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风点点头,勾勾手,带着李黑子绕过窗口,推开正门进来了。
“进门先登记,本和笔在桌上呢,姓名、单位、找谁、事由都写上”。小床上赵大迷糊还是看着报纸,只不过扔出一句话过来。
江风一下就笑了,这态度还成,比某些市政系统单位狐假虎威看大门的家伙强了不少,那些家伙真当自己是宰相门人呢,门难进脸难看,好像他是局长一般。很多人都被门卫难为过,打听点什么事儿都一声儿不吱,哪怕哼一声也是一句人话吧,可人家哼都不哼,相比较之下,赵大迷糊的态度还成,最起码是把写啥说明白了。
对下属要求啊,不能太高了,过得去就行了,人家都从副科长直接撸到看大门了,你还让人家精神饱满的工作,那不是扯淡吗?。
李黑子一看赵大迷糊这做派,心里是气急了,擦的,老子废了这么大劲儿把处座给你弄来了,希望你能有一个时来运转的机会,可你还他妈装犊子,这个机会要是错过了,你就等着看一辈子大门吧。
李黑子一生气,上前一把拽碎赵大迷糊的报纸,佯怒着玩笑道:“赵大迷糊你是装犊子装习惯了吧?看看你爹我是谁?”。
赵大迷糊非常有个姓的推了推眼镜,迷糊着眼睛看着李黑子,嘴一撇,嘲讽着道:“呦嗬,这不是李大队嘛,这么清闲呢,怎么着前两天让一个娘们儿放倒了,跑你爹我这儿耍威风来了?”。
“别瞎j8闹了,赶紧起来”李黑子老脸一红,抓起赵大迷糊的脖领子就把这小子拽的坐起来了,大声道:“你小子精神着点,这位是咱们处新来的江处长,现在体察民情来了”。
赵大迷糊侧头看看江风,很是疑惑,好像眼前这个家伙实在年轻的过分啊,但是看衣服上的胸卡和身份章都说明这是如假包换的一把手啊。赵大迷糊想了想,站起来带笑不笑的道:“江处长您好,内指挥第三十一队物探公司警务区欢迎您来视察,我是值班警员赵维艰,就是举步维艰的那个维艰”。
江风心说这才是赵大迷糊的大名啊,压压手笑道:“坐,坐,基层同志们都辛苦了,今天去总局开会,顺便路过来看看基层的同志们,就是随便看看,放心,不是突击检查”。
赵维艰老脸一红,好像被江风说的有点不爱好意思了,坐在床上,讪讪的道:“每天就是睁眼睛看门,闭眼睛就睡觉,没啥忙的,也不辛苦”。
“熬时间就是一个恼人的事儿嘛”江风强词夺理的善解人意,继续笑着问道:“你在这儿执勤几年了?这个物探公司警务区有没有什么安保事件或者泄密事件之类的?”。
赵维艰瞪着眼睛道:“我在这儿怕是有四五年了,也没啥重大事件,都知道这是啥单位,谁敢胡乱造次?再说我们也不都是吃闲饭的啊,手里的家伙也不是烧火棍啊”。
正在两人聊天的时候,旁边的李黑子突然大声道:“我擦,大迷糊你又上报纸啦”。
说着李黑子就读出来了:“我想念你,像清风想念云朵,像石子想念大山,像、、、”。
“我cao,你还给我”赵大迷糊一下从床上窜起来了,去抢夺李黑子手里的报纸。原来赵大迷糊之前为啥那么聚精会神的看着报纸呢,和着是上边有他的诗啊。
“哎、、嗳、、你别抢啊,有啥不好意思的”。
两人轱辘抢着,到底是报纸被赵大迷糊抢去了,草草的折叠两下子塞进了裤兜里。臊的脸通红,坐立不安。
“抽烟”江风从手包里拿出烟来,扔在床上了,自己也点上一颗,帮赵大迷糊缓解一下尴尬。
李黑子点上一颗烟,坐在床上闷着头,嘟囔着道:“大迷糊,要我说你现在还写这些酸诗干啥啊,直接行动得了,桂秃子都进去了,再也没有谁挡着了,你就上呗,大伙儿都挺看好你俩凑一起的”。
这话一下就把正在抽烟的赵大迷糊呛住了,咳嗽的脸通红,垫着膝盖狠狠的咳嗽,咳嗽了一阵子之后,抬起头看着江风道:“怎么着,这是让我检举桂秃子啊?对不住,江处长,这事儿我不能干,虽然我恨不得弄死那老货,但是那得堂堂正正,现在他都进去了,落井下石的事儿我不干”。
江风在李黑子的话里也大致听明白所谓的桂秃子就是赵大迷糊的仇家了,但是江风大大没想到如此世间还有如此纯纯之士,尤其是在两人如此大仇的情况下,赵大迷糊还知道落井下石的事儿不能干呢,仇人之前尚且能存本心,想必如果有一天自己遭灾了,他也能有这份品质吧。
此人该当为我用。
“思维还挺发散的嘛,不过你多虑了”江风摆摆手站起来笑着道:“我都不知道你们说的桂秃子是谁,何来检举一说啊?。我缺一个写材料的,要找一个大学生,李队长和我推荐了你,说是咱们处一等一的笔杆子,怎么样,有兴趣的话,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处长,怪我没说明白,桂秃子就是咱们处刚刚进去的那些副处长中的一位,原来是咱们外指挥,就是霸占徐科长的那位”。李黑子伏在江风耳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