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的神情明显一滞,“可他有官文在身。”
“哦?他有官文在身,我怎么没看到,刚才下令抓我的时候为何你拿出官文。”岳康装傻道。
的确刚才吕少群兴奋了过头,他也很清楚没有官文混乱抓人,那也是犯法的,没想到对方钻了这个空子,害的自己白白挨了一拳,心中更恨,站起身,用袖子擦拭去鼻子中流出的鲜血,一脸愤愤的道:“王八蛋,今天你死定了。”那副狠样似乎要将岳康吃了一般。
“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话,看来刚才那一拳我用的力气小了。”岳康不屑的说道。
“江总头,你快抓住他,此人狡猾的很,指不定一会使出什么手段逃跑了。”任常青站在一边也是大叫,他可是亲自领教过岳康的手段。
这时,吕少群从身上掏出了官文,高高举起,对着江浪说道:“官文在此,如知县亲临,江浪现在我命令你,将昨日扰闹任府的岳康抓回衙门,听后处置,若有反抗杀无赦……”吕少群的脸狰狞起来。
江浪微微点首,对着岳康说道:“得罪了,来人将其带走。”江浪心中也属无奈,他心中也隐隐觉得事情不会像任常青说的那样,或许他是无奈,毕竟他只是个小小的捕快。
“谁敢…..”牛郎大喝一声拦在岳康身前。
木单的脚步也微微前移。
若是说白家的护卫面对任家的时候,毫不恐惧,那他们现在面对官兵心中也有所忌惮,但考虑到岳康平时待他们不薄,一个个豁出去的上前,围在岳康身子周围,将岳康围在里面,做好敌对的架势。
岳康心中此时微微有些感动,但他冷静的头脑知道不能与官府动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足可判为造反的罪名,岳康不想连累白家众多挡在自己身前的护卫。
“兄弟们你们的好意,我岳康铭刻心中,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们退下吧!”岳康说道。
“不,姑爷,我们是不会让他们抓你走的,咱们白家又没有犯罪他们凭什么抓人。”
“对,誓死保护姑爷,兄弟们,想想平时是谁经常照顾我们,不把我们当下人看,待我们如兄弟,是他是我们的姑爷,如今姑爷有难,我们能没蛋子的坐视不理么?”其中一个护卫大声的说道。
“不能……”众多护卫齐声呐喊,气势惊人,一副想要抓走姑爷必须先从他们的尸体上踏过去的架势,宁可鱼死网破也不愿意受天谴责。
激昂的场面,渲染了刚才胆小怕事的护卫,还有一起跟出来的家丁丫鬟,他们不再犹豫,坚定的上前,护在岳康身边,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装怂了。
“我家姑爷,又没犯罪凭什么抓人,难道官府真的与任家勾结,不问青红皂白随便抓人吗?”
“是任家挑事在先,不但砸了我们的窑厂,还抓走了我们的孟老板,我们去任家要人有何不可?”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现在我们的孟老板被任常青打的还不能下床,全身都是伤痕,任常青说我们毒打了他,他身上可有伤痕?明显是他一派胡言。”
众人都大声叫嚷起来,江浪的眉头锁的更紧,他越来越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这会这边的事情招来了许多路人,那些都是相乐郡的平民百姓,也有开始议论纷纷。
一时间官兵方面也很头疼,他们是来抓人的不是杀人的,围在岳康身前的少说也有几十人,比他们来的人还要多,怎么抓?
老夫人与白妙芸也站出来辩护,而白妙昔默默的看着岳康,不坑不卑,望着众多袒护岳康的白家下人,白妙昔替岳康感到自豪,也为有此夫君而感到骄傲。
岳康的心很温暖,他的付出得到了回报,众人拥簇在他的身边,感觉每个身影都如此的亲近,他的目光随意一洒,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童老,这时童老也正看着和他,朝他微微摇头,似在说,现在不能闹事,不然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了。
岳康也当然明白这点,微微点头,之后说道:“大家静一静,我有话要说。”噪乱的声音,岳康不得不加大了喊声。
众人听到岳康说话,纷纷止住了嘴巴,若岳康此时不制止他们,不定一会有些情绪激动的将任常青的祖宗十八的都得骂出来,是那种能把人气死,再气活的骂语。
岳康推开站在自己正前的牛郎与小顺,小顺起初死活不肯,岳康装作生气的瞪了他一样,很不情愿了挪开了,但还是紧挨着岳康的身子。
岳康又对牛郎说道:“牛大哥,没事的。”给对方投出一个坚定的眼神。
牛郎让开后,岳康向前走了一步,对着江浪说道:“闻言江总头,公正贤明,办案铁面无私,岳康心中对江总头这位人民英雄佩服之极。”
“英雄不敢当,我只是做好我自己份内的事,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那样我心中才问心无愧,今日之事你与任家究竟谁是谁非,还请到衙门说个清楚。”江浪爽声道。
“江总头我知道你有令在身,不会为难于你,我跟你会衙门,只求你不要为难白家其他的人,我跟你去。”岳康说道。
“嗯,我只有令,抓你一人,不会为难其他人的,你放心,只要他们不加以阻拦,我不会计较他们刚才的阻拦。”江浪道,官令在身他不抓岳康回去,那是属于失职。
“岳兄弟不可……”牛郎阻拦道。
“姑爷不可以跟他们走。”白家护卫也大声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