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就霍然转身,直接下去城墙了。
徐兴夏暗自思忖,这小妞的脾气还是蛮大的嘛,不知道又触怒到她的哪条神经了?不过,她的脾气似乎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这是好事。看来,自己的恶人先告状,好像是有效果了。
”哒哒哒!”
忽然间,有沉闷的马蹄声传来。
在外面的原野上,一个鞑靶骑兵打着白旗出现了。他显然是来送信的。至于信件的内容,只要是人,都能猜得到。
”大人,鞑子来劝降了。”
迟虎冷笑着说道。
“白费功夫。”
徐兴夏冷冷的说道。
威镇堡的堡门,是不可能打开的,那个鞑靶骑兵只能是将书信用箭镞射进来。果然,这个鞑鞋骑兵靠近了威镇堡以后,就弯弓搭箭,瞄准了威镇堡城楼的方向,一箭射出。如果不是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徐兴夏早就给他一箭了。
”嗖!”
箭镞射入了威镇堡里面,
很快,劝降信就交到了徐兴夏的手里。
信件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十几个大字,就是要徐兴夏举手投降。否则,就要踏平威镇堡,大开杀戒,一个不留。
”切!一点新意都没有!”
徐兴夏不屑的说道。
周围的白衣军士卒,都同样不屑的摇摇头。威镇堡会举手投降?简直是白痴的想法。汉奸不汉奸之类的暂且不说,谁敢相信鞑子的承诺?落在鞑子的手里,根本就是生不如死啊!
徐兴夏正要将书信撕掉,忽然想起了什么,马上又改娈了主意。他看看四周,随口说道:“谁有纸和笔?我给鞑子回信!”
迟虎等人都摇摇头。他们哪有纸和笔?这里是战场,大家有的只是刀枪刮戟,怎么会有纸和笔呢?估计整个威镇堡,也找不到多少纸和笔。这两样东西,根本和威镇堡是相冲的。
徐兴夏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地方:朱蘅芷的茶馆。她那么喜欢看书,应该会有纸和笔吧。依稀里,徐兴夏感觉,她应该是文化人。根据她的行为举止来判断,她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一个能研究佛经的人,琴棋书画方面估计也不会太烂。
”你们看着鞑子!我去去就来!”让迟虎负责在城头监视鞑子的动静,徐兴夏立刻来到朱蘅芷的茶馆。
结果,刚来到茶馆的门口,他就看到,朱蘅芷正在静静的看书。外面鞑子大军压境,她竟然在专心致志的看书。他情不自禁的腹诽一下,这算不算是在装逼呢?更夸张的是,唐尘牛鼻子居然也在打坐,对外面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但是。看到徐兴夏到来,唐尘老道就故意避开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徐兴夏内心里暗自诅咒一阵。这个牛鼻子,装逼的功夫,倒是厉害得很。连带着朱蘅芷也在装逼。你要是真的厉害,那就跑出去,使一个大招,将外面的鞑子都全部干掉了。如果做不到的话,就不要在我的面前装逼!
看到徐兴夏的身影,朱蘅芷就动作优雅的合,温婉的说道:“你怎么来了?想要喝杯茶,透透气?鞑子还没有动静吗?”
徐兴夏来到朱蘅芷的面前,也没有坐下,直截了当的说道:“阿朱姑娘,我才不要喝你的茶,我是来借纸和笔的,我要给鞑子回信。”
朱蘅芷有点诧异的说道:“你要给鞑子回信?和鞑子讲条件?”
徐兴夏有点粗鲁的说道:“讲个屁的条件!来而不往非礼也。别人既然送信来,咱们当然要回啊!不回还以为我怕了他们!”
朱蘅芷明白过来,饶有兴趣的说道:“那你怎么回啊?要不要我帮忙?”
徐兴夏自信满满的说道:“你将纸和笔拿来,我自己回。”
朱蘅芷当即拿来纸和笔,放在他前面的桌子上。徐兴夏也不客气,卷起衣袖,准备磨墨。朱蘅芷准备的笔墨纸砚,外观好像都挺精致的,似乎不是凡品。但是,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又名贵在哪里,徐兴夏肯定是不懂的,也没有必要弄懂。
他是第一次磨墨,没有什么技术,拿着墨条就在端砚里面胡乱的戋‘来划‘去的,有的只是蛮力。他下意识的认为,用的力气越大,墨汁的浓度就越好。其实,他
是完全错了。不过,这不能怪他。前世的他,连毛笔都没有拿过,哪里懂怎么磨墨?幸好,端砚还是足够坚固的,要不然,就被他压碎了。
发现徐兴夏的动作如此的粗鲁,朱蒋芷忍不住心疼的说道:“哎,你别乱来!我这可是上好的狻猊墨,狻猊墨,你知道吗?香彻肌骨,磨研至尽,而香不衰,珍贵得很,你这样子弄,简直是暴殄天物啊!算了,还是我来磨墨吧!”
徐兴夏哪里知道狻猊墨的珍贵?既然你要接手,那就给你接手好了。看到朱蘅芷伸手来接墨条,也就毫不客气的将墨条往她的手腕里一塞。朱蘅芷不拿他当外人,他也不拿朱蘅芷当外人,两人的手,就这样结结实实的触碰到一起了。
朱蘅芷的脸颊,顿时就有点泛红了,急忙将手抽回来。又急急忙忙的将砚台拿过去,低头磨墨,以掩饰内心的忐忑不安。幸好,徐兴夏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不对。他提起毛笔,按照自己的理解,握了一个奇怪的姿势,蘸了一点墨水,就在劝降信上用心的描绘起来。
正在磨墨的朱蘅芷,看到徐兴夏描绘的图案,额头渐渐的变成了一条黑线。她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又没有说。不是她不想说,是不知遒怎么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