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军事历史>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五百二十一章 生与死,一线间
杀也不足以惩警戒。

除了这件事,宋朝渐渐年光好了,随着秋收渐渐结束,仓禀渐满,财帛也越加宽松。

就在这时候,郑州有报,说大娘病得很重,生命垂危。

郑朗一听急了,进皇宫请求赵祯准假。赵祯头痛,一个娘娘也就罢,后面还有六个娘娘呢。但这是孝,不能让大臣不孝,只好同意。郑朗匆匆忙忙离开京城,路过郑州城时,去吕夷简府邸看望了吕夷简。吕夷简叹息一声:“行知,你娘娘病得不是时候啊。”

郑朗一离开京城,最稳重的一面大旗倒下了。

郑朗哪里听得进去,什么国家啊,能救就救,不能救也不能让咱一人挑着,就当没有听到,立即回家。

回得正是时候,大娘病重,不久离开人世。老了,没有办法,接着二娘又再次犯病。赵祯这一回真的没有办法,必须要守孝的。

最悲催的是樊家小娘子,两眼泪汪汪,本来说好重阳过门,这一回又泡了汤。

九月,吕夷简死,赠太师、中书令,谥文靖,赵祯惨然,亲书怀忠碑三字赐之。这不要紧,最可悲的是后人冤枉吕夷简害了庆历新政……那有的事,若是没有吕夷简推荐,范韩都不可能做宰相。

范富离去,最大的倒棍子欧阳修成了眼中刺,出为河北都运转使。孙甫与蔡襄请留,晏殊不同意。二人将过去的一桩公案翻开,说晏殊在李宸妃墓志铭上没有注明母子关系,用心不轨。赵祯愕然,将存档翻出,果然有此事。经过这么多年,他对刘娥没有什么怨恨之心了,可也不能容忍母子关系被大臣抹杀,贬晏殊为颖州知州,一不是一路转运、按察使,二不是大府知州,成了一个知州······

最悲催的是他特殊的关系,他是范仲淹与欧阳修的大恩人,富弼的岳父,但因政见不同,君子党不喜,可因为这关系,小人党又不爱。这才落得这样的下场。郑朗闻听后,心中戚戚,别以为收了范吕二人的儿子做学生就是好事,弄不好会而弄巧成拙。

十月,蔡襄与孙甫论新宰相陈执中不当为宰相,不听,二人皆出。

看到这种情况,杜衍的女婿苏舜钦按照惯例,将拆封的废纸卖掉,趁着进奏院祠神的时候,又掏腰包,召妓子助兴,宴会诸宾客好友。一会儿,酒喝高了,放浪形骸,无所不为。王曙的儿子王益柔更疯狂,作了一句诗:醉卧北极遣帝扶,周公孔子驱为奴。是来形容李太白的,可李白也没有这么大胆子啊。让皇帝做佣人,孔子周公做奴隶,要是放在清朝,还不知道会杀多少人。

不但如此,王洙酒也喝高了,居然跑到妓女中搂着一个看中的美妹,在进奏院聊天**……

宾客中有一人叫李定,一看不好,悄悄离开,前往御史台告密。王拱辰恨有多深,比大海还深,恨有多远,比西伯利亚还要遥远。听后大喜,说道:“吾一举网尽也!”立即派属下鱼周询、刘元谕弹劾。

全部捉到开封府审问。

王益柔处斩,所有涉案人员永不得录用。韩琦求情:“昨闻宦者操文书抓捕馆职诸官甚急,众听纷骇,舜钦仅是醉饱之过,至于付有司治之?”

宋祁与张方平又替其求情,以王益柔作那个大逆不道的傲歌诛杀,其他人轻处。韩琦又劝道:“益柔少年轻狂,何足深治?天下大事有那么多,近臣与国休戚相关,置此不言,而攻一王益柔,其意何在?不是傲歌的原因。”

赵祯默然,改判监进奏院刘巽、集贤校理苏舜钦,并除名勒停;直龙图阁兼天章阁侍讲、史馆检讨王洙,落侍讲、检讨,知濠州;江休复监蔡州税,王益柔监复州税,并落校理;降太常博士周起的儿子周延隽为秘书丞,集贤校理、范仲淹的好朋友章岷通判江州,直集贤院、同修起居注状元公吕溱知楚州,殿中丞周延让监宿州税,馆阁校勘宋绶的儿子宋敏求签署集庆军节度判官事,将作监丞徐绶监汝州叶县税。

好多好多**……

但问题不在于此,他们都是属于君子党二级成员,本来有一个伊霍的公案没有弄清楚,又出来一个醉卧北极遣帝扶,周公孔子驱为奴。让人怎么想?

范仲淹一看不妙-,上书请参知政额事,之所以保留此职,还要改革继续。赵祯犹豫不决,章得象暗中做了一个推手,说:“仲淹素有虚名,一旦准允罢相,恐天下以为陛下轻黜贤臣。不如赐诏不允,如果范仲淹有谢表,是故意欺诈陛下,乃可罢也。”

范仲淹见赵祯不同意,还留恋着新额政,于是半推半就的写了一个谢表…···

悲催了,赵祯信章得象言,罢其参知政额事。

章得象是外因,内因是赵祯。范仲淹本性不坏,道德君子,但他这一面大旗竖着,他手下的小弟们就不会安稳。不但赵祯这样想,章得象也是这样想,他是一个喜静的大臣,早就看不惯新法带来的混乱,这才施了推手。

正好富弼从河北召还,右正言钱明逸进言:“富弼更张纷忧,凡所推荐,多挟朋党,所爱者尽意主张,不附者力加排斥,倾朝共畏,与仲淹同。”

于是一道罢相。

因为君子党多对付自己,陈执中对君子党不满,与杜衍发生冲突,王拱辰、贾昌朝等人附和,推翻杜衍,出杜衍知兖州。

韩琦成了朝堂上君子党真正的老大,可也成了一个光棍老大,三月也被贬出朝堂……

唯独与西夏议和让郑朗十分满意。没有郑朗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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