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庆煜没被吸噬之力波及,是他见机得早,在灰色光刃斩中白玉台禁制的同时,就飞身退出数百丈!及至许听潮拼着全身真气被吸干,奋力取出那斛辉晶,他才施展玄门一起大擒拿,将斛辉晶摄到手上!
不想稍稍查看,就发现这斛辉晶竟然只余外表一层寸许厚的外壳,柱中却瑟缩了两个拳头大的小人儿!如此结果,怎不让这极乐宫残徒惊怒交集?
一声大吼,两个本就战战兢兢的小人儿骇然变色,齐齐闭眼冲出!
胥庆煜正值怒火攻心,哪里容得下他俩逃脱?玄门一起大擒拿当头捞下,不想那翠裙绿发的小姑娘忽然变出一枚拇指粗筷子长的五色晶柱来,轻易就将他幻化的大手刺破,带着赤(蟹)裸的白胖参娃一冲而出!
陡然吃了个亏,胥庆煜如何肯甘心?取出铜镜法宝,射出一道赤色光柱,就朝两个小儿人身上扫来!
绿发小姑娘有晶柱护身,倒是轻易夺过这光柱,参娃却没那般幸运,被光柱扫中,立时现了原形跌落而下,被胥庆煜顺手收起!
此时,胥庆煜才想起许听潮,手中铜镜一转,就朝瘫倒在地许听潮打来!却不想被许听潮轻松躲过!
胥庆煜知晓大势已去,不敢再多作停留,返身就跑!
被如此算计,还差点丢了性命,许听潮怎肯甘心?自是架了云头紧追不舍!
那绿发小姑娘也跟在许听潮身后,两眼泪水横流,定然是担心那参娃的安危!
手握斛辉晶,许听潮真气恢复十分迅速,遁速也越来越快,小半个时辰,就将两人间的距离拉近到百丈之内!
“许师弟,愚兄一时糊涂,做下这等蠢事!还请师弟大人大量,饶了师兄这一回!师兄愿将园中所得尽数奉上!”
胥庆煜惶急地求饶,许听潮抬手就是两道叠加的掌心雷!
见得这雷电声势骇人,胥庆煜赶紧用铜镜喷出一道光柱,化作赤色屏障护住自身!
滋啦啦!
雷电击在光幕上,打得光幕一阵晃动!但这光幕异常坚固,竟没有破碎!胥庆煜紧绷的神色微松,趁机扔出张表面刻画了一座宫殿的符箓!
这符箓飞至许听潮近前,其上宫殿图案陡然飞出,瞬间长至数百丈大小,将许听潮和那绿发小姑娘一同罩住!胥庆煜根本不看符箓是否凑效,毫不停留地遁走!
只听轰轰连响,一枚五色晶柱,一道青色雷霆环绕的百丈剑光破壁而出,瞬间就将那宫殿搅碎,许听潮和绿发小姑娘先后遁出,继续朝胥庆煜追去!
转眼,许听潮又追至胥庆煜百里之内,取出玄元斩魂刀,一气斩出十余道灰色光刃!
胥庆煜大骇,死命将浑身真气通过铜镜注入护身光壁,却依旧没能挡住,铜镜破碎,被四道光刃斩中身躯,连惨叫都没能发出,兜头栽下高空!这极乐宫残徒浑身没有半点伤痕,只不过两眼神色呆滞,正是神魂被斩的征兆。26nbsp;
许听潮使出玄门一起大擒拿,将胥庆煜尸身捞住,落在附近一座小山顶上,抖手将其扔在地上!
那绿发小姑娘架了五色晶柱,远远站在一边,想要过来,却又不敢,只急得手足无措,眼泪扑簌簌地流!
许听潮伸手遥遥一抓,胥庆煜尸身上的腰带就被他摄到手中。胥庆煜已死,这腰带上的残余气息,顷刻就被驱除干净,许听潮从中取出一个贴了几张符箓的玉盒,张嘴将符箓吹掉,抬手把玉盒抛给那小姑娘!
小姑娘赶紧接住玉盒,迫不及待地打开盒盖,就见一枝儿臂粗的人参静静躺在其中!
“哇——”
小姑娘见此,抱住那人参哭得伤心欲绝!小脑袋在人参上蹭来蹭去,留下眼泪鼻涕无数。
许听潮不禁恻然,若不是这两株化形灵药,自己说不定已经死在胥庆煜手上,当下取出三枚蕴神丹,弹到小姑娘身边,也不去看结果,把夺来的腰带往腰间一围,弹出一枚火弹将胥庆煜的尸身烧成灰烬,架了五色云头,就往远处遁走。
一顿饭的功夫,许听潮已经遁出千余里,正想施展落日熔金剑,离开这凝翠园,忽然发现那小姑娘架了五色晶柱,抱着个双目紧闭的白胖娃娃远远遁来。
这小姑娘停在许听潮面前百余丈,咿咿呀呀就是一阵比划。
许听潮眉头大皱,搞不清楚这小东西什么意思。
小姑娘见得许听潮脸上的疑惑,不禁很是焦急,指指怀中昏睡的参娃,又比了个龙眼大圆球状。
许听潮恍然,原来她是想要蕴神丹!
虽然知晓这小姑娘的意图,许听潮却有些犹豫,蕴神丹乃是祁尧特地为他炼制,用于修复受损的神魂,珍贵之处且不说,如今他身上也就只剩下七八粒,方才又给了小姑娘三粒,连自家都不太够用了。
“咿呀,咿呀呀!”
小姑娘见许听潮意动,不禁又是好一阵比划,神情甚是急切。
许听潮苦笑,又摸出两粒蕴神丹,颇为不舍地扔给小姑娘,然后化作金红遁光遁入高空,开始施展落日熔金剑。
不想法诀才动,许听潮就发现有异物侵入丹田,浑身真气汩汩倒流,落日熔金剑不及施展出来,便即烟消云散!回流的真气,则在丹田中积成一汪五光十色的水潭!
水潭中心处,一枚五色晶柱直直矗立,白胖参娃就泡在水潭中,光溜溜的身躯只露出小半。那小姑娘则径直坐到五粒金丹的木丹上,眨眼化作一株叶如猫耳的小草,根须垂入水潭中,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