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在赵明武的谈话中落下帷幕,却是以莫勃兴的倒台为代价的,江风也没落得好处,赵明武在心里肯定是记上了一笔,正是伤敌以前自损八百。
但是他根本没有证据表明江风在这场闹剧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而且江风在平息闹剧的过程中还是有功的,不仅不能处,相反还得表扬,身为领导,有过不罚,有功不赏,何以服众?。
再者说,职工们所求的就是考试,赵明武也答应了,这样一来,自然是势在必行,莫勃兴已经进了医院了,初步诊断是左脚踝骨骨折,轻度脑震荡,脸部还有点皮外伤,当然了,还达不到毁容的地步,也算是稍许安慰。
而且他这个事儿都赖不到别人,你自己从栅栏上掉下来的,你赖谁啊?你还好意思说?。
江风唯一的收获就是干败了莫勃兴,裹胁民意通过了考试方案,这其中还有莫勃兴自乱阵脚侥幸成功的因素在内,如果他不从栅栏上掉下来摔伤,估计又是另一种境况了。
至于江风推动的定岗评级也没啥问题了,毕竟莫勃兴的例子摆着呢,继任者谁会傻到接着莫勃兴的脚步走下去,拿自家的前途和一个亡命之徒放对?。
不过江风拿莫勃兴开刀的这笔账必然引起这个群体的公愤,什么时候一个养子女这么骄狂了?竟然把咱们老会战的亲子女欺负了,一个市政干部在管理局这片海里兴风作浪,简直是岂有此理?。
对于这个情况,江风已经有了预料,不过想干事儿就没有不得罪人的,不遭人妒是庸才。
至于闹事人等如何界定,经初步甄别,发现几个的确不是管理局职工的家伙掺和在中间,原本是图一个乐呵,看个热闹,后来冲进人事处了,一通打杂发泄,摸了点私人钱财,这可是大发现,顿时就拿这几个人开刀了,少说也得定一个破坏公共秩序,盗窃公私财物的罪名。
江风也矛盾着呢,一方面明里暗里鼓动大家闹,后来却是出动大批人马弹压,最后还抓了几个顶包的,这是典型的卸磨杀驴啊,干出这事儿多少有点亏心。
也不找啥借口自我安慰了,这事儿纯属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了,只能说轮到谁谁倒霉了。
彭希中的别墅内,江风坐在沙发上抽烟,彭小薇把茶杯往茶几上一顿,别别扭扭的没个好脸色,不过江风对她也很是不客气。
按照一般的礼貌规矩,副局长的秘书给上茶,少说也得欠身起来双手虚扶一下,少不得要谢一句客气客气。
江风倒是好,往靠背上一靠,翘着二郎腿,胳膊肘压在扶手旁边,手指头上夹着烟,很是随意,压根儿就不往彭小薇脸上看,把彭小薇气的鼓着小腮帮子无处发泄!。
老彭坐在江风旁边的沙发上也夹着烟,没好气的道:“刚才碰头会上已经定了,莫勃兴去位,说是另有任用,不过他少说也得休息俩仨月的,你下一步还要整谁?”。
“彭局这话,让我何其惶恐”。江风神色淡然,浑然不觉得老彭的话说的如何诛心,弹了弹烟灰,沉声道:“我从没想过与谁一争高下,只是想干点事业罢了,咱们管理局现在看上去很辉煌,家大业大,为国家上缴数额巨大的利税,全国纳税百强前三,但是这都是以资源的快速消耗为基础的,理论上讲只要有资源,咱们再扛二十年大旗是毫无悬念的,但是如果只是一条腿走路,咱们走的必将是不归路,这一点是明摆着的事儿。想要减少这种困境对我们的威胁,我们唯有发展不依托资源的其他产业,其他的产业我们可以说没经验,贸然入手怕风险过大,但是我们可以在现有的基础上小步前进,比如发展装备制造业、、、、、、、”。
“打住!打住!”。江风还没等继续发表他的高论呢,就被对面沙发上坐着的章夕韵打断了,美艳无匹的章局长小嘴儿一撇,白了江风一眼,虽然不是放电,但眉目之间却是带着与生俱来的风韵,让江风这小青年有点扛不住。
章夕韵鄙夷的道:“别顾左右而言他,那是你该考虑的吗?当你是什么人了?管理局局长?,就你这样子一拍脑袋就下决策,管理局幸好不是你当家,要不然非得把这家业败了不可”。
江风嘿嘿笑,厚着脸皮干笑道:“那啥,这不是当着未来局长的面儿,我发表点自己的看法儿嘛,浅显之见,不入法眼,但总能换来一句言者无罪的嘛”。
章夕韵瞪了江风一眼,冷笑道:“是不是还要闻者足戒,更要感谢江处长醍醐灌顶?”。
江风板着脸道:“章姨,您看您,我怎么说也和小宋老师少小相识,算起来是您的晚辈,您怎么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我呢?”。
章夕韵勃然色变,冷冷的道:“能不能别提小宋?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呢?”。
江风嘿嘿讪笑,又刺激了章夕韵一会,可算是找回来点场子!。
老彭在旁边喟然长叹:“老赵是要走的人了,已经没了争雄的心思了,如若不然的话,今天这事儿没这么容易了结,老赵已经看在诸多僧面佛面上抬手了,当然了,他也没什么直接的证据,如若不然,你小子说不得要给莫勃兴陪葬”。
章夕韵摇摇头冷笑道:“莫勃兴不过冢中枯骨而已,此人心胸狭隘,眼界狭窄,只知道自家一亩三分地儿,不足以成大事,更不足与谋。却是不想此人如此无用,竟然被吓得仓皇窜逃,甚至翻墙而逃,有今天的下场正是咎由自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