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为什么出三十金?”
问完后皱起眉头。
这件事早迟会泄露出去的,但不想在这时候,事情真相就传出去。而事情的关健就在这三十金上,若没有这三十金,魏家的那个老佃户是不会说出去的。
刚才是一个乖巧的儿子,此刻却变成了一个有威严的大少爷。
江杏儿不怕,说道:“奴将那个笔筒上的字拓印下来,每天临摹,心中渴望之极。又见崔知州遍寻不到,于是说了,有知道者,赐三十金,以求登门一见。可是没有想,想到……”
然后又笑,四个白胡子老头子没有见到,却见到了一个小哥子。
忽然俏目亮了起来。
门开着,有些风吹动,就吹进了房中。
自从郑朗在花会上进一步扬名,写的字,作的画,四儿说什么舍不得扔,一张张的摞好,放在房间里。多是纸,还有绢。不过绢多是用来作画的。用来绘画最好的是院绢与独梭绢。这两种绢正是专门为绘画而发明的。前者唐朝就有,不过粗而厚,到了宋朝保留了其厚实,但质地变得更细密匀净。后者到宋朝才出现,是一种稀薄纤净的细绢。作不同的画,需要选择不同的绢。甚至后来为了写生画,宋代人又发明了一种做工更绚丽复杂的遍地锦纹绢,不过现在还没有出现。
所以做有钱人家的孩子,若不是打架斗殴,溜马斗鸡,放在字画上,也能享受这份不同的富足与小资。
郑朗的房不是女孩子的房,除了房门,还隔了一层珠帘,房门开着,风一吹,那些字啊画的,便不停的翻动起来。
小丫头眼里闪着光,恨不能三步并用两步,冲进去翻阅。
郑朗摇头,这个书痴无药可医了,什么都不用问。从她这眼神里都看出来了!
然而头痛起来,难不成要收一个女行道做徒弟?连几个娘娘都说教到床上了,况且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