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意外离世,是我生命中最灰暗的一幕。极度悲伤,让人难以自我。行尸走肉了很久,写作一事自然也就停了下来。如今,再度回到熟悉的平台,面对熟悉的书友,书写着熟悉的故事,千言万语藏在三水的嘴边不知如何说好,只能对大家说声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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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兴一剑斩破血海狱主的防御,将大恐怖之念物归原主之后,也没有多做停留。第一时间内,就掉头远遁,有多远跑多远,半点留下来欣赏血海狱主惊怒交加的表情的意图也没有。
只是一溜烟的功夫,这位才立下赫赫功勋的英杰人物,已经远远的遁走,背影化作一个渐行渐远的小黑影消失在了天际的尽头。
此时,若是有人讥讽方兴毫无胜者形象的话,恐怕他就大肆腹诽一番了——“笑话!这个时候不跑,还留下来等血海狱主打上门报仇哇?”
未曾亲身经历血海狱主的滔滔魔威的人,是不会明白方兴之前的果敢举止所面临的危险。
在血海炎狱入侵中土人间的征程中,长久以来血海狱主都作为一个幕后主使人的形象出现,牠的盖世凶威一直不曾彰显。
就是到了寒山寺一战,血海狱主出师不利,才突入人间,便被海锐困住了。这导致绝大多数抵御血海妖魔的炼气士,所接触和见识的都是那些杀不尽斩不绝的中低级妖魔,对血海狱主的盖世凶威不曾有所体会。
即便是方兴,也只是在近距离的接触血海狱主之后,才深刻的体会到那位血海至尊的恐惧之处。
假若没有师尊海锐在一旁全力牵制,死死将血狱之主的绝大多数力量、从而分摊了他的绝大部分压力。即便他能斩破血海妖魔的重重阻碍,来到这片云天,也绝无成功出手的可能性。他的那些举止更就是提着脑袋上阵,九死无生。
明白到彼此实力的悬殊差距之后,方兴当然明白自己该如何去做了。
之前,方兴与海锐有过约定。该他完成的部分,他已经超额的完成了。剩下的事情,他即便有心也在实力的极端悬殊下,毫无插手之力。不但不会帮上什么忙,反而会成为海锐计划之中的一个薄弱环节。所以,方兴索性有多远跑多远,免得留下来成了海锐的累赘。
不过,方兴临走前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做。趁着自己还能施展出最后一些剑光的时候,方兴一剑劈开了妖魔大阵,将困在妖魔大阵之中的方子正和张伯涛两个人一起救走了。
方子正与张伯涛两个人的实际修为,事实上比方兴还要高的多。只是,被数量众多的妖魔困顿一时罢了,得到了方兴的援手之后,顿时从困境之中翻身而起。化作两道遁光,紧随方兴的行踪而去。
一时间,天际之中的战火似乎已经平息了,只有空域上的灵气激荡还在存续。海锐与血海狱主的惨烈厮杀即将开始。
当然,这一切,都和方兴无关了。
一口气,远遁了数百里,方兴体内忽然一阵呆滞,剑光所引发的灵气大潮终于在这一刻枯竭了。身形一顿,疾速狂奔了数百里之后,方兴终于放缓了自己的脚步,降下遁光,坐在一座山丘顶上,开始歇口气了。
方子正和张伯涛二人也随后停驻在一旁。他们两个人被困在妖魔大阵之中,体内灵气更是早就不支了。能一口气紧随方兴狂奔这多远的距离,完全是因为突破后天桎梏之后的灵台心境,能够不断给他们补充一些灵气罢了。
即便如此,狂奔这么远的距离,他们也是深感吃不消。这时,见到方兴停了下来,也便停下来休息。
虽然方子正和张伯涛两人,对方兴能够一口气远遁如此长的距离,都感觉有些惊讶,但是之前方兴给他们带来的震惊已经足够多了。因此,心里藏着些疑问的两位先天大宗师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服食丹药、打坐恢复气力。
他们不说话,方兴也乐于沉默。服用了方子正和张伯涛递过来的丹药之后,他也闭目静静体会刚才的那道剑光。第四道誓言的渐渐明悟,让他受益良多。无数说不尽道不明的体悟,都深藏在他的脑海里,等待他的进一步挖掘。
就这样二老一少,三个人便坐在山丘之上,各自凝神养气。在后有强敌窥觊的情况下,时间是极其宝贵了。不一会儿,三人都不约而同的起身,远视后方。
自三人脱离妖魔大阵的围困之后,妖魔大阵陷入了混乱不堪的地步。不过,随后在一阵阵高昂凶厉的叱责声中,骚乱也渐渐平复下来。
一股股血海妖魔形成的大潮,从如岳似海的妖魔大阵中分离开来,在各阁、殿的魔将的带领下,朝方兴等人远遁的方向紧追了过去。
妖魔追兵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是在方兴等人休息的时候,也渐渐拉小了前后的距离,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追到三人休息的山丘。
眼下又到了该远遁离去的时刻了,只不过方兴三人这一次却要分道扬镳了。
方子正的离去,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他作为家族之尊,平时还能闲云野鹤一下,现在东平局势动乱、风雨飘摇之际,他这个一家之主必须得回返家族坐镇家业。
乱局之下,事多且杂,方子正也来不及和方兴多说什么。临走时,他欲说还休,最终嘴角只是道出了一句:“好做,好做。”便将寒山要塞的整个重担都托付给方兴。堂堂要塞重地,数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