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一巴掌直接抽了过去,干净利落。
一干人看得震惊无比。
当徐平拿出风魄宗的玉牌时,几乎所有人心中都冷了下来。没人相信,秦浩敢在这时候继续动手。
只要是个曾修习过的武者,对诸多势力有所听闻的人,都知道面对风魄宗应当做出的选择。
却没想到,秦浩的做法,竟是如此直接蛮横。每个人的下巴都掉了下来。
一些人心中陡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小子够胆气。
徐平一手捂着肿胀发红的脸庞,嘴角嘶嘶抽着气。他眼珠子瞪得浑圆,满是错愕。半晌后,才满目狰狞,大吼一声:“你真的敢对我动手,你不要命了……”
啪!
秦浩面无表情,又是一把掌抽了过去,直接把他脖子抽得歪到一边,整个身子摇摇晃晃,脚步虚浮地摆动着。
立定之后,凶目一瞪,正想暴喝,对上那双没有丝毫波动的深邃黑瞳,心底忽然生起一股寒意。双足,忽然就软了下来,全身上下,在那一刻失去了全部的力道。
一股恐惧不可遏制地泛上心头,直达脑海,徐平全身一软,跌到了地上,臀部坐在地上,双手后撑,不断往后退去。
秦浩摇了摇头,五手虚空一握,一股玄气飞溅而出,将深插于地的一把血刀震至空中,抓入手中。
到这时候,徐平终于骇了,心底那种胆寒之意直冻得他全身发麻。他身子一转,就要往外爬去。
这时候,秦浩身体一动,堵在了他前面,右手手指划动,射出四缕雷火玄气,分弹在徐平四肢之上。
“啊!”
徐平喉咙里溢出一股凄厉的嘶吼,他只觉得周身仿佛被一道炽热的雷霆击中,焦热感、麻痹感席卷全身。
秦浩蹲了下去,刀锋一转,将血色长刀对着徐平的肩膀插了进去。
“啊……”
又是一声凄厉吼叫,犹如地狱中的恶鬼在遭受酷刑之时发出的惨鸣,直让人听得耳膜发疼。
徐平肩膀处多了一个血洞,鲜血喷涌如泉,面孔五官扭曲在一起,极是狰狞。他脸上泪水鼻涕一股脑都涌了出来,看起来更是说不出的悲惨。
只是没人同情他。只有应元城中的人,才知道徐平的手段有毒辣,场上的人哪个没被徐家欺辱过?哪个没无缘无故,因为徐平心绪来潮就被痛打一顿,伤筋动骨甚至是经脉重创?
如今见到徐平有这等恶报,有谁会去同情他?
秦浩刀锋拔出,望着徐平的目光极为平淡:“在隐玄门时,仗势欺人,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不要。”
话毕,秦浩出手如电,第二刀自徐平的右肩膀捅了进去。他动手极为精准,确保不会让他就此昏死过去,每次打击都是感觉最为灵敏的地方。
徐平面色苍白,不断地嘶吼出声,裤裆之下蔓延出一股腥臭的液体。巨大的痛苦使得他恨不得就此晕过去。
“你派血刀十卫堵在路中,我也不想跟你计较。”
秦浩抽出长刀,而后缓缓地自徐平小腿处刮过,再一转,已插入大腿中。
“你还那十人下死手,而后更是步步紧逼。”
秦浩面色越来越冷,真正让他愤怒的是,徐平话语中从来都没有放过颜夕的意思,贪婪的目光中所含的蕴意更是毫不遮掩。
若非是他,而是换了另外一个修为不强的少年,以及一个普通的小女孩,会有什么下场?
一个毫无廉耻,连一个小女孩都可以视为目标的武者,这样的人渣到底是如何活到现在的?那徐家又是怎样一个家族才能培养出这种子弟?
“修炼至灵玄六重,也应该是苦练多年。”秦浩摇了摇头,冷笑一声:“只是在我看来,你这么多年的武心,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
话音一落,一道寒光闪过,又是一刀刺入,鲜血四溅,仿佛开出了美丽又妖异的鲜花。
徐平面色上泛起死灰之色,由一开始的嘶吼,到现在连吼叫的力气都没有。他双目睁得大大的,恐惧而又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身上涔涔流出的鲜血。
他从未觉得,鲜血是如此一件让人恐惧、惊骇的事情。
曾经,他对鲜血很是迷恋,他最爱看着他的敌人一滴一滴鲜血流尽,眼神在绝望中渐渐黯淡下去。
他还记得,数月前,当他命血刀十卫挑断曾牛手筋脚筋,而后在曾牛面前强行将他妻子的衣物褪去,在那女子身上一边耸动一边见着曾牛满身鲜血飞溅的时候,心中的畅快淋漓。
每当他想到那时候曾牛无助又绝望的眼神,那美丽女子屈辱悲泣的神情,以及最后曾牛喷出的一口鲜血,他都会觉得心中会有一股变态的快感涌起,直冲脑门。
那时候的曾牛,最后也是被他命令血刀十卫一刀一刀凌虐而死。
那时候,徐平一直觉得,鲜血是世上最美妙的一种东西。能让人兴奋得发狂!
他哪能想到,时隔不过数月,这样凌虐的场景会再现?而他,却由施害之人摇身一变成了受害者。
徐平的气息逐渐虚弱了下来,到最后已然只剩下低低的呻吟之声,只是他的眼神中仍是透着一抹不甘,心底里有一团怨念不断喷薄而出。
他拼着最后的力气,嘴角拉开一个笑容,配合那神情,显得狰狞无比:“只敢动手?……不敢,不敢……杀了我?”
他呼呼喘了几口气,缓上片刻,又冷笑道:“不论你如何逃……今后你就等着风魄宗的追杀,一辈子仓皇失措,食不知味,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