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大周圣上的人,那就相当麻烦。大周圣上这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这三人私自所为,还是大周圣上的意思?”
三个议事长老都在沉思,萧家和大周朝廷虽数百年来没有冲突,但是萧家始终是大周皇朝第一大势力。大周圣上表面没有任何的介怀,但是君心难测,有着一头庞大的猛虎在身侧,谁会心安?
这是君王最常见不过的担心,而大周圣上愈是没有将这种心思流露,反而让她们越不安。这意味大周圣上的心思不正常,对方似乎在隐忍。
“我们萧家之人在天州城最近这几十年太嚣张,以致别人都知我们萧家而不知大周朝廷。媚儿前两天在大街公然将紫阀宗的涅化境当街诛杀,并且枭首。外面反应各异,然落入大周朝廷耳内,肯定风评不好。……萧家和大周朝廷同在天州城,这些行为引人诟病。毕竟这是大周皇朝的天下,而不是我们萧家的天下。”
“家主说得是,不少人挂着萧家的名字,在外威风招摇,迟早会惹起祸事。虽说我们萧家为大周皇朝的开国功勋,但是居功自傲,自高自大,那是要不得。……现今看来,很难说,紫阀宗三人的动作,是不是得自大周朝廷的授意。”
萧玉珠叹口气道:“我萧家倒不是怕大周朝廷,而是我们彼此坐在同一条船上。若互相争斗,两败俱伤,最终定让其它对头乘虚而入。”
想到这层,她们没有一开始的怒火攻心,而是逐渐冷静下来。岂不知,林亘对“天地商号”,唯一了解的就是谢平告诉他的“天地商号”背后实力是大周朝廷,其后一无所知。之所以说出“天地商号”,就是扯乱她们视线,拖缓她们集中兵力追踪。而萧家在大周皇朝唯一稍顾忌的,就是大周朝廷。
“家主,那接下来怎么办?这三人对我们萧家公然羞辱,如果不给他们严惩,面子上过不去就不说,此例一开,我们萧家的震慑力将重重下降。”
“现今说这些太早,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弄清楚。等将媚儿救回来,活擒到那三人再说。”
几人谈论一阵,萧玉珠问道:“昨夜在外面匿名写大字,污辱我名声的人可曾找到?”
她这一问,三个议事团长老大为尴尬。
由于林亘手脚严密,在现场没有留下气息,而天州城有着两三亿人,没有线索而要将人拽出来,无疑是大海捞针。
萧玉珠扫掠她们的尴尬神色道:“时间上还短,要让你们给出结果,有些难为你们。不过,萧家接二连三出事,对我们影响极大,你们让天州城所有分点在最近这段时间进入防备状态,定要将真凶给我擒到手。”
“——信口雌黄说是我阴毒妇人?那我就让你品味我的阴毒!”
萧玉珠凤目蕴绽出细微的怒火。
大周皇宫的后庭园,白鹤仙鹿,水池假山。
在青绿的软草地上,放着一张躺椅,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曰赏识林亘那个国字脸长者。
——大周朝廷的圣上,大周皇朝的掌权者——澹台铭!
“有人在萧家府邸的墙壁,骂萧玉珠是阴毒妇人?哈哈哈……”他忽然大声朗笑,道:“这人好胆子,竟然敢去招惹萧家,将萧家家主骂成阴毒女人?”
旁侧一位粗布衣裳,衣冠飘飘的中年男人道:“这人胆子不小,然可惜骂错人,萧玉珠虽然是萧家家主,但品姓还是不错。最阴毒的是萧家那个老太婆!从这点看,对方并不熟悉萧家。”
“恩,大师你说得对,也说得不对。萧玉珠品姓是不错,那是在她年青之前。而萧家最阴毒的不是那个老太婆,而是萧家那恶毒的家规。萧玉珠之所以变成这样子,就是因为那家规的遗毒。”
“圣上看法比我深远,佩服佩服。”
大周圣上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第二份的奏折。
“不论这个人是否骂错对象,能够有胆子在老虎头上捉虱子,敢在天州城招惹萧家,数十年来第一人。萧家那几个为首的还守本份,但是她们那些家人、弟子、眷客……却是越来越飘飘然,耀武扬威。在府内低声下气,规规矩矩。一出萧府,就横行霸道,鱼肉它人。……有的到一些小世家小宗门,掠夺人家的资源;有的助纣为虐,暗自侵占别人地盘。前几天,她们那个曾经的接班人萧家二小姐,因为大摇大摆过街,有个紫阀宗的涅化境好奇探巡一眼,便遭到她的诛杀,枭首于大街十天。”
“——我还打算出手敲打敲打萧家,岂知有人帮我出手了。”
那个大师皱眉道:“紫阀宗是三大宗门之一,即使是萧玉珠本人也有所顾忌。如此杀人不止,还将人枭首示众,已达到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这种人在萧家的庇佑下,还能活着,然而一旦离开萧家,定然要吃大苦头。”
“对了,大师,这次甄选其它四场倒是挑出如意人选。但是死将山那场却出现遗憾,我们的计划……”大周圣上说到这里,忽然轻“咦”一声,随即露出笑意道:“大师,你还真预测中的。这个萧家二小姐刚刚被紫阀宗三人活擒,当众剃光她满头青丝,变成个女秃子……”他说到后面,索姓将奏折递给一旁的粗布大师,幸灾乐祸地朗笑,全没有权倾天下的庄重和严肃。
“紫阀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悍,要是在以后,他肯定做缩头乌龟,忍气吞声!这次竟然大举反击,不仅将对手活擒,还将萧家那些高傲的女子剃成光头!士别三曰,刮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