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许听潮有些体悟,但树欲静而风不止,若此时不早做谋算,在巨人界创下一番基业,以为安身立命之资,下场绝对不会好了。【26nbsp;】单的那时,恐怕连个可安心修行的场所也无,还谈什么大道和修炼?
许听潮不会忘了此番回来的目的,但也暗自警惕,不可在权谋诡计之道上沉迷过甚。
他心中有所思虑,因而不曾说话,太虚却继续道:“许师侄,你入门百余年,我门便自逐渐兴盛,方才有了如今这番大好局面。说你是太清门的福星,半点也不为过。这清虚灵阙中宝物众多,你可自行挑选三件。”
许听潮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才三件啊……”
他手中有钧天仙府,混元同心羊脂玉壶,炼魔仙剑,元磁极空梭等诸般顶儿尖的宝贝,哪里还看得上旁的东西?就算这清虚灵阙乃当年天地玄门的宝库,但也不大可能有一样级数的物事。
“师侄若是看不上宝物,也可前往藏经阁挑选三部法诀。”
这事儿却正好。血妖正要为他那“小鸟”寻一部上乘的土行功法,许听潮纵然随时四处奔波,也无多少头绪,如今能进得清虚灵阙,却是再好不过!
“师伯,弟子打算前往藏经阁一行!”
太虚微微点头,又道:“若还不满意,再去库房挑拣些炼宝灵材。”
听得这般贴心的言语,许听潮心中陡然生出一丝古怪。
每次回到师门所面对的情势,几乎都是自己以为好事的时候,偏有坏事发生;但凡认为是坏事,生出的又是好事儿。就不知是自家的认知存在极大缺陷,还是皆为巧合?
许听潮更倾向于大战将起,太清门不愿萧蔷之内多生是非……
一阵胡思乱想,这小子禁不住向太虚问道:“师伯,据弟子所知,此界中颇多传承自上古的大派,以当年天地玄门之盛,也都不曾将他们如何,门中那许多长辈吵嚷着要君临凤凰界,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本以为这话颇干忌讳,哪知太虚脚步不曾半点停顿,只道:“师侄有所不知,事到如今,已非我太清门能一言而决。”
太清门中多有热衷功利之辈,但他们之前四下联络得了天地玄门传承的门派,也只和旁人一般,仅仅是为了自保,及至太虚晋阶合道,情势之变不止强弱,早已约定了共同进退的门派,都是心气大增!太清门不能在这等时刻背弃盟约,以免被认做反复无常心性凉薄,加之门中功利之人活动,会盟的性质陡然转变,有了并吞宇内的决心。之前在巨人界,孟言和徐漺所述,只是表面一层,并不尽知个中究竟。
许听潮才知原来并非太清门真个夜郎自大,泰半原因,还是为情势所迫,当下便问道:“然则师伯以为该当如何?”
“老道所愿,不过太清门兴旺昌盛,万古长存!”
原来掌门师伯竟也存了搏上一搏的心思!
许听潮啼笑皆非,继而念头一转,此事未尝不可看做是对诸多大派的试探。若有机可乘,便趁势一举而下,否则便只好再做计较。
正自思量,太虚苍老的声音又自在耳边响起:“师伯不知此事是福是祸,才不曾将你孟师弟和陶师伯召回,师侄你也当在巨人界好生经营钧天上院,为我太清门开枝散叶,万一事有不协,便可传承薪火。”
许听潮此刻方才明白了这掌门师伯的盘算,尽管对太清门依旧没什么归属之感,心下也是微微凛然,更多的,还是发自内心的敬佩,当下恭敬施礼道:“弟子必定不负所望!”而后又面露尴尬:“钧天上院这名目十分不妥,还是改名为‘钧天别院’吧,请师伯恩准!”
太虚摆摆手:“你既有此志,尽力为之便是,又何必再改?”
……
老少二人一路向前,也不知走了多久,方才来到一处青石广场之上。
许听潮游目四顾,只见这广场方圆万余丈,除去孤零零几座陈旧的殿宇外,便没了旁的物事,看来甚是简陋。而自己与太虚走来的长桥,还有一般无二的八座,九桥并排排在广场一侧。无论广场,长桥,还是殿宇,似乎都不曾有什么厉害禁制守护,委实奇怪。
太虚将许听潮带到那匾额上写了“藏经阁”三个遒劲草书的大殿之前,径直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许听潮亦步亦趋地跟上,刚才进入殿中,就被中心处那团熠熠生辉的星光吸引了全副心神!
“此乃周天星辰玄宿大(蟹)法,习之可纵横此百灵大界而无敌手,奈何并非长久之道,一旦飞升灵空仙界,或者远去旁的大界,失了周天星辰作为倚仗,威能便即大减。”
太虚此番解说,却让许听潮拿定了主意。
这小子在此界惹下的麻烦多不胜数,最让人头疼的,即是那何归处每隔数万年便会降下分身,前来抢夺仙府;迫在眉睫的,则为玄煞勾武离去时丢下那句狠话,千年时光,他并无把握真个能炼虚合道,成了凡界最顶尖的修士;且他在天道界还颇有些纠葛,其中涉及好些有天仙坐镇的大派。
诸多压迫沉甸甸地落在心头,许听潮不得不寻些安身立命的手段,这周天星辰玄宿大(蟹)法,正好把来修炼!
太虚见许听潮主意已定,也就不再劝说,只道:“想要收取这部法诀,须得动用周天星力。”
许听潮谢过太虚后,便将元磁极空梭祭出,随手往梭体上一抓,摄来一团星光,运起真气稍稍祭炼,便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