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着实的戏弄了国蕊一把,气的国蕊又把江风暴揍了一通,不过俩人都不敢大声动作,完全是在偷偷摸摸的情况下进行的,搞的跟偷-人没两样,还是在最富有民俗特色的高粱地里发生的不得不说的故事,就更惹人猜想了。
在高粱地外边,蔡江带着族里的老少爷们儿气急败坏的冲过来,老远的就看见祠堂外边的大门敞开着,大伙儿一看就知道不好了,平常的时候大门都是上锁的啊,现在这么大敞四开的肯定是有人进去了,大伙儿都疑惑呢,谁没事儿来祠堂撬门干啥啊?难道是找鬼魂聊天不成?。
族里的大部分人都不明白,但是蔡江心里明镜着呢,肯定是国蕊那个女人跟他没谈拢之后,便私自带人把祠堂挖开了,这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啊!蔡江恨得牙根儿直痒痒,眼珠子通红,嘴上恨恨的骂道:“臭娘们儿,挖坟掘墓的事儿你也干,怪不得你生不出来孩子,活他妈该!”。
旁边的一个白白胖胖的高大汉子面目狰狞气喘吁吁的道:“老二,这是咋回事儿啊?你知道谁干的不?”
“今天区里纪委的那个老娘们儿跟我说了,说大哥在咱家祠堂藏钱了,她想要挖开祠堂,我没同意,现在看来她是隔着锅台上炕了,背着咱们刨了咱家的祠堂,臭娘们儿,我和她不共戴天”。蔡江说出这话的时候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显然愤怒已经到了临界点了。
胖大汉子哭丧着脸唉声叹气的道:“诶呦,咱家最近是被恶鬼缠上了呦,先前是种了那么多的葡萄卖不出去让人骗了,后来是老大被抓进去了至今生死未卜,刚才又着了一把火,现在祠堂又让刨了,这是招了小人了啊,老二啊,要不过两天我去六井区那边把黄神仙请来给咱们看看阴阳吧,再去山上烧点纸,散散财打发一下外鬼”。
“那玩意儿能管啥用?富叔,不是我说你,你也是党员,是咱老蔡家族里的表率,咋能整天弄在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呢?,再说了你那黄神仙那纯粹是个江湖骗子,那是啥玩意儿啊?他是绝对不行”。蔡江说这话的时候面带三分愧色,当初镇里推广说种新品种的葡萄,哪个村儿都不愿意种,最后还是蔡江主动站出来做工作,让蔡家村儿做个表率,结果果脯公司把合同撕毁了,葡萄卖不出去了大伙都没了收成,蔡江觉得很对不住父老乡亲,幸好现在又有了一个大客户来买葡萄,最近要抓紧把这事儿敲定下来。
原来这白白胖胖的大汉就是蔡家村的村支书蔡富,也就是封冲放火的对象,刚刚在那边救火呢,火救的差不多的时候这边祠堂又出事儿了,赶忙跑过来看看情况。
在蔡富看来家族里肯定是招了小人了,必须请神仙来看看,虽然蔡江不太同意,但是蔡富知道蔡江不是不同意请神仙来看,而是不同意请黄神仙来看,只要换一个神仙就可以了。
说话间蔡江和蔡富就领着老老少少的进到祠堂里边,走到正屋里边一看,祖宗牌位也不见了,下边挖出了一个大坑,还有好多遗留下来的铁锹杆子。
蔡江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无疑问,祖宗牌位肯定是让这些王八蛋扔了,这些天杀的混蛋!想到这儿蔡江气的须发皆张双眼渐渐赤红,拳头握的死死的,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牙根子咬的咯吱作响。
旁边蔡富捅了蔡江一下,指了指堂屋里边的一个不起眼儿的角落低声道:“老二,祖宗牌位在那边摆着呢”。
蔡江顺着蔡富指引的方向一看,还真是,祖宗牌位全都规规矩矩的按照顺序摆着呢,并没有想象中的随便一扔,这样蔡江稍稍消了点气儿。
蔡江一步一挪艰难无比的走上前去,看着挖的稀烂的地界儿,中间还有非常奇怪的长方形的大坑,看着大坑四周非常光滑的切面,蔡江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面色渐渐苍白,不长时间冷汗就下来了。
这个大坑毫无疑问肯定是挖出东西了,既然是挖出东西了,就证明人家国蕊说的很可能是真的,说不定大哥蔡河还真的在祠堂里边埋了东西了,要真是埋藏了赃物那可坏了,自家祠堂被挖开了那也是理所当然,就是自己都犯了阻挠办案的错误。
正在蔡江愣神的时候,身后的众人渐渐往前挤,不少人都看见祖宗牌位被挪走了,地面也被刨开了,大伙儿义愤填膺,一个个的全都摩拳擦掌的要抓出凶手。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呲牙咧嘴,眼眶欲裂的怒吼:“这是哪个天杀的刨了咱家的祠堂?让老子知道他是谁,看老子不劈了他”。
“对,劈了他”,一帮小伙子也气哄哄的附和。
“诶呦,咱后辈子孙无能,连累着祖宗蒙尘受辱,子孙不孝啊”。一个胡子邋遢的老爷子翘着山羊胡子,提泪横流,忏悔无比,一边说着一边用拐杖敲击水泥地面,显示老爷子内心悲愤至极。
老爷子说着说着扑通一声就对着墙上的那张画像就跪下了,蹦蹦蹦的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声音嘶哑的嚎啕大哭,他这一哭后边的小伙子们都吃不住劲儿了,全都一言不发的跪下了。
前边领头的蔡富和蔡江也都一言不发的跪下了,一时间堂屋里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这个时候又一个小伙子西喘吁吁的跑进来了,慌慌张张的喘着粗气道:“富爷,江叔,又着火了,贵叔他们家柴草垛又起火了,贵叔那边救不过来了,缺人手,让咱们这边过去几个人帮忙”。
这么一说祠堂里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