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则愤愤的走出了戴府,心中很是郁郁,可是,戴胄已经让他对戴府进行了全面的搜索,搜索不出来,只能怪手下的士卒无能。当他走出戴府,守候在戴府外的士卒报告了他们在屋外的情况,还是一无所获,整个戴府屋外一片宁静,根本没有任何的异动。
这也就意味着,那个人根本没有逃出戴府,可是他究竟去了那里呢?王仁则是在是想不明白,戴府已经很是详细的进行搜查了,而且,在王仁则的命令在下,搜查了两次之多,断然不会有遗漏,可是那个人究竟去了那里?
一想到搜寻无果,被戴胄很是奚落了一番,王仁则就非常的郁郁,不过,他又能怎么样呢?只能责骂了暗探,说他们谎报军情,每人责打了五十大板,方才稍稍解了心中的怒气。
戴府,逐渐安静了下来,下人们各归其位,然后,戴胄让心腹亲兵四处打探了一番,确认王仁则已经远走,就连平常安插在戴府的暗哨都已经不见了,想来是在戴府受了侮辱,心情郁郁,将所有的暗探全部撤回,一顿责骂了吧。
戴府内,几名亲兵四散开来,密切的注视着四周的情形,戴胃这才进入了一个紧要的所在,身边的亲兵非常的纳闷,不知道将军为何今日入恭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戴胄走进了茅房,揭开了一块木板,暗格之中,居然藏着一个人!
兵行险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发现事情大为不妙的戴胃只能将凌敬藏入了茅厕之中。那里,有一个暗格,平素是放置一些杂物的所在,只不过颇为狭小,凌敬又身躯颇大,曲卷着身子,这才能够勉强藏入其中。茅厕入恭之地,污物遍地,那种滋味并不好受,可是凌敬还是忍受了下来。
如果能够保全性命,同时大计得成,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所以,当戴胃有些为难的提出这个方法的时候,凌敬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在管家的带领下,藏到了茅房之地,暗格之中。也许是天命所然,王仁则的士兵,虽然详细的检查,可是那里会料得到,茅厕之中居然藏有人?
就是有士卒曾经一度进入茅厕检查,入恭,可是谁又会料得到暗格之中,居然有人呢?所以,那些士卒检查之时,也不过是匆匆一眼,毕竟,这个地方,藏污纳垢,臭不可闻,那些士卒虽然是大老粗居多,可是谁又会想得到?
就这样,凌敬逃过了一劫,虽然身上总不免有污物缠身,可是总比丢掉性命好好的多了。
随后,凌敬在戴胄的带领下,绕过几件房屋,给他安置了一件下房。当然,这并不是怠慢贵客,而是为了不引起王仁则的注意。如果凌敬住在上方,自然会引起王仁则的注意。随后凌敬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的粗布麻衣,如果不是身材较胖,皮色较白,几乎与下人无异了。
在沐浴的时候,凌敬就在思考,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马脚,以至于遭到这种大难,毕竟对于文人来说,有时候面子更重要,岂能深入污垢之地?凌敬很快就想明白了所在,这一次,他特意将手腕手指用墨汁稍稍的染黑,如果不是有人注意观察,自然是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这一夜,并没有如戴胄所说,王仁则进行了全城的搜索,毕竟那是徒劳无功的一件事情。可是如今的情形,却更加的危险。此刻的戴胄也不得不苦笑着同意了凌敬的要求,准备投效大隋,毕竟,如今就算他不想,万人斩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不仅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家人,戴胄只有投奔大隋,才能保全家小。只是,王仁则势必全城戒严,想要在虎牢关掀起波澜,有些困难啊。
依旧在是密室内,两人面对而坐,只不过,两人的脸上颇为沉重。凌敬是在苦思如何逃过王仁则的监视,并达成杨浩的任务,而戴胄的心中除了这之外,隐隐的还有些许的无奈。
半响,戴胄开口,道:“凌先生,依你之见,如今该怎么办?”
凌敬苦笑,虽然他勉强逃过一劫,可是据戴胄所言,戴府四周的暗探在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变得更多了,很显然,局面更加的艰难。
本来,如果没有被王仁则发现的话,攻破虎牢关显得容易了许多,戴胄只需要同意做内应,然后选择某一个日子,偷偷的打开城门,然后隋军趁着夜色进入虎牢关中,就算王仁则奋起抵抗,也是无济于事。
而是如今的情形,却并非如此。
焦急的思考,等待。戴府外的暗探换了一拨一拨,戴胄的脸依旧皱着,显然还没有想出良计。
忽然,凌敬的眼前一亮,问道:“戴将军,请问这虎牢关之中,是否还有与你一般的忠君爱国之士?”
轻轻的叩着案几,戴胄忽道:“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忙!”
“哦?”凌敬凝声问道:“此人可靠?”
“可靠!”戴胄点点头,随后说了起来。戴胄说的人,乃是杜才干,原先是瓦岗将士,颇受李密的赞赏,当初,李密大败,邴元真也有非常大的原因。后来李密败亡,杜才干深恨邴元真的背叛,时常准备诛杀他,只是可惜,邴元真自从投降了王世充之后,为人非常的谨慎,杜才干找不到什么机会。
因为戴胄也不属于王世充一党的缘故,杜长才与他喝酒之时,无意间喝醉,隐隐约约的透露出一些信息。
或许是因为蝴蝶效应的缘故,杜才干还没有杀掉邴元真,而此刻两人都在虎牢关内!与戴胄的郁郁不得志不同,邴元真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