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听潮竟有这等能收摄旁人法器的宝物,左寒云脸色接连变了数变!
他哪里知道,这黄皮葫芦,许听潮不过是勉强能够驱使而已,收摄神通,不过是最最粗浅的功用!
左寒云一时犹豫,许听潮也不出手还击。这琼华弟子反应过来,不禁一阵怒火攻心!只见他屈指一弹,一道纤细几不可见的透明丝线激射而出,直取许听潮眉心!
许听潮神色微凛,心念一动,面前玄龟盾黑光大盛,瞬间缩至巴掌大小,往那丝线迎去!
只听噗嗤一声轻响,那丝线竟轻易就将玄龟盾穿透!
许听潮面色骤然阴沉!
左寒云冷笑连连,随手打出一道法诀,那丝线忽然折返而回,将玄龟盾密密麻麻地缠住,不住朝内收紧!
玄龟盾上黑光闪烁,却还是阻不住那丝线,被丝线一点点地勒入!
斗法数合,首次占得上风,左寒云不禁面露得色,慢慢催动丝线,挑衅的目光落在许听潮脸上!
许听潮已然恢复平淡,也不去看这琼华弟子,只把手中黄皮葫芦一举,小葫芦歪嘴中蓦地喷出一道清光,将玄龟盾,连同缠绕其上的半截丝线摄住!
左寒云的脸色瞬间一白,眼中懊悔之色一闪即逝,运起真气,想要将丝线抽回!
许听潮哪肯让他如意?暗暗催动黄皮葫芦,将那丝线一寸寸地摄来!
左寒云气急败坏,对此却毫无办法,丝线每被摄走一寸,脸色就白上一分!似乎这丝线非同小可,决计不能丢失!
“小贼大胆,竟敢谋夺我琼华宝物!”
却是那童钰忍耐不住忽然出手,祭出一道白色剑光,直取许听潮胸腹要害!
许听潮面露嘲讽,张嘴喷出一柄金红小剑!这小剑激射而出,眨眼长至十余丈大小,将那白色剑光圈住!
“童师弟休慌,愚兄来也!”
又是一道白色剑光从远处那华丽的大船上腾起!
“此人名叫周南游,也是那左寒云的师弟!”
见琼华弟子竟然倚多为胜,敖珊不由面露鄙夷,又凑到许听潮耳边轻声说道。
许听潮点头,也不继续站在原地硬撑,周身清光蒙蒙的五色云霞一起,瞬间遁至左寒云头顶!那正与童钰剑光纠缠的金红巨剑,也忽然舍了对手,化作一道百丈剑光,直往左寒云拦腰斩来!
“贼子尔敢!”
童钰和周南游同时历喝,两道剑光往许听潮交叉斩来!
这番围魏救赵的打算,却有些晚了,两道剑光斩中许听潮之前,左寒云若不躲避,只有法身被毁一个下场!
事关身家性命,这琼华弟子哪敢多作犹豫?浑身白光一起,就往侧面遁走!
失了左寒云真气支撑,那丝线被小葫芦长鲸吸水般的摄入肚中!
两道交叉斩来的剑光,也各自被一只五色氤氲的清光大手捉住,之后远远扔开!
“小贼,今日与你不死不休!”
左寒云一张俊脸已然扭曲,一为失却师门重宝,二恨旁人插手,落了自家面皮!也不知这琼华弟子施展了何种禁术,一身修为暴增五成,头顶羽冠轰然炸碎,满头长发披散开来,与身上白袍一道,在猎猎海风中狂乱舞动!
“受死!”
左寒云狞笑一声,那脱了桎梏的白色剑光,陡然长至近百丈,带起刺耳的尖啸,往许听潮拦腰斩来!左寒云一手掐动剑诀,一手连连弹动,道道白光击向头顶金钟,清晰可见的波纹如同碧海大浪,连绵不绝地向许听潮涌去!
不待那白色剑光靠近,许听潮就召回金红巨剑,早早迎击上去!同时两只清光大手连连拍击,将涌来的波纹一一拍散!
那金钟颇为神异,许听潮接了几记波纹,只觉浑身真气震荡,差点就控制不住!吃了这等暗亏,许听潮赶紧舍弃玄门一起大擒拿,改用雷法轰击!
童钰和周南游见有机可趁,齐齐卖力驱使飞剑,分左右往许听潮斩来!
“姓左的,你们琼华派好不要脸!我姐姐若是有个差错,东海龙宫必定与你没完!”
“童师弟,周师弟,你们去把那女子杀了!”
左寒云听得乌龙呼喝,略一思索,就朝童周二人寒声吩咐道!
童钰和周南游闻言,剑光方向一变,就往端坐在小舟上观战的墨鲤斩去!
墨鲤早有准备,将镶嵌在小舟上的定水珠抓到手中,又顺手收起小舟,才飞身遁入高空,祭出一柄寒光闪闪的飞剑,敌住一道剑光,同时连连打出鱼鳞刃和掌心雷,试图迟滞另外一道!
童钰周南游在众多琼华弟子中,也算顶儿尖的人物,剑术自然不凡。墨鲤练剑五年,剑术比不上其中任何一人,好在法术娴熟犀利,堪堪可在二人夹攻下自保!只是这般强撑,时间长了不免落败!
许听潮欲要支援,却被癫狂的左寒云牢牢缠住!
见心上人遇险,踏浪哪里还有心思与东海龙太子纠缠?祭出北极元龟内丹,将那乌龙的紫金枪冻住,就收了飞剑,飞身遁至墨鲤身边!
这两头妖怪,互相倾心不知多少年,彼此配合十分默契!一道泼天大水当空奔腾,冰魄寒光,癸水神雷,寒光飞剑寻隙轰击,只数个回合,就打得童钰和周南游不得不回剑自保!
却说踏浪避而不战,那乌龙甚是不爽,当空就撒起泼来!原本晴空万里,海风习习的好天气,瞬间就变得乌云密布,狂风呼号,哗啦啦下起暴雨来!
空中正自斗法的六人,都是修为高深的炼气之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