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面如死灰,大声命令:“再捞!”
第二网下去,又是一堆死鱼死憋,第三网、第四网、第五网……桓温不厌其烦的命令着士兵们一网一网的捞,但是捞到最后网里什么都没了。
桓温跌坐在椅子上瞪着地面上的一片污物默然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堆腐烂的草根忽然动了动,丛中探出一张大嘴巴和一双鼓鼓的眼睛,恰好和桓温对视。
桓温盯着这只幸运的蛤蟆,忽然胸口翻腾不休,一张口,一口老血喷出,翻身倒地。
热乎乎的鲜血浇到那只幸运的蛤蟆身上,那蛤蟆受惊张嘴“呱”的一声大叫,带着一股清亮的尿液窜入浑浊不堪的池塘之中。
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
纤绳荡悠悠……
韩暮哼着小曲,坐在船头回望烟尘滚滚的芜湖城,那些粮垛估计最少要烧到今天中午了,说起来还真是肉痛,三十万石粮食就这么付之一炬,这可是够十万大军吃上半年的啊,可惜拿又拿不走,吃又吃不掉,看着粮食吃不到自己肚子里,烧掉也是一种选择;
这便像是看着别人家的美妻与人私通,自己偏偏又弄不上手,便一不做二不休曝光了事的心理是一样的。
老子得不到,你们也别想拿。
当然韩暮烧粮纯粹是为了大局着想,粮仓被毁,战局的天平将会迅速的朝韩暮这边倾斜,这是战役的关键点和致命点,桓冲要是知趣的话恐怕今早就该拔营启程了。
到了北岸,众人弃舟登岸,在小树林中将准备好的马匹拉出,快马扬鞭往巢湖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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