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幽州大军携着无边锋锐的气势,仿佛利刃撕破麻布,一瞬间就将孙夏军撕开两段!一蓬蓬血雨,残肢断臂,惨叫声、惊怒声,绵绵响起。
“老典,城外这些家伙就交给你了,能招降就招降!”
刘渊暴喝一声,一挥手,带着两千亲卫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直奔城门。
手臂粗的御赐大戟,在黑暗中闪出点点幽光,那是沾着即死,碰着即亡!身后三人一排的亲卫斩马刀轮成刀光,无数的刀光,就像一面闪耀的血色的刀墙,迅速推进!
擒贼擒王!
刘渊打定主意,先擒杀了管亥孙夏,其他黄巾士兵便不足为碍!
“孙夏,快快下马受缚!”
刘渊浩大的声音传来,孙夏转过头,就看见了那支正在屠杀麾下士兵的军队!
“幽州骑兵!”
孙夏的眼睛,一瞬间就红了。
幽州骑兵已经冲进城池,那么城外的大军必定凶多吉少!那可是他的根本啊!如此不明不白的损失,怎不让他痛心疾首?!
“卑鄙!”
孙夏怒吼道。
“趁人之危!趁人之危!”
幽州军趁黄巾内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要抢夺了孙夏军的胜利果实!
“哈哈哈哈...兵不厌诈!孙夏,你怎能翻出本侯的手掌心?快快受缚,不然,死!”
刘渊长啸连连,坐下狮虎兽也跟着张开血盆大口,兴奋的怒吼起来。
“老子不服!刘渊,我要杀了你!”
孙夏大刀一晃,带着惨烈、凄厉的气势,迎击刘渊。
“不自量力!”刘渊轻蔑一笑,大戟一挑,将孙夏连同其战马挑飞起来!
“啊!”
无数人惊叹。
“去死!”
刘渊大戟一轮,只听得彭的一声,那飞在半空的一人一马,被一击打的爆成一团血雾!
“投降!”
黄巾军呆呆的看着横戟立于坐骑上,恍若天神下凡一样的刘渊,胆子都吓破了!
“叮叮叮..”
无数的战士丢掉了手中兵刃,抱头蹲在地上。
“哈哈哈哈...”刘渊狂笑一声:“尔等乖乖呆着,待本侯擒住管亥,再来计较!”
说完,竟毫不理会蹲了遍地的黄巾降卒,带着两千大军瞬间划过街道,直奔县衙!
看着那一溜烟尘,已经投降的黄巾降卒,竟没有一人敢动弹,仍旧静静的蹲着,不敢有丝毫响动。
威风,端的是威风凛然!
管亥被属下抬回县衙躺在床上,艰难谓左右道:“周仓呢?周仓呢?”
“将军,周将军正在南墙守卫!”
“去,快去把他叫来!”
待左右屏退,管亥闭上疲敝的双眼,心中哀叹连连。
怎就内讧了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
孙夏为何敢如此大胆,竟反戈相向?!
其中有什么奥妙?
幽州军!
一定是幽州军!
管亥思来想去,终于将心神定在幽州大军身上。
一定是他们耍的诡计!
危矣!
下曲阳危矣!
所以,他才要让人去叫周仓。
因为,周仓,才是他最信任的、最有能力的人。
周仓接到管亥的消息,大惊失色之际,连忙弃了南墙,直奔县衙管亥住处。
刚到县衙,却迎头撞上了刘渊!
“幽州骑兵!冠军侯!”
周仓骇然,连忙吩咐手下堵住县衙大门,自己却单人独刀,站在门外。
刘渊看着立在县衙门外的魁梧身影,手一挥,大军静立。
“胆子不小!”刘渊呵呵一笑,大戟一指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黄巾周仓!”周仓浑身一抖,紧了紧手中大刀,咽了口唾沫,强自傲然。
“周仓?”刘渊心念一转,笑了,“你可知本侯大军入城,尔等破亡在即?”
“怎不知?”
“你可知孙夏已死,其余皆降?”
“能够料到。”
“你可认得本侯手中大戟?可知其锋锐?!”
“怎不知?!”
“那你还有胆子当面堵门?”
周仓默然良久。
“冠军侯,俺周仓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管亥将军对俺有知遇之恩,不可不救!所以,侯爷想要进这大门,唯有从周某身上踏过去!”
“好一条汉子!”
刘渊附手赞道:“管亥,小角色也。于本侯而言,杀与不杀,抓与不抓,都无所谓。不过本侯现在看上你周仓了,只要你投入本侯麾下,本侯放过管亥也无不可!”
“真的!?”周仓面色一激动,道:“只要侯爷放过管将军,周仓这条命就是侯爷的了!”
“好!”
刘渊喝一声,正要动作,忽闻一声“且慢!”
抬眼一看,却是一鼓眼壮汉被人扶着,出了县衙大门,来到周仓身侧。
“冠军侯,管某人在此,要杀要剐任你便,但是,别拿管某人做要挟!”
管亥一把拦住焦急的周仓,道:“管某一路被侯爷衔尾追杀,逃到此处,却又遭内讧反戈,已经心生死志,只求侯爷放过这一干兵卒,给咱一个痛快。”
“哦?”刘渊脑子一偏,竟笑了:“管亥,你在我眼中,虽然算不得什么,但你能在我大军追击之下,逃脱性命,还保全了好几万军队,也算有些本事,不如降了本侯罢。”
“哼!”管亥冷哼一声,骂道:“你幽州军一把火烧了我家眷老小,某家就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