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所修炼的血妖通天大(蟹)法,内藏炼化血脉之术……”
这老道才开口,许听潮就和敖珊一般,凝神倾听起来。26nbsp;许听潮那血气元神,修炼的就是血妖通天大(蟹)法,但他并不知晓还有这等法门,否则又怎会瞒着敖珊?莫非是那老妖传授的时候,隐藏了些关键的东西?
当初,血海老妖传法时,只授了口诀,不像糅合五行灵火真经残卷,灵狐心经,太虚秘录和太虚衍光录那般,处处加入注解。这老妖传下的法门也是完整的,并无半点错漏,许听潮不知其中还有炼化血脉的法门,实际是因为修炼此法太过短暂,只得了皮毛,未曾悟出其中精微奥妙之处罢了!
老道和血海老妖本为一人,浸淫(蟹)血妖通天大(蟹)法,只怕在百万年之上,对功法的熟稔理解,岂是许听潮可比万一?这般炼化血脉的法门,不过是他将功法中的炼血之法稍作改变而成!
敖珊也就罢了,得了炼化体内冰凤血脉的法诀,惊喜之余,多年的夙愿有法偿之,说不出地畅快轻松,踌躇满志!许听潮听来,却不啻暮鼓晨钟!原来这血妖通天大(蟹)法,还藏有如此多的玄妙!好似当年在襄城之西听尚箜篌讲道,正踟躇不得前时,悟得五行譬喻经一般,心中一道恢宏的大门打开,此后修行,便是一路坦途,直到再遇瓶颈!
许听潮所得,尚不止于此。虽说得传血妖通天大(蟹)法这等“直入混元”的法门,但当时被血妖那般强迫,心中先就生了几分不喜,潜意识里对这功法很是抵触,及至后来,因为要偷入琼华救走敖珊,不得不修炼一二,奈何心中早生了嫌隙,参悟揣摩之际,未免不够尽心尽力,对这功诀的领悟,更是乏善可陈,又怎能悟出炼化血脉的法门?
如此这般,却是生了门户之见!当初传法时,血海老妖稀松平常就将许听潮记忆的四部顶尖功法糅合,只说明他除了对本身修妖大(蟹)法领悟透彻,更对道门玄功了若指掌!正如同来时对敖珊说的那样,真龙如何,凤凰又如何,只要能证得大道,管它那许多!修行之人逆天改命,所求不过脱离生死轮回,得逍遥自在,只要能遂了心愿,何必去去理会使用何种方式,借助怎样途径?
想通此节,许听潮只觉念头通达圆融,颇有几分从心所欲,不滞于物的味道。这般心境上的升华,远比悟得一两门功法的玄妙来得重要!
细细体悟此番所得,及至醒来,许听潮只见血气元神已然化作一团方圆百丈的血色雾气,翻涌之际,之前诸多晦凝滞处,早已畅通无阻,于血妖通天大(蟹)法上的修为,却是不知不觉大进一步!
环视左右,只见敖珊正自闭目打坐,体内血气激荡,隐有龙吟凤鸣传出,龙吟高亢酣畅,凤鸣凄切哀婉,直把白皙的肌肤染得好似红霞,定然是在修炼那炼化血脉之法!
老道也是垂首低眉,凝神静坐。
许听潮也不去打扰,任由血气元神自行修炼,妖灵之躯盘坐血气中心,却是打算趁着感悟,将一身真气好生打磨一番。略略思索,许听潮就将心神落在那呆滞的金煞剑诀修出的真气上。当初元神一成,他就觉出这道真气的弊端,灵性太弱,不堪大用,很是窒碍了落日熔金剑的威能,此后又几乎终日奔波,未曾静下心来,好生改良一番。
心念动处,这道死鱼般的真气一阵辗转腾挪,待得重新静止,已然如同河中水草,轻轻摆动,不似之前呆板。许听潮心中微喜,思索一阵,将这真气分出一丝,几番运炼,就重新生成一道一般无二的真气!
两朵金色火苗从旁边五色氤氲清光闪闪的游龙般真气中飞出,眨眼与两道真气合二为一,成了两柄寸许长的金红小剑!这两柄小剑,强弱气息一模一样,赫然正是落日熔金之法凝出的利器!即便许听潮性情淡薄,心中还是不禁升起强烈的喜意!这落日熔金剑,在他所会的神通法术中,威能最是浩大,如今这般变化,岂不是让他实力猛增大半!
迫不及待地将金焰挪走,两道真气中各自分出纤细的三丝,连同原先两道一起,转瞬成就八道一般无二的真气!
八朵金焰飞出,与八道真气合而为一,顿时有八柄金红小剑在体内呜呜清鸣!
其中一柄小剑忽然动了起来,观之如侵掠之火;另一柄小剑紧随而动,却是滞涩古拙,好似魏巍山岳,势大力沉,不可撼动;再一柄小剑舞动起来,浩浩荡荡,粗略一看,似乎平静无波,细细体悟,却有无穷潜力引而不发,赫然瀚海大泽,不可测度;第四柄小剑,轻盈灵动,迅疾如风;第五柄,静若处子,动如脱兔,一动一静之间,尽显阳刚暴烈,直如雷霆涤荡;第六柄,方才盘旋而起,就与先前五柄一道,齐齐停滞,颤鸣不已!
许听潮猛然从这莫可名状的意境中惊醒,将六柄躁动的小剑安抚,心中长叹一口气。方才他将学自八幅侍剑图中的剑诀一一施展,想要以之布成剑阵,却因元神不够强大,分心五用已到了极限,导致这般盘算功亏一篑!
无论如何,这般想法是可行的,若能练成,不啻又得了八幅侍剑图!细细思索,许听潮若有所悟,先前之所以未能成事,除却元神不够壮大,自己对剑诀也很是生涩,若能将八套剑诀修炼纯熟,只怕勉强能同时施展其中六门,离剑阵大成,也不远了。再者,布成剑阵的符剑尽为落日熔金之法凝就,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