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奏折递给了身边一人,心中默默的思索了起来,能让皇帝如此盛怒,难道仅仅是因为那门派敢于反抗吗?他毕竟未曾参与过那次伏杀,自然不知道那个人的恐怖,更是不知晓天山代表了什么。
右手边的统帅,古烈,大大咧咧的接了过来,看了一遍便道:“哼,又有胆敢反抗的人了吗?陛下,让本将为您分忧,将这些人尽数杀死便是了,何必为了这些歌蠢货如此生气。”
皇帝怒哼一声道:“你在与朕仔细瞧瞧,哼,你也是一方将帅,怎的连份急报也不会看吗?”
古烈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皇帝居然会突然对自己发怒,不过他到也不敢说什么,虽然很得帝宠,但是对他也极为的尊敬。是以当下不敢反驳,细细的低下头的瞧那急报,心中暗自思索,却道:“陛下,难道有绝顶高手?”
他当年也曾随忽必烈参加过围剿,是少数在那次鏖战中存活下来的精兵,那日一战之后,他立刻便有了飞速的成长,直到今日成为一方统帅,深得皇帝信任宠爱。是以,他对于丁一又怎可能会忘记?每每午夜梦回,总是在一身的冷汗中被惊醒,那个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皇帝不置可否,只是让他们相互传阅,而自己却坐了下来,脑中慢慢的思索起了应对之策。那样的情况下真的有人能够活下来吗?会不会使他们设下了埋伏了呢?朕是不是过于杞人忧天了?天山的地形本就险要,若是对方早早布置下陷阱,而那些士兵又大意的话,却也有可能被打得这般模样。而且若是那人未死的话,怎可能这些年也不曾听得一点动静?便是其他的那些武林高手,好歹都会有些讯息,支出却了那一人半点音讯没有,应当是死了吧!那样的情况下,便是铁人也死了!
想到这又道:“古烈,将你麾下武院集英殿之人给朕唤来。”
古烈点点头,也不问为何,转身便走了出去。此时那些侍卫宫女等人都在殿外,要传话的话,只有他先出去传了话才能让那些侍卫去叫人。
“于朕说说近日天下可有什么变化!”
皇帝的话让诸位大臣纷纷一愣,变化?有什么变化?不过联系到了那份急报,这些老奸巨猾之辈心中知晓,这是皇帝在担心各地汉人生变。当下有一名大臣站出一步行礼道:“回皇上,最近天下甚为祥和,想来是因为皇上仁德无双,除却那刁民滋生的天山,其余地方却无事情发生!”
皇帝扫了一眼,见下方的大臣脸上都是这般,心中这才有些安心,微微一点头道:“如此甚好。”说到这,去殿外传话的古烈也走了回来,皇帝又道:“诸位如何看待此天山之事?”
依古烈的性子,这事情他肯定是第一个发话的,而且极为简单,不外乎就是发兵灭了他们便是。但是此时心中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却始终没有说话。倒是他左手边的文部大臣道:“陛下,不如发兵天山如何?”
皇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天山地势不同于平原,蒙古精兵到了那边难以发挥出全部战力。而用中原的话便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知彼而不知己,每战必怠!”现在对方到底是如何破去了自己的两万精兵都未曾可知,这礼部的要臣居然就开口要讨伐了,难道我蒙古士兵的性命就如此儿戏吗?
又有一大臣道:“皇上,对方既然有这等本事,何不如仿照那宋朝,招安了他们。然后在逐渐的分化,将他们一个个杀死便是。”
“哦?且说来听听。”皇帝很是心动,这主意似乎不错。
在元朝这边商量着的时候,天山那边却迎来了一位客人,此人身着道袍,身材高大魁梧,走动间隐隐有龟蛇之相,显然是已经到了那般境界。但观此人年纪,却不过二三十岁,这等年纪便已经到了这般境界,便是比起逍遥子、丁一等人也毫不逊色了,甚至比之五绝还犹有过之!
这道士到了山脚下,听着村镇上的闲谈,心中惊讶。他本来去瞻仰宋末三杰的祠堂,但是突然听闻有人说起元军大举进攻天山。他不比别人,对于天山他远比这些人知道的更加详细。思索间擦拭着手中沾血的宝剑,这是他将那些想要拆毁祠堂的元兵杀死之时留下的血迹,默默地看了看四周,立即展开了身法往天山赶去。
纵使到了他这边境界,一路赶来却也是累得够呛,此时稍一歇息便听见了元军大败,几乎无一人逃下山的情况,心中当即一喜。在他心中,能够做到这般的只有一人,却是没有去想是不是依靠了别的办法。
于是吃了些东西,不顾他人的阻拦,问明了道路,一走出人群便展开了轻功往山上赶去!
却是才到半山腰,便觉得心中一凛,当即停下了脚步,仔细察看了左右,一惊:这是阵法?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进入了他人的阵法之中,居然事先没有一丝的察觉,这布置阵法之人的修为当真可怕!
他师出名门,又得奇人传授,自然也深明阵法之道,感觉到此阵之中隐隐透着一股杀机,半空之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