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风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林红妆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有小舅子封冲蹲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咔哧咔哧的啃着大苹果,瞧着江风行了,封冲指着床头柜含混不清的道:“喝吧,浓茶,我跟那个大夫要的”。
江风晃动一下脑袋,想把昏昏沉沉的东西甩干净,搓动两下嘴唇,的确是口干舌燥的,抓过茶杯狠狠的闷了几口,喝的一干二净,还是觉得不过瘾,对着封冲扬扬杯子,封冲不情愿的从椅子上跳下来去给江风倒水。
可封冲这小子就不是一个会伺候人的主儿,抓起一瓶矿泉水拧开倒在杯子里递给江风,江风剜了他一眼,接过杯子喝着,不管是什么水,总之是解渴的嘛,凑合喝吧。
“刚才蓝明来电话了,说什么老板说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有理有利有节,要坚持下去,不盲动不冒进,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另外抛开工作上的事儿,生活上的事情也要多上点心”封冲顿了一下,歪着脑袋想了想以后,一点头道:“没了,就这些”。
江风往后一仰,砸在病床上,看着头上已经没有药水的点滴瓶,心说哥们儿我容易吗?差一点就壮烈了啊。
老板自然是于振明了,能得于老板一句称赞,不容易啊,不过于老板也在间接的警告,耍酒疯的事儿不能再干了,要有理有利有节才行,不能盲目冒进,至于说最后生活上的事儿也要关心,江风猜测多半是指颜蓝的事儿,估计是于书记在敦促江风一定要妥善处理颜蓝的事儿,解除于书记的所有后顾之忧。
领导的事儿那是一等一的大事儿啊,但是江风真的没时间去处理这事儿了,等晚上打个电话问问颜蓝现在如何再做决定吧。
在躺在病床上,江风就在不住的慨叹,自己又这么多力量加持,在官场却依旧混的如此艰难,可有多少人有自己这般背景啊,很多人都是白衣出身的农家弟子,这一部分人爬上高位那是何其艰难啊,由此得知那些人该是何等逆天的存在啊。
一想到此处,江风就知道自己不能懈怠,必须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啊,尤其是在领导的私事上,更是要抓紧啊。想想那些没有靠山的人,如果有一个给顶头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办私事儿的机会,那还不得二十四小时睁大了眼睛盯着啊,哪能像自己那样啊。
于是乎,江风决定现在就打电话,可封冲在场也不是很合适,便看了一眼封冲道:“老弟啊,姐夫想吃桔子了,去给姐夫称二斤回来”。
“柜子底下有水果呢,林处长买的”封冲很不识时务的扬了扬手里的苹果道:“你看,我这不是吃着呢嘛,再说吃橘子会上火,不如吃苹果”。
江风扫了一眼床头柜下边,的确是有,看了看,江风又道:“这里边没西瓜,去买一个再找个冰箱镇上,那才好吃呢”。
封冲点点头,往外走道:“我刚才看那个女大夫吃了,我去给你要两块,稍等,马上就回来”。
江风心说真是气死老子了,老子都想让你一去不回了呢,顿时沉声道:“两块就够咱俩吃了?”。
“我不吃,我吃苹果”。封冲又比划了一下他手里的那个啃了一半的大苹果。
“你是故意的”江风掀开身上的薄包,没好气的道:“得得得,你不走我走,这总行了吧”。
“嗨,我以为啥事儿呢,我走,我走还不行吗?那你就直说就完了呗,还绕这么大的弯”。封冲摇着头一副鄙视的目光,三步一拐的出去了,走到门口还他妈偷着笑呢。
江风没闲工夫和他置气,摸出手机来想要拨电话,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颜蓝的号码,谁知道弄哪儿去了。没办法,拨董启刚的号码吧。也不知道董老板是不是每天都没事情做,只要是江风一拨电话很快就通,这次也不例外。
江风点上一颗烟,笑着问道:“董哥是我啊,没忙着啊”。
董启刚非常爽朗的笑着答道:“这两天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和你嫂子在乡下农家院体会闲云野鹤的悠然自得呢”。
江风现在有点羡慕董启刚现在的生活了,可是过惯了穷曰子的江风当然清楚,城里人想体验农村生活那纯粹是玩票姓质的,平曰里说贴近自然多么多么好,要真是让他去农村呆上二年,肯定哭着喊着要回来,估计看着路过的汽车都有爬上去的冲动了。
江风虽然偶尔向往,但绝对不甘心回到过去那种状态,钱也好,权也罢,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啊,走到今天不容易,不能轻易后退。
“看来兄弟我又打扰董哥和嫂子的休闲时光了”。江风都觉得自己太虚伪了,既然你都知道打扰人家了,咋还这么说呢,你就说找董启刚喝酒不就完了吗?。
董启刚倒是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意思,笑着问道:“本来想找你们两口子一起过来玩了,但是听说你去了京城了,就拉到了,怎么着,有什么事儿需要董哥做的,咱兄弟谁跟谁啊,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那我也不矫情了,董哥,颜蓝现在如何了?”。
“颜蓝啊,我知道这事儿事关重大,没敢轻易决断,本来我准备等你回来让你处理呢。可是看你迟迟不归,我就把她暂时打发走了。我们公司一直有一个免费旅游的项目来奖励优秀员工,我把她塞进去了,现在估计在海中省看海呢。至于当初和她比较要好的,或者说知道她具体身份的一些人,比如培训他们的老师和她那一批的那几个学员,都发了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