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陈剑臣是知道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结识到庆云、广寒两位道长,以及蜀山剑修燕赤侠。
京圌城盛会,饶是皇甫员外修为高深也不敢去看,别说那些道圌门释家的修士高手,光是镇守京圌城的数万黑衫卫,他就为之头疼,不敢轻举妄动了。作为京都,皇帝所在的地方,京圌城戒备岂是普通府城所能比拟的?皇帝居住办公的紫jin城内更是高手如云,zang龙卧虎。据说,紫jin城中有厉害圌fa宝镇守着呢。
一代王朝,立囯近千年,底蕴不知道深厚到了什么地步。关于皇室的各类传闻也是甚嚣尘上,千奇百怪,什么样都有,其中甚至有皇室xue统非圌人的liu言——
既然非圌人,那又会是什么?难道真是所谓的龙?
真龙天子?
当然,这些liu言极为滑稽,虚无缥缈,也不敢多作讨论。祸从口出,非议皇室,那可是诛九族的大zui。
朝圌廷z着十分复杂的东西,纵然陈剑臣绞尽脑汁也无fa看透。皆因他现在一介秀才,没有参与到庙堂里去,又怎么能看透其中的奥妙?
思索无果,不如抛之脑后。
此时皇甫员外沉声道:“留仙去金山寺,莫非是为了会一会那拂晓和尚吗?他可是金山寺禅院首座,修圌炼出了八转真身的高僧。”
那一个风雨之夜,在东山南岭发生的事情,皇甫员外都没有隐瞒地对陈剑臣说了。
释家的八转真身,等于道圌门的fa相之境,能变化出一尊fa圌身来,奥妙无穷,灵用无比。这一些,就不是陈剑臣所能理解的。具体情况,哪怕皇甫员外也了解不多。他只知道拂晓真身一出,他就颤颤圌抖抖,心头萌生不出丝毫的抗争念头,逃跑是第一本能。
无它,只因皇甫员外所修圌炼的道圌门fa诀里面曾融合了某些释家的理念进去,并不纯粹。
他心中有佛!
既然有佛,面对拂晓强大的真身,自是一败涂地。
皇甫员外家传fa诀名曰《阴阳玄海诀》,是其最核心的秘密,并没有和陈剑臣分说——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秘密,何况他是只老狐狸?
这就像陈剑臣身怀《三立真章》的秘密,不会轻易告诉别人一样。
陈剑臣点点头:“那时候,拂晓和尚曾邀我去金山寺一叙。”
皇甫员外喃喃道:“他知道你身怀正气,应该是请你去讲禅的。”
“也许。小生觉得,去一趟见识一番也好。”===。
皇甫员外点一点头:“道佛儒三家,虽然理念各个不同,但并不乏可以互相印证的东西。或者,你去和他讲禅之后,能够提高你的正气修为。”
现在陈剑臣虽然凝练出了五十道正气,正气化剑已达五寸长短,但整体而言还是比较孱弱的。最大的缺点是不能外放,只可存在于神魂之中。遇到强悍的敌人对手,如果一心攻击他的肉圌身,那陈剑臣就捉襟见肘,就会出现致命的命门。
皇甫员外送他一件金蚕衣,就是要给他一种外物形式上的保护——但外物始终是外物,一件金蚕背心岂能保护得住周圌身所有的要害?
……
“什么,先生你要去见那坏和尚?”
听到陈剑臣要去金山寺,jiao娜一下子蹦跳起来。
陈剑臣淡然道:“见见又何妨?”
jiao娜嘟嚷道:“那和尚长得一副好皮囊,可居心叵测,要是他把你关在金山寺里,不放你出来了怎么办?”
陈剑臣呵呵一笑:“问题是他关我圌干嘛?没这个必要的。”
jiao娜撅起小圌嘴:“谁知道呢!”
“你放心,我觉得这和尚虽然有些执念,但不至于蛮不讲圌理。否则上一次在苏州城,他就不会放过你了。”
“哼,那是因为有先生挡住他的路……反正我觉得这和尚可e,不是好人。”
爹爹差点命丧拂晓之手,要jiao娜对他有好感,那是不可能的。他们父女要搬走,主要也是担心害怕被拂晓找上圌门来降妖除魔。
陈剑臣道:“放心,没事的。”
jiao娜哼哼了两声:“好,既然先生心意已决,我也不好阻挡了,要是那丑和尚真敢为难你,娜儿就豁出去了,不惜把整条苏州河掀起来,水漫金山寺。”
啊!
陈剑臣一愣神,听到“水漫金山寺”这五个字,顿时有印象深刻的回忆画面闪现出来。只不过他心知肚明,这个世界不可能有那一青一白的蛇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了。至于青蛇倒有一条,但此青非彼青。
“呵呵,皇甫小圌姐,貌似你很害怕拂晓和尚哦,也敢去水漫金山寺?”
jiao娜大拇指一抹小鼻子,倔强地道:“谁说本小圌姐怕他,我只是打不过他而已。”
陈剑臣哈哈一笑,不过这小狐狸精对自己的这份关怀倒是十分真挚,毫无虚伪,听着心窝子一暖:自己穿越以来,没有结识到几个好友,反而和狐狸精们打起了交道,莫非冥冥中有注定?
第二天一大早,陈剑臣离开hu庄,到苏州河边坐船顺liu直下去金山寺。皇甫员外和jiao娜一直送他上船才挥手作别。
船是那种普通的wu篷船,因为是顺liu的缘故,那艄公也无需划桨,只掌舵好了就行。
苏州河两圌岸景se本来如画,只是在严寒冬天里,画境被霜雪多破圌坏了不少,放眼看上去,多有cao木枯黄的迹象,平添几分枯萎萧瑟之意。
“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