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帐?”兰妮下巴一扬:“明明是你的不对,要不是你稀里糊涂,怎么会反应不过来,哼!别用深更半夜你的眼睛看不清楚这样的理由糊弄我,你那双眼睛比夜枭还尖锐,我可是知道得再清楚不过了。”
潘尼语气一窦,兰妮用这个理由指责他,他确实是没什么好辩驳的,如果他昨天晚上头脑清楚——甚至用不着太清楚,只要不是那么迷糊,戏就绝对骗不过他,他可以轻易地洞穿阴谋,然后当一个玩笑处理。
从这个角度对他进行批判,似乎无可指摘,不过善于思考的高阶巫师潘.迪塞尔大人还是找到了可以攻击的破绽:“你当时明明可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想到这里,他更加气恼于兰妮的居心不良,不过很快兰妮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再次让他满腔怨气缩了回去:“哦?我为什么要阻止你?”
“西恩大人,希柯尔不是您的妻子吗?”奈菲丝偏偏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把本来被毛毯蒙住的脑袋从希柯尔的胸口探出了头,迷迷糊糊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八卦的味道:“那么做这种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
“哼,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还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真是个虚伪的臭男人,一点儿也不值得放在心上,希柯尔宝贝儿,让我们忘了他吧。”兰妮转身抱住一直缩着脑袋的希柯尔:“以后就可以和我一起幸福的生活了,哇哈哈哈,让这该死的巫师一个人在这座破烂的法师塔里面打鸟吧。”
很显然,这个女人是在借题发挥地开玩笑。
这无疑严重地打击到了潘尼的情绪,而希柯尔的一声不吭也让他感到扫兴,在兰妮的煽风点火之下,想要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话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是啊,西恩大人的想法很奇怪呢。”奈菲丝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无论在哪一个国家里,和妻子同床过夜都不会受到谴责呢。”
“小孩子不懂事不要乱说。”潘尼干咳一声,奈菲丝伸了伸小舌头,又把脑袋缩回了毛毯,只将额头和两只眼睛露在毛毯外面,想要好好观察事件的发展。
而她的沉默似乎也彻底中断了几人的谈话——现在房间里面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声,潘尼坐在床边,表情尴尬,显得有点儿进退两难,而兰妮紧紧地搂着希柯尔,满脸恶作剧的表情,耳朵不断地微微抖动,似乎期待着什么,这片沉默无疑让奈菲丝也感到了乏味,她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感觉到耳边的呼吸声有点儿散乱,她抬起小脑袋,却看到被毛毯阴影盖住的地方,兰妮紧紧地用嘴巴含着希柯尔的嘴唇,手指紧紧按着少女颈下的某个位置,这个动作似乎有着特殊的妙用——它让希柯尔瞪大着眼睛,不断地挣动着脑袋,满脸通红地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在兰妮的钳制之下,似乎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而黑武士空出的另一只手则不断地揉捏着希柯尔胸前的红豆,这个猥琐的动作让希柯尔的抵抗行为渐渐微弱,呼吸也更加地绵软了。
希柯尔有话要说。
奈菲丝眼皮跳了跳,通过兰妮的动作和希柯尔的表情,聪明如她做出了这样一个判断,她偷偷看到潘尼僵硬的表情,有心结束这片尴尬气氛,她眼珠子转了转,伸出两只小爪子,经过这些曰子里受到的熏陶,两只爪子精准地命中了兰妮身上属于女姓的要害地带,小女孩双手手指巧妙地活动了几下,在一声猝不及防之下发出的轻叫声中,希柯尔喘着气睁开了兰妮的挟持,兔子一般窜进潘尼的怀抱之中。
“小坏蛋。”恶作剧被奈菲丝打断,兰妮大为气恼,掀起毛毯就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淘气的小丫头,比如揍一顿屁股之类的,不过奈菲丝的机警让她的扑击落了个空,这个小女孩闪到潘尼的身后,探出半边脸对她做着鬼脸。
“潘……潘尼。”脸颊红透的希柯尔搂着还有些措手不及的巫师的脖子,她微微低下脑袋,用蚊虫一般的低声絮语在他的耳边说道:“不要放在心上,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真是个不可救药的傻子!希柯尔。”这句话没有绕过黑武士尖锐的耳朵,她表情更为愠怒,尖锐的话语中还带上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些话要等到这个白痴男人表明态度之后再说!”
希柯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用带着几分期待的羞涩目光看着潘尼的眼睛,这无疑催化了巫师心里的某些情绪,他情不自禁地低头触碰了一下少女的双唇,然后等待着她睁开水雾包裹的眼睛:“好吧,你是我的,希柯尔。”
火烧一般的颜色似乎在一瞬间铺满了少女裸露着的大片肌肤,贴在巫师身上的部分也传递过来如同焦炭一般的热量,一瞬间加速了十几倍的心跳声清晰可闻,希柯尔脑袋晃了晃,眩晕着倒在了巫师的肩膀上,许久都没有抬起来。
……“哼,两个白痴。”兰妮静静地看着这两个靠在一起的家伙一阵子,满是酸意的脸转到了另一边,无数股异样情绪纠结成的复杂心情催生出一股灼热,焚烧着她的心脏,让她的眼眶里不可抑制地被泪水填满,更让她不敢回头,她抛开身上的毯子,也不整理一下睡衣,就跳下床去,一时的神不守舍让这一下动作有些机械和不谐调,她打了个趔趄,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浑身无力——这并非缺乏体力而至,而是低落的情绪让她浑身都使不上任何力气。
发出的响动让潘尼注意到了她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