰黄地轧道粉彩折枝莲纹,腹部饰霁蓝描金蝴蝶勾莲纹,四面圆形开光内镂雕绿色蟠螭纹,足部饰黄地轧道粉彩云头纹。全器在颈、腹处分为外套和内瓶两部分。瓶颈与内套瓶相连,可以旋转,套瓶白地粉彩绘婴戏社火图。瓶内壁施松石绿釉。底足内施松石绿釉书红彩“大清乾隆年制”篆书款。
利用镂空对器物进行装饰美化是清代瓷器常用的手法,特别是康、雍、乾三朝大量将镂空技法运用于转心瓶和转颈瓶上。由于镂空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