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松淡淡道:“我是说,江震是个武者,武者有替人担保的特权,他既然担保林记客栈不会再出现用mí_yào迷昏食客再搜刮银子的事,自然不可以封这家客栈。”
“武、武者?他是武者?”
刘传祥只觉五雷轰顶,整个人都懵了,这一赌,居然赌错了。一个小县城的客栈,真就住了个武者。
“任、任院长,可你刚才不是说……”刘传祥也顾不上礼节了,急道:“不是说幸不辱命吗?”
任青松脸色一沉,显然对刘传祥的质问有些不悦。
“刘掌柜只是请我跟着衙役来客栈,遇上有人出手对付衙役,我帮忙解决这人。到达客栈以后,确实有几名伙计着急之下想阻拦衙役办差,任某虽没下重手,却也足以让他们躺上几天。”
刘传祥冷汗淋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幸不辱命。
“告辞!”任青松似乎还在为刚才的质问生气,连拱手都欠奉,转身便走。
刘传祥茫然目送,脑袋里混乱如麻,怎么也提不起力气跟任青松解释自己刚才的态度。
“刘掌柜,怎么了?”林东上前,好心询问道:“是不是天气太冷?瞧你这颤抖的模样,要不要先到客栈坐一会儿,我让伙计给你煮碗姜汤?”
“不、不用了。”刘传祥牙齿发颤。
“那行,我就先回客栈了。”
林东也没再说什么,他本打算在客栈升到4级之前突破到灵动期五重,而今客栈再有三四天就能升级了,想在这之前达到灵动期五重,得抓紧时间才行。
刘传祥浑浑噩噩,一个人杵在茶棚,良久都没闹明白自己走的是什么霉运。前前后后都已经花了三万多两银子,被林记客栈躲过一劫也就罢了,如此志在必得的一击,居然还是如此轻松被林记客栈躲过。
想起银子,刘传祥抬头看向街尾,哪还有任青松半点身影。除了苦笑,也只能苦笑。
周正业那里是绝对不能把银子要回来的,毕竟人家也冒了极大的风险,而今江震已经可以确定是武者,若再倒霉一点,碰巧江震又是效忠朝廷的武者,很可能就会被罢官免职。要回银子,肯定会引起周正业不计代价的激烈回击。
任青松这边就更要不回来了,人家自问幸不辱命,去要银子,恼羞成怒之下,砸了枫林酒楼恐怕也没人敢管。
实打实一个效忠朝廷的武者,就算是枫林酒楼的总楼也不愿轻易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