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和许麻子说好,忽然一个下人跑来在庞吉耳边耳语数句,庞吉整个脸色都变了。
他的神色没有瞒过许麻子,许麻子知道可能有什么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他不敢问。从这一点来说,他更喜欢陈世美,跟着陈世美做事情,只要自己心中有什么想法,可以大声的喊出来,指着陈元的鼻子问个究竟。
只是这一次陈世美还能出的来么?许麻子不知道,他必须选择另一条路,以便让自己不会走入死胡同之中。
庞吉冲他挥挥手:“好了,你下去。后天你们开会的时候我会准时到,我希望有更多的人能赞同我,而不是只有你一个。”
许麻子点头:“是,小人知道。”
他说完退了下去,等他的身影消失的时候,庞吉忽然一声咆哮:“把庞喜给我喊来!怎么办事的,这点小事他都办不好了,老夫养着他做什么!”
庞喜上来,在庞吉面前跪下,看着庞喜那苍白的面孔,庞吉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去一把抓住庞喜的领子:“你不是说没问题的么?你不是说你一个人就能把事情办好的么?现在为什么让人家回来了!说!”
庞喜把头低下:“小人无能,小人没有想到陈世美的人去的那么快。”
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庞吉的手慢慢放开:“照你这么说,陈世美是早有安排了?”
庞喜点头:“是,他们计划周详,小人绝不相信清原他们是凑巧路过那里。若是清原他们一直跟着耶律缕伶,我会想其他的办法,可是这些小子居然一直远远缀在后面,小人一点没有察觉,这样慎密的布置,必是那陈世美亲自安排的。”
说到这里庞喜抬头看看庞吉的脸色,放低了声音:“相国,那耶律缕伶肯定会去大理寺见包拯,若是她说出相国和她们合作的事情,该如何是好?”
庞吉想了一下:“不会的,她如果说出来,宋辽的关系就彻底破裂了,有可能马上就开战。这对辽国极为不利。她回来只是为了救陈世美,不会拖老夫下水。”
话刚说完,忽然又有一个人疾奔过来,又是在庞吉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庞吉听后脸色再变,这次变得铁青,怒极反笑:“呵呵,好,好!陈世美,你人都在大牢里面了,还能和我斗,当真有趣之极!”
说完一拳砸在茶几上,那茶几上的茶碗和茶壶都蹦了起来。庞喜从来没有见过庞吉这样的神色,一时十分惶恐。
庞吉慢慢的转身,不再多说,只是对庞喜说了一句:“你下去歇着,好好休养一下,明天可能还有事情让你做。”
庞喜低头:“是。小人告退。”
第二天,陈元和庞吉的较量继续,依然是庞吉发招。
他的动作很猛,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如果自己不做一些工作的话,耶律缕伶回来之后陈元很快就能出来。庞吉只有在短时间之内让陈元在汴京的名声变臭,让他惹起民愤,才能保证陈元在大理寺狱多呆一段时间。
范仲淹刚刚提出既然耶律缕伶回来了,那么可不可以先把陈元放出来再说这个话题的时候,庞吉马上上前一步:“万岁,微臣以为,耶律缕伶回来与否,跟陈世美毫无关系。耶律缕伶回来了,也不能改变陈世美私放罪犯的行径。”
范仲淹说道:“太师!罪有三等,这耶律缕伶回来,最少陈世美放走她并没有给我们大宋造成什么损失,若是还要严惩,恐怕于礼法不合。”
仁宗也想放陈元出来,听了之后说道:“范爱卿所言有理,朕也以为,既然没有造成什么后果,稍加惩戒即可。”
仁宗这样说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按照庞吉以往的态度,当仁宗坚持的时候他就不会再说什么,可是这一次却让仁宗非常意外,庞吉表现的就像那些忠心耿耿的言官一样,冒死仅见!
话音刚落,他就说道:“万岁!耶律缕伶离开汴京将近十个时辰,这十个时辰之中,谁敢保证她没有泄露我大宋机密?”
说话的语气很急,让仁宗听了先是有些错愕,接着在这一瞬间明白,自己这个老丈人对自己的女婿是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怎么会这样?仁宗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看来陈元和庞吉的关系以前不是还不错么,而且最近没听说他们有什么矛盾,就算是在新政的推行上面两个人有点冲突,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忽然不说话了,两只眼睛看着庞吉,开始琢磨其中的关键。
仁宗意识到自己的家庭可能出现危机了,先前听说一些庞吉对陈元的小动作,他都没有在意,只想是别人对庞吉的中伤。现在庞吉如此急迫的表现无疑是告诉仁宗,他和陈世美势不两立!
仁宗在脑袋中仔细的搜寻两个人的矛盾所在,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是君子,根本不会想到,庞吉和陈元都是小人,他们之间不需要什么仇恨,只要对方露出破绽他们就会一脚踢过去,把对方踢死为算。
那曾公亮上前一步:“太师所言诧异,所谓的损失就不存在,耶律缕伶没有从府库之中带走一页纸张,我大宋何来损失?倒是如果没有驸马爷派出的守卫兵马,现在后果不堪设想。”
庞吉这时候是千方百计不让陈元出来:“府库中她没有得手,曾大人敢保证在其他的地方她也没有得手么?据我所知,她在汴京这段时间,陈世美可是带她去过不少地方,除了那府库,甚至还去过军营,看过军士们艹练器械。”
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