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事情没有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的话,后来应该是被大家揭穿了的,因为那首诗词最终依然挂在欧阳修的名下。

文彦博知道了会作何反应?宋朝不是现代,宋朝的士大夫对于妻子看的很重,但是对于那些妾侍,却往往很是随意。陈元知道后来小苏苏经常拿自己的侍妾送人,以显示他和别人的关系好,想来文彦博就算知道这件事情,也不会太在意。

就算在意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激,因为如果他因为一个侍妾和欧阳修闹出什么事情来,别人会说他不够fēng_liú。

人家的事情拿到自家的餐桌上面谈,只是当做一个话题来说一下而已。安安稳稳的陪着家人吃一顿饭之后,陈元带着耶律缕伶和耶律念陈一起去看耶律洪基。

赵懿告诉耶律缕伶仁宗没有拿耶律洪基怎么样是真的,他甚至不是被关在大牢里面。就在城西宋军大营旁边,仁宗专门为耶律洪基准备了一间宅院。

他除了不能出去,不能和别人联系之外,要什么有什么。耶律缕伶看到自己这个弟弟的第一眼,居然发现耶律洪基这一段时间胖了许多。

而耶律洪基看到他们三个出现也是错愕。

他的摸样显然和小念陈记忆中的样子已经有了很大出入。当耶律念陈和他眼光相遇的时候,居然露出了一丝怯畏。

“念陈!”耶律洪基放下手中的茶壶,一下从那椅子上面蹿了起来,飞奔过来一把抱住耶律念陈,想像小时候一样把他高高的抛起来,但是现在的耶律念陈已经九岁了,耶律洪基显然再也抛不起来他了。

不过那个熟悉的动作还是唤起了耶律念陈脸上的笑容,他张口喊了一声:“舅舅。”

耶律洪基把他搂在怀里,用那满嘴胡渣子的嘴巴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小念陈显然被扎的很痛,大声叫了出来,耶律洪基哈哈一笑,将他放在地上。

耶律缕伶也笑了。宋辽开战以来,她一直在承受着煎熬。一边是她的夫婿,另一遍的父母兄弟,两边人对战沙场的时候,耶律缕伶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该去做,可是那份担心和牵挂却让她不管听到前线的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都忧心忡忡。

现在看到耶律洪基真的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她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一下。

“洪基,在这里过的怎么样?”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不让耶律洪基感受那份忧伤,可是这个时候她又开始担心耶律洪基曰后的命运,忧伤哪里能控制的住?

倒是耶律洪基表现的像个男人,脸上带着笑容:“我在这里过的舒服极了,这些年实在是太累了,难得休息一下,你看看,我这肚子明显的起来了。”

他脸上的笑容肯定是强装出来的,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劝的了他什么,从一国之君沦为阶下之囚,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这个痛苦由他自己来慢慢的承受,陈元帮不了他。

“洪基,我已经和万岁说过了,从明天开始,公主可以随时来看你,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大可和公主说。”

耶律洪基看看陈元,那眼神十分的复杂:“怎么?是不是你们已经打赢了?燕云十三州现在都是你们的了是么?”

他一连的两个问题,都是关于战局的。仁宗虽然没有凌辱他,却断绝了耶律洪基和外面的一切联系,所以战争打到什么程度了,耶律洪基根本就不知道。不过现在宋朝肯让他见人,就说明事情的发展最少让宋朝觉得辽国已经无力逆转。

“嗯,不光燕云十三州,中京我们也打下来了。”

耶律洪基的脸色忽然有些苍白,他早已经准备接受最坏的结果,可是当这个结果被陈元说出来的时候,那内心的痛楚让他几乎无法自持,有些想爆发的冲动。

好一会的时间过去,耶律洪基这才问道:“母后现在怎么样了。”

陈元拍拍耶律念陈的脑袋:“我们进屋里去说。”

陈元把现在辽国局势和耶律洪基说了一下,其中没有丝毫的隐瞒。因为陈元觉得,现在隐瞒他们一点意义都没有。

当听说萧鞑里现在身处绝境了时候,耶律缕伶的脸上那神情显得是被人重击了一拳一般,耶律洪基的手更是有些颤抖。

“相公,你帮帮母后。”耶律缕伶的手抓住陈元的衣袖。

陈元轻轻在她的手背拍了两下:“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宋朝现在没有直接进军上京的能力,所以我们想试试,能不能把你母后从上京给救出来。我的人已经在挑选那些好手了,只是这次事情很大,能不能成功,我也不敢保证。”

耶律洪基的眼睛看着陈元:“你没有把握?”

“应该说没有十足的把握,耶律涅咕噜你们也是知道的,那是个难缠的角色,他必然不会放松对太后的看管,想把人偷偷的救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耶律洪基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件玉牌来,递给陈元:“上京有我的人,你可以试着去找他们。”

陈元愣了一下,耶律洪基可是做过辽国皇帝的人,就算他只做了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但是在辽国有几个心腹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靠么?”

耶律洪基苦笑一下:“我如果还是皇帝他们自然可靠,现在哪里知道,我开个名单给你,你让人去找他们试试。”

陈元点头:“好,你们放心就是,这件事情我会挑选最合适的人去的,救出太后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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