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为了我的苏姑娘来的?”虽然还没有见过那位苏姑娘,也不知道她是何等美色、何等聪慧的人物,但此刻,方兴却毫不犹豫的将她视作自己的禁脔。
“难道有人觊觎我的女人?”方兴心头一道不快的念头一闪而过,脸上神色不禁阴沉了下来。
这幅阴鸷的模样,被立在一旁的方来福看了个正着,不过他却是想偏了方向,以为方兴对刘家来人生了恐惧之心,不免心生心里不屑之感,但他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表面上依旧做忠心护主的模样向方传武提议道:“三郎刚刚真气胎动不久,要不要让他回避一下,免得到时候……”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全,但是意思却已经到位了。
见方传武审视的眼光扫射过来,方兴微微一笑,脸上的阴暗不快尽数退却,他傲然道:“这有什么好退避的?今天,小弟就留在这里,好生见识见识!”
的确!方兴正想会一会那位名声仅稍逊大郎一筹的刘家大少,他想瞧瞧此人究竟是何等的人物——这或许是他和情敌的第一场会面,方兴心里跃跃欲试,充满了期待。
……
……
在邀月楼的不远处,重重竹影中坐落一幢精致的翠竹小楼。这座竹楼也是古怪,光天化日之下,肉眼远远看去,在竹木掩映下,竟于阳光的照耀中发着淡淡的青光。抬目望去,满目青翠,好似人间仙境。
竹楼楼前,有十余名精悍护卫簇拥着,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将小楼围着水泄不通。
竹楼上有绕楼的曲廊,也有飞檐翘角。楼中点点花缀装饰着优雅风情,品味不俗。整个竹楼里,悄然弥漫着温馨的气氛,女人味巧妙的和竹楼融为一体,使得这里不似一座出尘的隐居之所,反倒像一位宁静女子的闺范。
此刻,位于竹楼二层的一间小屋里,一位身着红衣的年轻女子和一名锦衣老者正安坐椅上,俯视着面前的一方水镜。水镜中泛着一波又波奇异的水纹,被透过空隙照进来的阳光一晒,便生出了粼粼波光来。波光之中,数道人影清晰可见,栩栩如生。
竹楼静寂无声,忽被一阵慌张的声音打破了其中的宁静。
“不好了,不好了!刘家大少带着人马冲进来了,杨三几个上前劝阻都被打了,刘大少直接带人往邀月楼去了,就快要和方家的人打起来了。”惊慌来报的,竟是那位名叫荷香的绿衣丫鬟。这会,清甜的声音被抑制不住的惶恐情绪而感染,听到耳中真有些刺耳。
锦衣老者站起来挥挥衣袖,作势打断了这个小丫头的惊乍。他侧过头来看了身前的红衣女子一眼,却见她紧盯着水镜的身影,正是全神专注的时候。
只见她,优美修长的身姿,如风中杨柳,在他面前折成了一个动人的曲线。香肩之上,青青发丝垂落。
“真是美艳不可方物!”老者的心中也不由自主的暗叹道。面对这种夺人心魄的美丽,他也不忍心打扰,便抿嘴立在一边,静静的等待。
过了好一阵子,那位红衣女子这才缓缓的起身,欣长的身姿,轻盈优雅,迎着日光,柔媚之姿恍若天生,似女神下凡,让人不觉生出自惭之心。
美人浅浅一笑,玉手芊芊,洁白晶莹,如生烟美玉。忽然她拍起掌来,响在静谧的竹楼里就像暖在人心一样,不见半点唐突。眼下四野静静,小楼内只有她的声音,“东海管家的水鉴之术,真是神奇呀!只要有些先期的布置,就是方传武这样的知名高手,也难以发觉呢!可惜就是只有影像却没有声音,不然我也听一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人,美不可言,话,也柔媚动人,听在人心里就像被那双柔荑轻轻抚过,让人浑身无一处不柔软。
不过,女子随即话音又是一转,伸出玉管一般的食指,点了一下绿衣婢女荷香的额头,教训道:“知道了知道啦,你这个小丫头就是喜欢一惊一乍的,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是学不会,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她浅笑嫣然,脸显柔媚之色,神态转变之中,更有一股夺人心扉的美丽情致。接着她黛眉轻蹙,有些惊讶的说:“刘家大少爷来的好快的,这里面有些蹊跷呀!”
“这不奇怪。”一直静立在一旁的锦衣老夫回答道,“刚才有消息传来,说方家人在西城门口闹了不小的动静,看样子,刘家大少就是循着味过来的。”
“是这样子啊!”红衣女子闻言又回过身来,站在水镜边,望着水影里演绎的景致,不知在想什么。
忽而,这位绝美的女子突然回头,精致动人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她对跟前的锦衣老者说道:“张老,您看您看呀!怪不得有人说方家大郎一餐之德,睚眦之怨,无不报复,是个最凶横不过的人物。您瞧,小女子才得罪了方家,方家大郎这就引人来了,这明明是想要拆了人家的明月楼泄愤呀!”
那个被唤作张老的锦衣老者,皱纹满面,仿佛是天生便带着丝丝苦色。此刻,听了绝色女子的抱怨,他的一张老脸是越发的显露出苦色来了。老者梳着自己一尺多长的白须,老生老气的回答道:“刘家大少一直对方家大郎占住东平郡新生代武者魁首的名声耿耿入怀,这两个人遇在一起,是龙碰龙、虎对虎,有得一斗。至于方家大郎,老夫还未曾打量过,不知他修为究竟如何。”
“不过,我家那位兄长,脑子虽然坏了,可眼力还是在的,若是他的评价没有作假的话。刘家大少绝非方家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