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此时,只见身着蟒袍威风凛凛的蔡京太师从百官群中走上了前来,先朝着宋徽宗与高清晰拱手行礼,随即开口道:“皇上,臣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向皇上您请教?”
“老太师,但说无妨……”宋徽宗立时摆手笑道。**泡!书。吧*
“敢问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若臣下犯了大罪之后再立战功,殊不知是该庆功避罪呢?还是将功抵罪?更或者是功过并处?”
这话倒是问得宋徽宗顿时一愣,他还真没想过这种问题……
不过,从蔡京说话间冷冷地望向高清晰的那个眼神来看,事情便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蔡京问出这种话来,想必一定是抓住了高清晰的什么弱点,所以要趁着百官都在场之际,好好针对他一番……
这种场面,高清晰回到京城之前便已经想过了,不单想过,就连蔡京想要说的是什么事儿,他高清晰心里也早已有了数……
不等宋徽宗答话,只闻高清晰淡淡一笑,随即站起身来,开口朝着蔡京说道:“老太师,你有话尽管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呢?功劳就是功劳,罪过就是罪过,如今功劳赏完了,自然该说说罪责了!你有何事对我不满,大可直说……”
“哼哼,皇后娘娘果然爽快,是个性情中人……”蔡京随即又朝着高清晰拱了拱手,接着说道:“皇后娘娘,本太师接到边关线报,状告你在葫芦谷一役之中,私自杀害烈火营元帅洪天寿,不知可有此事?”
“没错,那老小子的确被我给宰了……”高清晰冷哼一声,坦然答道。当初他怒斩洪天寿之时,身边有上前军士在场,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情早已传开……
“很好,敢作敢当是个好习惯……”蔡京又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老臣有一事不明,洪天寿乃是我大宋派往边城的老将,一生可谓是忠君爱国,不知道又与皇后娘娘您有何仇恨?竟让您不顾我朝王法地私自将他斩杀?”
“哼,洪天寿为抢夺功劳,不惜草率带领大军杀入葫芦谷,结果中了虎神营的奸计,险些全军覆没,他身为三军元帅,不单不竭尽全力率领大军冲出敌军陷阱,反而自己逃走,抛下自己数万军士不顾,更为了逃命强行夺取我qín_shòu营的马匹,害得我军一名探马被敌军所杀,此等将帅,留他何用?”高清晰立时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一早便想到蔡京等这些当朝奸臣,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为高清晰加罪的机会,所以回到京城之前,便已经先为自己想好了开脱词。
“即便洪天寿真如你所说,也该等战事结束之后,先押送到大理寺受审,再由王法.论处,又有你何干?你私自动用大刑,残杀朝廷将领,此乃目无王法,莫非是皇后娘娘仗着自己手中握有重兵,便想反了不成?”
“你……”一听这话,高清晰心中猛地一震,蔡京这套说辞,高清晰可从来没有设想过,此时偷偷扫了一眼宋徽宗,只见宋徽宗满脸的笑容也早已收敛了起来,转为了一脸忧色。高清晰心如明镜,这么长时间自己不在京中,想必蔡京为首的这一群.奸臣一定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会千方百计地为宋徽宗洗脑,以便让宋徽宗对他不再信任……
情急之下,高清晰立时眼珠一转,随即又笑道:“老太师,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当时情况紧急,我又如何命人奔驰千里回京来请示?您老人家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哈哈,即便是当时无暇请示,你也可以暂时将洪天寿关押起来,待到战事结束,一并押回朝中受审吧?可你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直接杀死了他……”说话间,只见蔡京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又拱手朝着宋徽宗报道:“皇上,前不久老臣刚接到一封由边关送回来的密信,请皇上过目……”蔡京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来,双手恭恭敬敬地捧向了宋徽宗。
宋徽宗朝着身旁陈公公使了个眼色,陈公公立时会意地走上前去,将那信笺接了过来,转身走上大殿,交到了宋徽宗的手上……
徽宗取出其中信纸来一看,毫无笑颜地神情中立时又现出一丝惊讶之色来……
高清晰见此变化,不由地振起眉梢,虽然他不知道那信中写了什么,不过可想而知,信中所写的东西,对自己没有一丝好处……
正当此时,只闻蔡京又继续说道:“皇上,按照时间推算,这信应该是洪天寿元帅被杀前不久从边关送来的,字迹最后面还盖有烈火营帅印,我朝将帅玉印皆有精细印纹,外人根本无从效仿临摹,所以绝不会有假……”
此时只见宋徽宗双眉紧皱,又朝着手中信纸望了几眼,不由地点了点头。
“皇上,这信上写了什么?”高清晰耐不住好奇地问道。
“你自己看看便知……”宋徽宗声音冰冷,说话间又命陈公公将那信件交到了高清晰的手中……
高清晰接过信纸来一看,心中顿时大惊。那信中所写之意倒是一目了然,大意为烈火营元帅洪天寿一直暗中调查边关守军投敌之事,而且渐有眉目,发现qín_shòu营元帅高清晰似乎有被金国收买之嫌,所以定远关一役之中,原本可与定远关守军里应外合将虎神营全歼,但最后却使得虎神营大部人马逃脱,而且,定远关全体守军战后竟无一生还,守城元帅师道麒更死因不明,连尸身都在战后不翼而飞……
“混账!”高清晰气得浑身立时发起抖来,撕掉信纸,怒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