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感情是英雄重英雄,这关胜是条汉子,如果能够投靠我梁山那该有多好。”
林冲没有接话,只是重新将注意力看到了场中,这仅仅是说几句话的时间,两人已经分开来了。虽说林冲在说话时也看着他们动手,但毕竟分心说话,无法看清两人的所有招式,这厢忽然罢斗了,却是一头雾水,便问身旁的鲁智深道:“大哥,谁强谁弱?”
鲁智深很是奇怪自己的兄弟林冲不可能看不出来的啊,他刚才全神贯注的盯着场中,却是没有留意近在咫尺的说话声,所以才会如此疑惑。不过还是回答道:“不分胜负,杨志削了他衣襟,关胜划开了杨志的肋下衣衫,都没有受伤,当是平手。”
林冲点头,正要说话,边上的晁盖问道:“鲁兄,这最后一招是怎样的?”
鲁智深听晁盖说话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兄弟没有留心到这两人的对战,但是他心中对于讲义气的晁盖还是很有好感的,当下便回道:“杨志的刀法洒家就不说了,他的刀法已经到了一个极致,出刀极快。单说那关胜,果然不愧‘大刀’称号!”
晁盖虽然不懂这些,但江湖上的许多事情他还是知道的,听见鲁智深如此说道,便说:“这‘大刀’之名据说还是他的父辈传下来的,可有此事?”
林冲点头道:“却有此事,数十年前江湖上有一前辈便是关胜的祖辈,叫做‘关山’的前辈传承下来的。”
晁盖道:“这大刀关山,我小时候却是听闻过,据说是那丁一前辈的徒弟。”
林冲点头,他师从周侗对于这些知道的很是清楚,看了看两人对峙,又问:“大哥,刚才那关胜出的是什么刀法?”
鲁智深一拍脑袋道:“被你们绕过去了,听我说来,那关胜的刀法走的是弧线,想来应当是关家的春秋刀法了,这刀法据传是汉末关羽所创,在大刀的刀法上另辟蹊径。这关胜刚才所用的刀法应当便是这了!刚才杨志利用身法的灵活绕开马匹侧身旋刀便走,使得是最常见的拖刀斩,不过里面暗藏了数种变化,而且出刀极快,如那流星一般的划过。那关胜也是了得,马匹虽能借力与他,但毕竟马匹转身不便面对上了在地上的杨志,却是没有他那般灵活。但便是单手反刀而出,两人错开之际用的一马三刀,同样是拖刀斩,比之杨志的极快,他的刀法多了一丝厚重,厚重中偏偏还带着一丝圆滑,荡开了杨志的宝刀,只是被刀气划开了衣襟,而杨志同样是如此,挡下了大刀,却被刀劲挑破了衣衫,所以洒家说他们不分胜负。我估摸着,要分出个高低来,怕要打个三百回合才能见分晓。”
林冲点点头,鲁智深虽然只是粗略的一说,但当时的情况却也能猜到一二了,这高手比武争得就是一线之间,两人看似没有受伤,实际上却都是和死神擦肩而过了。看见杨志缓缓的走了回来,他正要迎上去,却见自己的大哥已经走了过去,开口就是一句:“杨老弟,你那刀法,我咋觉得和那关胜的有些相似,虽然看上去那什么大象什么的,反正就去绝不一样,但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你的刀法和他的刀法是出于一家的,好生奇怪。”
杨志为人谨慎,往年来总是十分小心的,便是这样最终还是落了个落草为寇,但是到了山上却交上了鲁智深这些兄弟,心境稍微打开了一些。却是微微一笑道:“是大相径庭吧?鲁兄好眼力劲,我这刀法实际上的确是他的春秋刀法中演化而来的,这事情我估摸着他到现在也正在纳闷呢吧。”
这个他自然是指的关胜,鲁智深这个旁观者都能看出来了,身临其境的关胜自然感觉更深,但是虽然彼此佩服对方的身手,却也不会在场中就互报这些。
鲁智深呵呵笑道:“他纳不纳闷和洒家无关,杨老弟,你这刀法怎么是从他的刀法中化来的,你是杨家的后人啊,又不是姓关的,这事情洒家好生搞不明白。”
杨志笑了笑,鲁智深的话看似粗劣无礼,但这种实打实的话语才是让他真正安下心来的,当下道:“我是杨家的后人,但是我长到十几岁的时候,杨家已经破败了,我不过是个住在杨家大宅里的乞丐罢了,还因为脸上的这块疤,便是讨饭也要不了多少。如果不是有几个丐帮的弟子很好心的分给我些吃的,或许现在便没有我杨志了吧。”
说到这眼神略带迷离,语气一缓道:“便在那时候,我遇到了我的师傅,那是个下雪的日子。我正锁在一处茅草中,就看见了他走了进来。他身上的妆扮也是仿佛一个乞丐一般,但是他身上有一种气势,一种我小时候在叔伯们身上看见过的气势。”
“我师父很快就发现了被冻得簌簌发抖的我,将我唤了出来,将自己的破皮袄脱下给我穿……”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