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江南两浙的不重视,虽设了宁海军节度,但没有正规的水军。
没有作用,非是长江,要维持国家稳定,陆续的设了一些水军,这些水军组成有禁军,也有厢军,包括太平州也有几十厢兵组成的小水军。但让郑朗给解散了。
出了杭州就是钱塘江,然后就是大海,对大海朝廷无能为力。之所以设宁海军节度,只是对市舶司的进一步重叠,便于杭州管理海市,不但管理市舶司,也是管理海上走si的。反正兼官也不用付薪酬,郑朗身上就有好几个兼职,包括市舶司的市舶使。
这三百士兵,多是禁兵,也有少量厢兵,是精心选拨出来的。
此行会有危险,因此给了赏赐,非是薪酬,薪酬国家对禁兵不薄,可因为低层将领的贪墨,实到禁兵手中并不多。郑朗还是不想动它,不但薪酬,还有这种贪墨。
携带的武器再次经过层层挑选,很长时间不打仗了,士兵忘记战争,武器也成了问题。贾昌朝说,今之兵器,类多诡状,造之不精,且不适用,虚费民力。欧阳修说,铁刃不刚,筋胶不固,长短大小,多不中度,造作之所但务充数而速了,不计所用之不堪,经历官司又无检责,此有器械之虚名,而无器械之实用也。
李觏直接说,或取非其时,或产非其地,备数而止,行滥固多,暴之日则焦,濡之雨则朽,以之应敌,不知其何。矧新甲之制,出于一切,次纸为札,索麻为缕,费则省矣,久将夺何?
兵器放在太阳下晒一晒,就su脆了。这绝不是脆饼,越脆越美味,缺少韧xing的兵器,到了战场会发生什么?放在雨中淋一淋,就朽腐了。用纸为盔札,非是后来的大白纸,这时有的纸用桑皮或者楮皮制作,十分坚韧,可以当衣服,可以作蚊帐,但保暖也许有了,做盔甲肯定有问题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一上凑数字,二是省钱。
包括杭州各个禁兵与厢兵手中,手中的兵器,以及库房里的兵器,都有一些问题。经过精挑细选以后,质量稍稍能保障,可数量又不够。
只能说暂时能应付此行。
但不是此行最多的一群人,除他们外,还有一百五十名大户人家的代表,以及他们自己挑选过来的四五百壮士。也带着兵器,质量绝对能保障,可全部是民间的武器,甚至有的人将珍藏的倭国刀拿出来。
然后是王昭明,以及市舶司与杭州府挑出来的八名小吏,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应差役进入各部担任吏职的。可此行他们代表的将是朝廷。以后还要做变更,暂先是应付调到船上。
船是朝廷出的,主要战斗力是朝廷出的,那么货物则是商人与大户所出,这也经过了调查,非是象郑朗在太平州所想的那样,茶叶、瓷器,与丝绸、纸张。
纸张倭国从唐朝人手中得到了技术,虽次,可考虑到海上的风险,需求量不大。茶叶用的人并不多,但喜欢瓷器,以及高档的绫罗绸缎,要高档,低档的人家同样爱理不理,还有宋朝转运过来的麝香、丁香等香料,白壇、紫壇等建材;苏芳、丹等染料;虎、豹皮、犀牛角、玛瑙等奢侈品。
为使这一行成功,除了这些商品与十几个通译,去过倭国的海客,又从一些商铺里调来十几石蔗糖。
甚至给了王昭明一本孙子兵法。
也只有郑朗,不是郑朗,整个宋朝没有一个人有这能力,在开始之初将这一切筹备好。几年后会有很多事,但那时草创完成,朝廷决定的仅是胜任的人选,以及相关的支持。
将王昭明送到码头边,前来送行的人很多。
不知道情况,老百姓一个个莫明其妙,仅是出海六艘船,以前不是没有过,为何如此兴师动众。
王昭明手中拿着一个最大的圈子,估计这一路上就是吃饭,他也不会放下来。然而在上船之前,对郑朗说道:“郑府尹,我的家人,托负给你了。”
郑朗一笑,道:“没有那么危险,都是大船,又是熟悉的航道,所以我初选便是这两地。王内shi,几年后你归来,朝廷会举行盛大的仪式欢迎你,那时估计我也回京城了,到时候与你把酒言欢。”
“要陪我喝十盏。”
这是摆明了要欺负人,十盏酒下肚,郑朗准醉得爬不起来。
可是郑朗笑了一笑,道:“王君此行成功,十盏又何妨。”
用了一个君字的尊称,王昭明还能说什么。他不是傻子,是有危险,但郑朗与他说了那么久,知道此行对宋朝的意义。
郑朗将王昭明送到船上。
然后看着这六艘跟着退潮水离开港口。
其实郑朗还有些担心,虽不是入侵,也没有那个力量入侵谁,自保,但后面元两次出击无功,在郑朗心中还是留下一些yin影。
这是最安全的一条航道,可是大海之上,谁又能说得准?
崔娴托了托郑朗的手臂说道:“回去。”
“嗯。”
刚回到城中,几个衙役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说道:“不好哪,小娘子被人抢跑了。”
“谁个小娘子。”
“府尹,你的小娘子。”
不是指郑朗几个妻妾,而是指郑朗的女儿郑苹。
郑朗争切地跑回家中,家中正有几个差役在问案,还捉住一个艺人。郑朗上去问了事情经过。
今天送王昭明一行离开,不但他在送,几乎所有大户人家的家主都来到码头边,但因为郑朗的条约,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