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李宥,你老了,请致仕。
郑朗也感到可惜,若大的宫殿一把火烧完了。怎能不可惜。不过烧也烧掉了,可惜没有作用。但这件事说明一个动向,王则不平,许多人竞相想学他。
难道宋朝对禁兵不好?错也,这些人多是军校起事的,正是待他们太好,好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才出现这些妖蛾子。
因此将这个消息急速传到京冇城。让朝廷公告天下,以免再产生其他不好的事。
一夜搜捕,第二天郑朗命令张亢将王则押到城外,然后将城中百姓一起撵出城,但手段不是很粗暴,郑朗这样做是有用意的。
王则带来。两个兵士强行将他按了跪下,不过出现一个意外,张耆的儿子张得一在张亢监督下,也出了城。一开始张得一还是不错的,知道反冇抗,但被押入城中,怂了。
王则在州廨之西选一居让其住,日具饮食,软硬兼逼之下。张得一投降叛贼,每见王则,必呼大王,让王则东向而坐,先作揖行臣礼(宋朝臣礼,大礼是伏,而不是跪,略有区别,常礼是作揖。也就是屈腰拱手)。又教王则帝王仪礼。所以马遂想要击杀王则。目视张得一,张得一却不动。无法动!昨天宋军进城,张得一找到王信与张亢,他是张耆的儿子,张耆来头很大的,昔日宋真宗为太冇子时,张耆便是宋真宗的亲信,刘娥被宋太宗撵出太冇子府,宋真宗将刘娥秘密养于张耆府上,张耆待之甚恭,而且屡次出征,多有建功。在活下来的武将当中,他的资历能排进前三,不亚于王德用。
王信与张亢都不知道张得一能活下来,但活下来了,必有猫腻,可不敢过问,于是将其安顿。但随着城中抓捕,陆续的用刑,张得一的事迹败露。降贼就降贼,宋朝贪生怕死的官员也不是张得一一个。关健你教王则什么皇家的仪礼?
不敢抓,但几乎是软禁,郑朗传王则审问,一道将张得一带来。
见了面,张得一伏在地上说道:“郑相公,太后待你不bo,替下官求求情。”
郑朗知道,可是装糊涂,问:“张知州,怎么一回事?”
张亢走过来在郑朗耳边低语几句,简单将事情交待一遍。
郑朗大怒,冷冷道:“张得一,李绩出征,女婿都让他斩了,你知道为什么?非是不爱私也,公私乃有别。你一家深受先帝、当今陛下、太后之恩宠。国家有难,你不思报效国家,反而降贼,又为贼讲僭拟仪式。”
我受刘娥恩惠,也没有受你们张家恩惠,莫明其妙!
“是他们所逼。”
“逼你,你就能这样做?契丹比贼势更大,一逼,是否我朝要举国投降?将他关起来!”
两名侍卫走过去,将张得一抓住,怎么处理张得一,让朝廷安排,正事要紧。城中的百姓在官兵撵逼下,一个个畏缩的走出城门。如果不是郑朗过来,城中此次因为叛乱,最少五分之一以上的百姓陆续地被处决。郑朗没有这样做,可百姓心中没有底,一个个战战兢兢,面如土色,害怕不已。
侍卫将王则推上,当着四周的百姓,郑朗问道:“王则,你知道弥勒这一词是什么意思吗?”
王则不答。
郑朗盯着这个弥勒佛,四十岁不到,十分精悍,体型魁梧,还挺着大肚子,说他类似安禄山与弥勒佛过矣,肯定没有后两人的肚子大,但略略类似。生活过得好,长得肥胖一点,也是当然。
但看着他富态的体型,郑朗更加恼火,这个富态不是这两个月就养起来的,而是朝廷优待,不愁吃穿,又拿着高俸,才养出这个富态。还是不满足,要做佛祖,要谋反,贝州之乱,六十多天,死了多少人?百姓、兵士、官员,不亚于一场石门川战役的伤亡数字。
多年的官场生涯,郑朗渐渐喜怒不露形色,脸色还是很平静,继续说道:“这两字的梵语之意,乃是慈氏,仁慈也,你以弥勒佛自居,为了满足你的一己之欲,想做大王,让老百姓协助你谋反,几万军民因你而死,无数人家妻离子散,做法仁慈否?”
王则还是不回答。
昨天将他抓到后,刑讯逼供,不过这个人颇有些骨气。无论怎么打,就是不作声。打得不轻,但没有往脸上打,此时贝州城并没有完全稳定下来,怕城中百姓看到伤势,会出意外,今天早上替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看不出来。
这一番狠揍起了效果。佛祖也怕痛的,怕激怒郑朗,不还口,但不敢泼口大骂,怕吃更多的苦头。
郑朗继续说道:“原始佛教圣典阿含经记载,弥勒生下来就受七佛受记。为释迦矣尼辅佐,在兜率内院说法,等待释迦牟尼世纪结束后,他就正式成为未来娑婆世界的教主。因此,现在他的地位是一生补处。故民间又称他为弥勒菩萨,是未来的佛祖,现在的菩萨。所以世间有弥勒六经,观弥勒上生经,弥勒下生经。弥勒来时经,观弥勒菩萨下生经,弥勒下生成佛经,弥勒大成佛经。但提到弥勒佛时,却成了三经,观弥勒上生经,观弥勒下生经,弥勒大成佛经。”
杭州要辨佛,郑朗对各家佛家进行了一些钻研。因此手到拈来。如数家珍。
王则隐隐知道此事,又不敢说话。他可没有自信比眼前这个猛人学问好。那么多大和尚都没有辨赢,即便郑朗给他辨论佛经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