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敖珊,许恋碟和许沂不曾动手,余者无不收取了一件或几件宝物,玉盒中盛装的物事,好些都是金石玉晶诸般炼宝灵材,尽数被陶万淳收入囊中。
秦烟秦楚看完手中玉简,却都面露失望,姐弟两人频频看向焦璐,欲言又止。
焦璐正尝试祭炼那流风扇,忽然朝两人招手:“你二人可有话要说?”
“焦师伯,师侄姐姐方才取得的玉简,可能是您手中那羽扇的炼制和祭炼法门,我们姐弟拿在手中也是无用,因此打算献给师伯。只害怕……”
焦璐闻言大喜,摆手道:“今后再有事情,直接和我说便是。将那玉简拿来我看!”
秦烟怯怯地看了看自家弟弟,得到个鼓励的眼神,才双手捧了玉简,走到焦璐面前。
焦璐挥手将玉简摄来,迫不及待地探入神念查探,面上旋即露出欣喜的神色。片刻后,她便将神念收回,对秦烟说:“你这丫头,给师伯送来如此珍贵的法门,教师伯如何谢你?”
秦烟闻言,顿觉受宠若惊,结结巴巴地道:“师,师伯,不,不用,反正侄女拿在手中也,也是浪费……”
焦璐面色顿时转为柔和,稍稍思虑,就对秦烟道:“丫头,你可愿拜我为师?”
“啊?”秦烟满面惊愕,继而醒悟过来,想也不想就拜倒在地,“弟子秦烟,见过师傅!”
“起来吧!”
焦璐伸手一拂,秦烟便不由自主地站起,面上兀自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姐姐拜得名师,秦楚也高兴得不得了,踏浪凑过来,满面羡慕地道喜。
“师傅不像你许师兄那般,身上宝物众多,浑似个地主老财。”焦璐面露笑容,取出三枚青碧符箓,递到秦烟面前,“这三枚剑符,便与你防身吧!”又朝秦楚抛出一枚同样的符箓,道:“师伯不收男徒,便送你一枚剑符!”
秦楚将那符箓捉在手中,面色忽然一喜,躬身道谢。
秦烟也神思恍惚地接过,只见符箓中有一到青光流转不定,手掌竟隐隐生出刺痛之感,却是这剑符威能外显生出的异状!正自欣喜,耳边又响起焦璐的声音:“你五行属土,不适合修行为师剑诀。许师侄,可有妙法传给你这小师妹?”
秦烟秦楚姐弟乃许听潮从定胡城中救出,之后又是他引入太清门中,当时却只向阮清讨了一部平常的法诀传下,及至从幽冥血海回转太清门,将两人纳入仙府,也甚少过问。先前这对姐弟却与踏浪墨鲤、玉箫一道,率先挑选宝物,或许他们动手时并不知晓此事的牵扯,纯属下意识而为,但这份心意,如何不令许听潮心生感触?且姐弟挑选的都为玉简,只怕也希冀从中得到一两门上佳的法诀。当时见得两人的举动,许听潮就决定要传他们一部顶阶道典,如今焦璐开口,正好一起办了。
许听潮凝出两团清光闪闪的拇指大光团,往姐弟两人弹去:“这部太虚衍光录,乃师兄游历时所得,这便传了你们吧!”
此话一出,休说秦烟秦楚,便是陶万淳等元神,也个个面露羡慕。年前许听潮在太清门与一众长老冲突,就曾说过这部道典的来历,其珍惜玄妙之处,与本门立派根本太虚秘录不相上下!
“烟儿,还不将这法诀收起?莫要负了你师兄一片苦心!”
秦烟闻言,顿时面色绯红,手忙脚乱地将手中光团乃如眉心泥丸宫,垂首低眉,一副羞怯的样子。
众人不禁好笑,焦璐这话说得也是暧昧,不见敖珊巧笑嫣然,许听潮却如坐针毡?
笑归笑,焦璐收徒,一干元神长辈怎能不道贺。当下纷纷解囊,送出不少物事,虽然比不得方才分得的宝物贵重,却也是一片心意。秦烟兀自有些晕晕乎乎,得这许多长辈赐宝,一时间恍若梦中。
再之后,就是许听潮等一干同辈向姐弟二人贺喜,许听潮和李栢垣两个元神,自然也有赠与。闹哄哄地好一阵,方才散开,只留下兴奋得满脸晕红的秦烟与自家弟弟清点宝物……
“许师侄,何不早些离去,师叔已经闲得骨头生锈了。”
这莽汉,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行那开疆拓土的丰功伟绩,惹得郭王等人连连附和。焦璐却冷脸道:“你不是想要那雷灵子么?此处便是雷域中央,都衰弱成这般模样,外围只怕早已雷霆止息,不愁雷灵子不迁徙而来。”
安期扬顿时大喜过望,赞道:“师姐果然心细如发,这事儿都还记着!许师侄,莫要忘了之前承绿色∷小说打尽!正所谓竭泽而渔,焚林而猎,莫过于此。这时候倒是痛快,今后想要再在此处寻得如此神异的妖灵,便几乎不可能了。
“捉了雷灵子,也不需尽数收服了,放养些在仙府中吧。”
这话在理,但雷灵子性喜雷电,如何豢养,却是个大问题,思来想去,只好将主意打在阴阳五行池上。
此刻,池中灵液只剩下小半,兀自在缓缓下降,但众人却并无多少人的心思在此,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池上的图像,以期能见到雷灵子到来。
忽然,图像一阵紊乱,顷刻便散成点点荧光,仙府也微微颤动,发出阵阵若有若无的嗡鸣!
不用提醒,众人便齐齐低头,只见阴阳五行池已然干涸,池底那环抱的太极正急速旋转,已将混沌元胎吞没小半!
“许师侄……”
陶万淳方才开口,就见许听潮和血妖都是满脸愕然,也就绝了询问的念头,神色凝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