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淡淡然道:“犯官,什么犯官?”
耶律定顿了顿,道:“他父亲本是我大辽右相,父皇待他恩重如山,可他竟敢里通外国,与反贼勾结,事情败露之后,便抄了她家,又将她编入了妓户。”
沈傲道:“以耶律兄的地位,要她陪侍还不是手到擒来吗?只要一句话,清乐坊还不乖乖地将人送到?何必要多此一举,亲自跑到这里来呢?”
耶律定摇摇头,郑重其事地道:“沈学士可知这清乐坊背后是谁在支持?此人乃是我大辽宰相李处温,李处温有拥立之功,在朝中有很大的影响,与耶律大石一个手握朝政,一个掌握兵权,都是不可小视之人,就是鄙人,见了那李处温也不敢造次。”
李处温?沈傲记下了这个名字,他依稀记得,自从自己到万国馆下榻,前来拜访的辽国贵族大臣数不胜数,从耶律大石到公侯伯子,一个个争先恐后,这些人的心思,沈傲当然明白,国破在即,沈傲就如同是最后一棵救命草,另一方面,他们也可以为自己留一条退路,一旦金军入关,只要巴结到了这位大宋宠臣,到时入大宋避难,至少还有个容身之地。
不过这些人中,偏偏没有一个叫李处温的人,按照李处温的地位,他对自己无动于衷,这背后又是为了什么?
沈傲一时陷入沉默,什么名妓,他是完全不在乎的,家里的四个夫人,哪一个都是国色天香,这个什么旋阑儿的妓女又有什么好看的,说白了,其实只是个商品,商品要哄抬价钱,就要炒作,用炒作去吸引人的眼球,这和后世的所谓明星其实是一个道理,只是卖的方式不同罢了。
“诸位相公、公子能够赏光捧场,阑儿感激不尽,不如就请阑儿为大家奏上一曲,为诸位助兴如何?”珠帘之后,娇滴滴的声音令人酥脆的传出来,她的声音清亮,委婉动听。
屋中之人纷纷拍手叫好,气氛逐渐浓烈起来。
恰在这个时候,邻座的和尚突然如雷一般叫了一句,引得许多人生出不快,和尚旁若无人,色迷迷地看了珠帘之后的美人一眼,道:“洒家早听说过旋阑儿的大名,今次特从东京远赴而来,便是要给阑儿小姐送上一件礼物。”
送礼?许多人纷纷露出不屑之色,旋阑儿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奇珍没有见过,看这和尚衣衫朴素,并不见得有什么来头,他的礼物又有什么稀罕的。
珠帘之后的旋阑儿似是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敢问大师傅送的是什么礼物?”
和尚笑哈哈笑道:“早就听说阑儿小姐最好琴棋书画,洒家亲自泼墨,足足用了三天三夜,绘制了一幅仕女图,还请小姐笑纳。”众人更是不满,这和尚算是什么东西,画一幅画,就想凭此获得旋阑儿的青睐,实在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旋阑儿饶有兴趣地道:“那大师傅的画一定是极好的了。”
和尚脸上的横肉堆起,得意地笑道:“自然,这是自然。”遂解下后腰的画筒,将画从画筒里取出,正色道:“在珠帘之后只怕看不真切,不如就请小姐移步到这里来观赏如何?”
…………………………………………………………
二章送到,汗,昨天小小的地震了一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搞得不敢再睡觉了,一晚上守着,害怕来个大的,哥们只好来做哨兵了,一觉醒来,头晕脑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