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瞧了瞧此人的面容,就见那张原本富有朝气的脸上,此刻却是早已变得惨白的有些发青。 ..便将身上的外褂解了下来,轻轻遮盖再此人的身上和脸上。这才对着身旁的一个校尉询问道:“你可晓得他的名姓否?”却见那个校尉稍稍的犹疑了一下,才对其回复道:“此人姓张,排行第二。素常我等称呼他为张老二,可他的大名却是无人知晓?”说罢也不由叹了一口气,只是令其不曾想到,只是令这军校去送了一回的军令。结果,反倒是丢了他的一条性命。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不再开口,相反,一伸手就拔出了自家大带之上所-插-着的短火铳。
正在围在其身旁左右的这群东北军校们,对其所为正都感到大惑不解之时?却见这位冰雪城主将火铳举了起来,铳口直指蓝天。砰砰砰,连着扣下了三次扳机,发出三声响动。随后,才将火铳重新又收拾好了。还是不发一言,径自走到前面的洼地旁边,向着那些具,此时早已横躺竖卧在洼地之内的,倭寇们的尸首冷冷的瞧了一眼。东北军校们也都纷纷聚拢过来,向着洼地之中的那些尸首不住地打量着。
忽然,就见其中有一具尸体,竟然微微的动弹了一下?众人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抬腿走进洼地之内。一直走到了那具,似乎并不曾死透的倭寇身旁。这才站了下来,却又俯下身,从地上拾捡起来一把武士刀。而后双手倒握着刀把,将其倒举了起来。随后,就狠狠扎落下去。
“啊”。随着一声的惨呼响起,这名倭寇正好被武士刀刺透前胸,惨叫一声之后,便就此死去。“待将这群倭寇都诛杀已尽之后,将这些人的头都砍下来做成景观。就摆放在入海的港口处,也好让那些总是惦记着我朝领土的倭寇们,晓得我大汉之威风?”说过之后,却随手将那把武士刀又拔了出来。又顺手将那颗首级砍下来,并将其狠狠地踢在一旁。其手下的东北军校低声应了一句之后,便再也不作声,只是站在他的背后。
而这位冰雪城主和其手下的东北军校们,此刻都并不知晓得一件事情?就是方才他冲着天空鸣响了三声火铳之时,却将那些正欲奔向海边的倭寇们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手脚酸软的,一头便要扎到自己脚前的地上去?有几个人,也包括那位郑家的四爷,在听了这三声,从自己背后传过来的火铳声。立时就被吓得尿了自己的裤子,只是,眼下无处可换得这身衣裤?也只的忍耐一时,等到了船上再换亦是不迟。毕竟,自己的性命可要比起这条被其所尿湿的裤子,可是要值上很多的银子。倭寇们只是略微的停顿了一下脚步之后,便又奔走如飞。
只是这些人并不晓得,就在他们的身后正悄悄地跟随着一支队伍。且一直是神鬼不知的,紧紧随行在其身后。这些人正是东北军特战队,一个个已经盯在这群倭寇背后,足有一刻的时间。眼瞅着,这群倭寇的前面可就要到了海边上。也不知道,派出去的那些军校,到底有无将那三艘倭寇的海船给夺下来?
而等倭寇们一路紧奔慢跑的,且不时的喘着粗气,终于奔到了海边之后,却无一例外的傻了眼。站在海滩上一眼望过去,就见在海面上尽是漂浮着的木板。而被其原本停在此地的那些小舢板?此时已是尽都不见了踪影,从那海面上漂浮着的那些长短不一的木板上来看的话?这些小舢板早已经化作了碎木,如今遍布在沿海之上。
姿三四郎此时已经把肠子都悔青,深恨自己如何竟不先去命人侦察一番?就如此莽撞的带着手下人奔到了岸上来,最终结果,船也没了,自己这群人十有**是要作为外丧鬼而死在这里了?在瞟一眼身旁站着的那位,此刻正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气的郑家四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他?自己如何竟能落到这般的天地?
几步便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将其袍服领口捉住。将他拽到自己的面前,对其恶声恶气的开口询问道:“郑君,你老实交待?是不是你将我等,故意引至此处来的?也好将我等一举消灭,趁便再夺了我等的战船?”姿三四郎的这几句话,更是让这位郑家四爷听了之后,不由浑身发起抖来。几乎这就要给面前这个倭寇跪倒在地?急声的与其辩解道:“姿三先生,万万不可中了郑家小子的奸计?我是随着各位一同来的,方才,也险一险就被对方给用弓箭射死?好不容易才随着各位逃至此地,还望姿三先生明察?”说罢,却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起来。
姿三四郎素日里最瞧不得。带着一脸的厌恶神色,用力的将其狠狠的向前一推,却又紧接着向着海船的方向望了一眼之后,最终做出一个决策来。转身对着自己手下水性最好的一些倭寇下令道:“你们几个眼下就与我游到海船旁边?并要设法摸到船上去,再将海船夺回来。我等也好能乘船离开此地?最好就是趁着那些人,此刻还没有追上来就离开此处?”随着他的一声口令,几十个倭寇纷纷一头扎进海水之中,奋力的朝着海船的方向就游了过去。
可这些倭寇们刚刚游出一段不远的距离,忽然从海船上响起一阵稀疏的炮声。炮弹落到海中倭寇的身旁,顿时掀起一道道巨大的海浪,瞬时就将几个倭寇给卷入海底深处。还有倒霉的倭寇,正好被生铁炮弹砸到头顶,便一声不吭的就此沉了下去。而余下的还是奔着海船的方向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