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笑了笑,心道:就怕我一来,你这曾家的几人就在没心思吃饭了,不过却也不说破,随着他往里面走去。路上两旁是假山林立,树木成荫,远处还有池水叮咚,明明是北方之地,却布置的颇有南方之味,当下赞道:“你这庭院布置的挺别致的啊。”
这人笑着点头应是道:“好汉真有眼光,这可是我家老爷特地请的江南的有名的师傅过来布置的,光是弄来这些石头就花费了上万两的白银,啧啧……”说着反而还自鸣得意了起来,似乎甚为曾家的仆人也有着他一分的骄傲一般。
过了长廊,这人指着前面洞开的大门道:“这便到了,那里便是我家老爷接待各位豪客的地方,诸位请自去,恕小的还有事要办,这便告退了。”
丁一几人都是身手不俗之辈,还没靠近就能听见里面的喧闹声了,自然知道到了地头了,听见这人的说话,丁一道:“如此,你自去忙吧,且多谢你领路。”
这人笑了笑道:“这是小的应该做的,小的告辞。”说着话,退后两步便转身走了。
丁一道:“看样子还真是来的巧了,这好好的一桌宴席就要被我等破坏了。”
巫行云道:“如这曾家不做出这等事来,也就不需师兄去说了,算来也是他们自己活该。”
丁一道:“也许吧,走,且看我来个大闹宴席。”说着话便往里走,那门边递菜的一人认出了丁一,立刻高声唱道:“丁大侠夫妇携弟子前来庆贺……”声音洪亮有力,宴席之间虽然喧闹声不断,却依然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主桌上,曾弄、黄达和柳飞立刻站起道:“此人来了,我等当要去迎接,也好当面拜谢。”说完看见自己的两个兄弟都是如此这般,当下会心一笑,道:“走?”
“走!”
三人同时走出,跟在他们身后的是曾家的曾涂,他是曾家的长子,也被允许坐在主桌,便是意指他便是下一代的曾家家主,所以才能做到主桌,此时自然也要迎出。不过他心里可是没有半份的不愿,这自己的父亲和两位世伯能够化干戈为玉帛,这丁一夫妇是出了大力气的,他可是心中感谢都来不及呢,又哪里会嫌他们不告而别此时又来的麻烦。
不过曾涂才走出两步,桌上辈分最大的顾老夫人却是急忙的站起来,道:“这丁一来了,老身却也要去接一接。”她一开始是不知道谁救了她,但是等到了现在几个人先后一说,立刻便知道是救治自己的人是丁一,怎能不想要出去迎接。
好嘛,她这一动不要紧。整个大厅里可是没有再敢坐着的了,曾弄对黄达的老母也是极为尊敬的。因为当初他白手起家的时候也曾多次蒙受老夫人的照料,心中感激,所以对她便如同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般。曾弄和柳飞的父母早亡,这顾老夫人变成了席中辈分最高之人,她不动筷,就没人敢动,她此时站起,众人立刻“呼啦”一声全部站了起来。
这下子,场面可就大的去了,只把走在最前面的三人也给惊住了,回头一看,怎么回事?这怎么都出来了,老夫人怎么也被曾涂搀扶着走过来了?当下顾不得再去迎接丁一,后退几步道:“大娘,您怎么起来了?”
顾老夫人道:“这救命恩人来了,老身怎能干坐着不动,这可不是做人之理啊。”
三人一愣,随后想到了:也是,这没了丁一等人的出手,自己肯定是在打死打生了,便是到了后面误会解开,却也会因为大打出手也没有了如今这般复原的可能,这岂不就是救命之恩?这么说却也说的过去,当下黄达道:“行了,娘,便是他是,也不用您老这般啊,我们三个上去给他口头就行了,娘您身体不好,还是快坐下吧。”
顾老夫人瞪了黄达两眼,愣是把这巨汉给看的佝偻了身子不敢再说一句话,只听老夫人道:“这丁一,丁大侠可是救了老身的命呢,如没有了这丁大侠帮我顺气,老身早就被你这个不孝子气死了。”
黄达嘟喏一声,却是惊道:“娘,您说你怎么了?”
顾老夫人也不避讳,道:“你这些年连个音讯也没有,曾小子怕老身伤心只说你去波斯做生意了。但是那混蛋居然敢上得了门来,曾小子又带着我等避出大金,这又怎么可能是出去做生意?老身没有说破是因为不想你夫人孩子伤心罢了,恰才看见了,却是喜极攻心,却是岔了气险些就再不能和你说话了,全仗这丁大侠为我推宫过血,而且老身虽然不练武功,但是你们练的时候可是老身请的师傅来的,这里面的道道,我却也知道些,这丁大侠不仅仅是为我化开郁气,还帮我舒筋活血,我现在精神奕奕的却还要感谢他呢,这等人又怎能不值得老身亲自去迎接?”
几人身子一震,同时想到了场上丁一和黄达的异动,那黄达惊道:“娘,您,您是说,刚才他是再给您治身子?我一开始还道,还道他是要……然后见您没事,也没多想,却原来是我错了。”
顾老夫人冷哼一声道:“自然是你错了,难道还是别人丁大侠的错吗?丁大侠救治了我,你却还伤了别人,弄得别人气急离开。现在总算被请回来了,你给我好好的上去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