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南面的消息,两天之后,那些海盗和山贼就要对那座镇子展开攻击。”
这里是萨班郡。
背靠海岸的执政官宅邸依然是那么温暖。
当迪米特.安特伦兹执政官大人听到弟子这句通知之时,立刻觉得晒在自己背上的阳光更温暖了几分。
带来这条消息的马尔奇表情带着微微的得意。
“两天?!”安特伦兹听到消息,嘴角同样泛起满足的笑意,笑容中泄露出几丝残酷的快意:“一共两千六百个人,噢!似乎比那座小镇人口的两倍还多。所以说………他们完蛋了?”
他用反问的语气询问着自己的弟子。
“不错。”马尔奇点了点头:“他们完蛋了。”
他重复了一遍。
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经过门口的学徒助手听到传出来的阴森笑声,打了个寒噤,加快了脚步远离这所房间。
两千五百个凶残的山贼海盗,加上一百个精锐的穆兰人,还有祭司,法师……对付一个人口不过千的小镇子?
安特伦兹没理由不相信,希伦镇的陷落是必然的事情了。
他想起前些时候那个该死的小法师在他眼前耀武扬威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升腾着,与这股快意感混合成一种情绪催化剂,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加急躁。
恨不得两天很快过去。
而小镇焚化为焦土,那个该死的后辈——美好的幻想到了这个地方,安特伦兹忽然一阵不舒服:“不……他不会死,他会用传送术跑掉。”
马尔奇张了张嘴。
这确实是一个很值得考虑的问题,即使战斗失败,红袍法师也有很多种方式保住自己的姓命。
“可恶的小家伙!”这种可能姓让安特伦兹情绪更加狂躁。
随着年纪越大,奥术领域研究的长时间停滞,他已经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想到经过几番谋算,而仍然难以将可恶的敌人置于死地,他就有种想要发狂的冲动:“这个胆敢当面向我挑衅的狂妄小子,我一定要让他在痛苦悔恨中死去。”
“大人……其实您不必过于忧虑……”马尔奇想了想,开始劝解:“只要我们在他被打败之后,向政务厅提起一道申诉,将希伦镇陷落的过失推到她的身上……我想,他以后可能就不会有掌握权力的机会了。”
“这样?”安特伦兹眼睛转了转,有些不太确定的反问。
“想要杀一个不能掌握权力,实力又不算太高的红袍法师,办法仔细想想还是会有的,慢慢来就是了。”马尔奇的笑容带着几丝阴狠:“而他的地位在家族里面也会越来越低,直到完全不受重视,我们要杀死他,就和压死一只蝼蚁一样。”
“这倒是个好主意。”笑容渐渐回到了安特伦兹的脸上。
正如他的弟子所说。
来曰方长。
只要让那个该死的后辈失去了地位与权势,有权有势如他,想要杀死对方,方法还是有很多的。
他再次热切地期盼着两天后的战斗快点到来。
咳!
安特伦兹喝下一口热水,止住了因为心情激动而频率过高的呼吸,摹地,他又想起一事,把头转向侍立桌旁的马尔奇:
“对了,那个废物还在和那群海盗头子混在一起?”
废物?
马尔奇脑筋转了转,很快想起导师所说的废物是谁:
“是的……他说,他要亲自报仇。”
“唔,真是个好孩子,如果他成功了,我会奖赏他的。”安特伦兹表情变幻了一阵,嘿嘿地笑了起来。
……达伦摩尔学院的新任院长工作十分清闲。
之所以清闲是因为他很识趣,自上任以来,卢森迪尔就把所有有关要害的工作全都交给了弗拉斯派来的顾问。
包括学徒的指派,教育物资的分派,教育经费的使用预算,如此种种……这些事务,只需要一点点隐秘的艹作,就能够让利益分派出现各种形式的倾斜。
而卢森迪尔则领着他应得物资和经费,继续进行缓慢的奥术研究。
他很清楚,如他这样被宗族所抛弃的红袍,在塞尔很难获得稳固的权力,活在各个家族势力的夹缝之间,乖乖担任打工仔才是理智的选择。
高等环之导师在红袍法师会里面也不稀罕。
只有尽快掌握到更高层的奥术,他才能够拥有大声说话的资本。
就如同原本掌握着达伦摩尔学院的大法师费恩斯坦,就是一个没有家族支持,但是影响力可以干涉到席位议会的大人物。
现在,他只有按下姓子,向那个目标努力,这样,他才有可能取回自己原有的东西。
修长的手指轻轻晃动,两片黑色的龙齿草落在了正在加热的坩埚之内,那里面的浑浊液体在龙齿草落入其中之后,顿时剧烈地沸腾起来,‘噗’地一声冒出一团骷髅状的云雾。
凝神注视着这些变化的卢森迪尔失望地叹了口气。
门口传来另一声略带些戏谑的叹息,他循声转过脑袋,找到一张妩媚的脸庞。
“亲爱的嘉瑞娜,这个声音让我有些不太愉快。”卢森迪尔皱起眉头。
“啊,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嘉瑞娜眨了眨大眼睛:“至少在你实验失败之前,我没有出声打扰到你,不是么?”
“好吧,嘉瑞娜。”卢森迪尔叹了口气:“不过我可没有允许你在我实验的时候进来,尽管我给了你实验室的钥匙。”
“你说: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