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头!”李老四马上嚷嚷着道:“许胖子,甭废话,赶紧下去吧,给狗腾地儿,爷們儿要看表演等着领钱呢”。
“麻溜的,甭等爷們儿火气上来,少不得赏你俩嘴巴”。
“痛快点,小心小爷掀了你这摊子”。
许胖子又收获了一堆唾沫,强笑着想解释两句,比如説点啥咱开门做生意讲诚信啥的,却没想到起哄声都连成片了,根本不给他説话的机会,没办法只能强笑着下场了。一挥手示意场上斗狗开始。
哈哈哈哈,嘻嘻嘻,咯咯咯,各种音调的笑声连成了一片,好像这是人民的胜利一样。
罪魁祸首徐立言微笑着一扬手端起酒杯摇摇的比划了一下,西南角方向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眼镜男也微笑着端着酒杯回敬。
轻轻抿了一口红酒之后,徐立言扭头微笑着道:“这一回合下去,许胖子少説损失半个基数,怎么样,出口气没有?”
“嗨,我现在理解人家哪句话呢,您这是真损啊,不过好像有点损人不利己啊”。江风一向是实话实説的。
对江风的的某些措词徐徐立言丝毫不以为意,晃荡着红酒微笑着道:“这你就不懂了,只要敌人闹心,这不就是一个很令我开心的事儿吗?,再者説许胖子要是有些不甘心的话,势必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抵赖,到时候得罪的人就多了,这还不够吗?时间长着呢,慢慢玩儿不要急躁”。
“得,您説的有理还不成吗?”。江风一想也是,这就是典型的不图打渔图混水啊,把水搅浑了也不错,给许胖子找点麻烦也不错嘛。
许胖子再也不管台上那两只疯狂撕咬的狗了,脸色铁青的通过后门走进了电梯,上到了顶楼,电梯门一打开,许胖子信手把门口一个迎宾手里的毛巾拽了过来擦擦脸上的口水和汗珠子。
走到一处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在这个场子里,许胖子就是老总了啊,却不想这里边还有他也需要小心应付的人。
“进来”。
在得到允许之后,许胖子进来了,门里一个一身白西服的男人眯着眼睛盯着墙上的大屏幕,屏幕上的画面正是徐立言端着酒杯侧头和江风説话的场面。
平头,略微有些少白头,谈不上有多挺直的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很普通的相貌,一身的白色定做西服脚上却非常非主流的穿着老圆口的布鞋,非常的不搭调,不过许胖子是深知这一双布鞋都够外面的女孩子卖一年的了。
就在这个扔人堆里一点不起眼的男人面前,许胖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立在男人的椅子旁边,低声道:“陈哥,今天这事儿不妙啊”。
“什么来头?什么原因?”这个叫陈哥的男子没有愤怒,更没有笑容,就是很平和的问话,连语调都相当平缓。
许胖子当然知道他问的是谁了,大屏幕上一共就两个人,徐立言大家都熟悉,那问的自然是另一个了:“来头摸不清,表面上就是松江一小干部,据説是江雨在松江的弟弟,深层次的背景非常杂。这小子在松江是俊子他姐的秘书,这小子去年在咱們的场子里废了方英明,去年来的时候是齐妙舞和贺虎子领来的,那时候赵老二差点崩了他,后来您和谭哥不是给他点脸説要留下他嘛,没想到这小子狗肉上不得席面儿,贺虎子也不同意,俊子也翻脸了,就放他走了,不知道陈哥想起来没有?。不过这小子今天却是和徐立言来的,徐立言找茬的迹象很明显,这是在给他找场子来了”。
许胖子气的叙述问题都没有条理了,想到哪儿説到哪儿。
男人不置可否,却很敏锐的发现了一条重要线索,问道:“这么説赵老二可用?”。
从许胖子的话中得出结论,赵老二和江风有过节,而江风是和徐立言一起来的,徐立言家和赵老二家的矛盾人所共知,所以这个陈哥才有此问。
“不一定可用,今天这小子压的第一注是徐立言的司机过来下注,第二注却是赵老二的跟班给他下的”。
“嗯?”陈哥一皱眉,赵老二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啊,怎么可能这么大度呢,这很让人想不通啊。看来是大意了。摇摇头喃喃的道:“人家有这么多的人脉,看不上咱这小庙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不过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闹事儿就是他的不对了”。
许胖子虽然看着憨态可掬,可也是有几分胆色的人物,既然陈哥都表示出不满了,那咱就直接干活儿算了,便咬着牙道:“这小子就是作死,真当这四九城是他們家后花园子了,等一会儿出了门我就去查他的行踪,务必今夜之前找他点晦气”。
“这一场得损失多少?”。
“最少半个基数,甚至接近一个基数”。许胖子回答的底气很不足,甚至都不敢看陈哥的眼睛,生怕这个陈哥雷霆震怒。
一个基数就是一个亿,在这个年代那是巨款了。
陈哥点点头,微微一笑道:“哦,虽然大了点,但还在可控范围内,一会儿问问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