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儿,起来了。这是热水,赶快洗簌一下,好吃早饭。”
“谢谢娘亲。”林亘上前接过脸盆。
林亘看着这位天下间最平凡而又最慈爱的娘亲,心里暗下决定,论如何不能让她失望,即使拼尽性命也要通过最后一次武者印证!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儿子不是废物,不是令人耻笑的酒囊饭袋。
吃过早饭,他依然像往常一样,坐在门前阳光的小凳,闭目养神。
这不是他存心在装颓废,而是他现他每次看完那些心法后,身体总是非常喜欢暖和阳光。那种阳光透洒于身体,然后慢慢渗入的感觉非常惬意舒服。甫一开始,他察觉不出来,但随着他最近感官飞跃式地变灵敏,立时察晓。他现这些阳光投落身体时,自己皮肤、筋骨、血肉里的微体像是等待生长的禾苗得到阳光的化合,而变得欢跃饱满。
“哟,大家快来看啊。林亘在那,这个废物傻愣愣,难道上次印证失败被弄成脑残?”
“这种废物傻了最好,像他这种货色,丢光我们七里沟的脸。”话音霍然一转:“对了,他妹的,这货十成在装傻!变成傻子,族里就不会驱逐他的……这废物一是处,但这方面倒会精打细算……”
不远处,经过几个年青的男女。他们粗布素裳,和林亘的年纪差不多,但是腰带都有明显的武者印记。他们有的在几年前,就通过印证,有的差点,也在上一次通过。当然,他们表现最差的,最多也就是参加三次就成功,而像林亘这样五次俱败,真算是奇葩。
从这方面看,他们当然有耻笑林亘的资本。只是他们不知道,现今的林亘早在不知不觉中,将他们这些初踏入武者的人,远抛于身后。林亘不反过来嘲笑挪喻他们,那算是幸运。
这个世界所谓的族群,并不是普通一姓之家族,而是数大姓氏族群的联合。简单来说,就和村的概念差不多。族群这个概念,很大是方便狩猎的分工布置和团结的。按照族规,如果一个男丁在十八岁之前,法通过武者印证,那么将会被驱除出村。但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有重大疾病的人除外。
“十有**在装傻,明知道自己通不过,又想死脸烂缠地留在村里。人不要脸,天下敌!”
一般情况,大家毕竟同村,就算林亘再落泊,也不至于公然的讽笑。但这几人已看死林亘不能成为武者,一个连武者印证法通过的废物,只能接受永远被踩于脚下的命运,根本对他们没奈何,是以肆忌惮。
其中一个瓜子脸少女,看着林亘默不吭声,甚是可怜,泛起恻隐之心。她制止同伴道:“你们别胡说八道,林亘不是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近百年来都没有通不过印证的人,他一定会过关的。”
她这话起了反效果,几个青年遂随即起哄,更加讥笑。
此时,正在拿着小藤球玩的莹儿听到他们在笑自己舅舅,屁巅屁巅地小步跑起他们面前,仰着小脸,奶声奶气道:“你们不准欺负我小舅,我小舅一定会很厉害。他说他一定能进山打猎,给我换很多鸡腿的。”
她才三岁多,长睫毛眨啊眨,黑漆眼眸如寒夜明星般,小脸满是严肃。
几个青年一见,再次轰然大笑。
“你小舅是个天生废物,连印证都不通。他要进山去,只能喂猎物肚子。他见你年纪小,骗你的。”
“这人真是不可救药,竟然虚荣到跟一个小孩子吹牛逼,有本事就参加龙大典祭的武者印证。通过来证明你的能力……”
这一行人渐行渐远,带着哄笑声远去。
莹儿虽不明白全部意思,但是也知道对方是在说小舅很笨,和舅舅的坏话。她小脸愤然,须臾,小跑到林亘面前,眼睛眨巴眨巴,认认真真道:“小舅,你一定会成为武者的,是吗?”
这些天来,林亘对这些闲言碎语,早已习以为常。但是对着小莹儿满是希翼的眼神,尤其她小小年纪,却跳出来为自己这个废物小舅辩白,瞬间热血沸腾,仿佛有一种强大不知名力量在他胸襟间熊熊燃烧。
他将这个小外甥女搂入怀内,重重地点头:“小舅不骗莹儿,一定成为武者!”
作为打猎为生的村落,武技的训练是最不可少的。
训练场在村东面的大广场上,每天早上,凡是新晋入武者的第一个月,都要去集体训练。是以,大清早总是听到一阵热闹的叫喊声。第一个月的集训是硬性规定,一个月后,武者可以自主决定是否参加。不过,一般人通常都参加一到二年时间,因为一来可以得到前辈的指点和传授。二来村里进山打猎,各个小队通常将这个看作考察途径之一。表现出色,可以尽早进入深山历练,并且能分配得到猎物。
林亘看着数十个同村的青年,挥汗如雨,一拳一式,充满羡慕。对于他这个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自小有着一个侠客梦。况且这个世界的武技和传说的武侠小说截然不同,虽然也是动作,但是每一拳每一脚,都能将空气打出一个个震荡的波纹。
“蓬”这个一拳,隔空将一块厚厚的青石板击成一堆残渣。那个一腿扫出,立时将地上扫出巨大的沟壑。这里的武技,不仅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更加远物理性的常识。
林亘看得热血沸腾,跃跃欲试。
“这是‘屠龙八式’。”林亘瞧着不远处四个武者在对打,立时认出。
在练武场教导的通常都是基础式的武技,真正厉害些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