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是什么邪法?!”
彩雀面色煞白,满眼惊惧。******
许听潮自她面前虚空中缓步走出,身旁有几缕淡黄烟岚环绕,点点晶莹错落其间,身后一座丈许高的莹白玉碑虚浮相随,碑身上书“镇府”两个仙家灵文。那灰色烟索便连在此碑之上。
“你这卑鄙小人,竟敢暗算于我?!”
彩雀早知此事定与许听潮相关,但亲眼见得,还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惊叫起来!
许听潮懒得与她废话,翻手取出一羊脂玉壶,稍作催动,壶嘴中便喷出一道灰烟,往她手中金翎摄去!
彩雀已经吃了一次大亏,此刻再见得灰烟,更是惊惧不已,哪里肯让其近身?方要躲避,眉心灰索中的吸噬之力大增,聚起的力气顿时消散一空!就这般耽搁,那灰烟已将金翎缠住!
这无耻小人究竟是何来头?身上怎会有这般多厉害宝物?苍天无眼,此等至宝若为我所得,如何会躲到这等荒僻之地苟延残喘?
彩雀自知此次八成无幸,心中泛起浓浓不甘,一时间执念大炽,不知不觉间竟汇聚了些许真气,不假思索地往口中舌底渡入!
许听潮正催动手中玉壶祭炼那金翎,冷不防一道寒光自彩雀口中激射而出,直往自家咽喉斩来!
事出突然,他却半点不惊慌,心念一动,身周黄烟骤然转浓,幻化成座座山峰!山间有滚滚大水隆隆流动,水上晶莹莲花朵朵!山水之后,还有一道白黑青红四色光幕!光幕厚达七尺,其中龙雀龟虎四道虚影逡巡翱翔,尤以虎形最为凝实!
那寒光斩中黄烟,接连破开十余座山峰,割断数道水流,便耗尽威能,现出原形,却是一枚豆粒大小的银白金丸!
彩雀一击之后,已然跌坐虚空。许听潮反倒颇为失望,自己以元磁重烟盘、元水幡以及那自钧天仙府大阵参悟得来的神通布下三道防护,却不想这金丸连元磁重烟盘都不曾冲破……这老妖婆的本事应当不止于此。
许听潮挥手打出一道五色清光,将那金丸暂且禁制,也不撤去防护,只专心催动和光同尘术与羊脂玉壶。
他身后那莹白石碑,根脚正是凤凰界神碑门用来镇压冥府夔牛的紫府镇魔碑,其中自成乾坤,用来承接和光同尘抽取的修为最合适不过。如此,便不虞自身修为受了污染。
此碑在钧天仙府中被重新祭炼过,可代替真正镇府灵碑的些许妙用,曾经承受过血海老妖招惹那混元真仙何不归所遣化身携来的修为,用来对付区区一合道妖修绰绰有余。许听潮丝毫不担心此碑会像当年那般几乎被撑破,只分了一成心神稍作关注,便凝神催动手中玉壶,祭炼彩雀手中的金翎。
此翎被彩雀称作“混元金翎”,有克制诸般星辰真法的神效,许听潮得了借口,如何还会容忍此等神器为他人所持?
彩雀元神被和光同尘术摄住,便再无摆脱的可能。方才以“生津剑丸”仓促一击后,她就心生悔意,倘若能忍一时,断然不会教这无耻小贼设下防备,施展秘法殊死相搏,未使没有取胜之机!如今修为源源不绝地流逝,混元金翎也被缓缓侵蚀,如何还能再等?
心念及此,身上气息顿时一变!
她手中那金色长翎簌簌跳动,极力要摆脱羊脂玉壶灰烟缠绕!方圆百里之内的金光也万流归宗般聚拢而来,只瞬息就将她身躯裹住!金光之中蓦然一声暗哑鸦啼,一头三足金乌浴火而出,双翅一振,便破开虚空,化虹而走!
羊脂玉壶无有多少束缚威能,壶嘴中喷出的灰烟顿时就被摆脱,而“镇府灵碑”被许听潮以和光同尘之术与彩雀相连,此术所化烟索如同附骨之蛆,径直穿入虚空!
彩雀遁走,许听潮并无多少意外,只将手中玉壶一收,两手各自掐诀,和光同尘术顿时威能大增!片刻后,哀鸣声自虚空中响起,一头浑身锦羽的百丈巨禽踉跄跌出!正是彩雀妖身!
和光同尘乃混元法术,以许听潮如今修为,但被摄住,便是合道老怪也要被镇压了浑身真气,动弹不得!彩雀方才施展那秘法竟能暂时冲破此术封禁,足见厉害!不过此法弊端却是极大,这老妖女自虚空跌出,浑身气息已然衰弱大半,纵然满眼怨毒,却没了喝骂的力气!
许听潮对她神色视而不见,只连使手段,在她元神,精血与身躯中接连种下十余道禁制,而后施展玄门一气大擒拿,将那金翎夺了过来。
彩雀无力反抗,只是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许听潮冷眼一瞥,随手一拂,这老妖女便飞身而起,被烟索层层捆缚在“镇府灵碑”上!他将金翎投入重新取出的玉壶中,又转身一招手,先前被金光镇压的金身在点点星光托举下急速飞回,径直没入其身躯。
金身入体,许听潮仔细检查一番,发现并无任何不妥,便运转周天星辰玄宿大(蟹)法拘来星力,刚要往巨人界方向挪移,又忽然停住了身形,转身往小百禽界而去……
此地离小百禽界并无多远,三两次挪移,许听潮便来到那群芳阁所在的巨山之旁。
山中修士虽有不少前往各处启星坛收摄星力,但这等事情委实简单,外出的大都是些元神,三千虚境,几乎都在山中潜修,此刻见得许听潮回转,而彩雀被一道灰色烟索捆缚在他身后的莹白石碑上,顿时哗然!
数之不尽的遁光自巨山楼阁中冲霄而起,尽往这边遁来!
许听潮将周围星力一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