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站在一旁的两人不禁同时的反问道,此时科姆管家更是惊得上前一步,诧异的看着少爷攥着那发白的手臂,见少爷失神的模样,科姆管家忍不住连忙道,
“少爷,科姆知道您一直都接受不了席小姐已经去了的事实,但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科姆真的希望您能够看开些,……”
“席小姐”已经去了这么久,尸体虽然被冻着,但难免散发着细细的腐烂味道。
如今少爷还虚弱在身,实在是不宜触碰这尸体上的寒气。
站在一旁的贝里医生见到少爷的举动,也是半天才缓过来,瞥见少爷无动于衷的模样,他老人家也不禁皱眉劝说道,
“少爷,您的身子还虚弱得很,席小姐的身子已经虚寒,不宜触碰,为了身子着想,您还是放开吧……”
两人都担忧的看着少爷的举动,见他的大手紧紧的攥着那发白的手臂,实在是让两人心紧。
因为被海水泡了些许时间,所以那手臂发白得很。
听到两人的劝说,姜施俊并未就此放开那发白的手臂。
他那幽蓝色的眸子暗了暗,深深的凝视着手里攥着的细细手腕,尽管被海水泡得肌肤发白,但不难看出肌肤光滑,没有任何的伤口划痕。
在亲眼确定这光滑的肌肤没有任何细痕后,姜施俊的目光倏地一沉,脑海里浮现的是多天前那个夜晚——
“这是什么?”
他的细长的手指覆上席夕夕的手腕处摩挲着,指腹下微微凸起的疤痕细长,与旁边的肤色还要浅些。
古堡的沙发上,他亲手将母亲的手镯带入她的手腕中。
在那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她手腕中有一道突起的细小疤痕,疤痕极细,却有约莫两公分的长度,若是不细看并不容易让人察觉。
“哦,这是小时候跟我奶奶一起上山摘草药的时候受的伤,那个时候没有什么药可以擦,所以就留下了疤痕。”
席夕夕靠在他的怀里,故作轻松的笑着道。
“让贝里给你处理。”他的指腹疼惜的覆上她的疤痕,清冷道。
“不用,僵尸先生,这已经是好几年前留下的疤痕,我知道去不了,就别麻烦贝里医生了。”
说完后,席夕夕靠在他怀里,故意调皮一笑道,“僵尸先生,我去不了疤,你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那是姜施俊给她的答案。
……
思绪回转,在缓过神来后,姜施俊视线重新落在眼前的光滑手腕,幽深了片刻后,他松开了水晶棺里的手臂。
刹那的瞬间,姜施俊冷下清冽的眸子,目光凌厉的看向站在身侧的科姆管家道,
“科姆,你竟骗我?”
突然听到少爷不知名的指责,站在一旁的科姆管家心底一惊,蓦地吓了一跳神色有些仓促的问道,
“少爷,科姆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
科姆管家话音刚落,姜施俊紧蹙着眉头,眸底深邃透着愠怒的指责瞪向科姆管家道,
“之前让你调查这具尸体的身份,可你给我的答案是什么?!”
在冷声质问了一句后,姜施俊抬手将刚刚科姆管家递交给他的文件一把摔在地上。
碰的一声,白色的几张a4纸如同雪花一般飘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科姆管家没有想到少爷会突然发怒,在听到少爷的质问后,科姆管家下意识的俯下身捡起他刚刚递给少爷的法医报告。
贝里医生站在一旁,心底也是一紧。
少爷的突然发怒,让他和科姆都有些意外和惊诧。
科姆管家捡起地上的几张法医报告后,他连忙翻阅了两下,确定信息无误后,不禁困惑的皱着眉看向姜施俊道,
“少爷,科姆没有骗您,这份报告是出自法医之手,科姆绝对没有作假。里面的信息跟席小姐的信息资料相差无几。”
说完这番话后,科姆管家见少爷认为自己在说谎,便连忙看向贝里医生道,
“老贝里,你快跟少爷说说,这份报告并没有错是吧?”
听到科姆管家这般说,贝里医生接过科姆管家递过来的法医报告,仔细打量了两眼后,才抬眸看向姜施俊禀告道,
“少爷,这份法医报告是真的,上面有专门的章印可以看出由正规法医检验,所以真实性占据百分之99,其中,法医得出的结果不单单是因为骨龄和性别跟席小姐相同。
更重要的是,从这尸体上还检测出了席小姐的血型——o型血兼具p型血。
少爷,您也知道o型兼具p型血是这世间少有的血型,这么罕见的血型,除了席小姐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轻易拥有这血型,所以造错的可能性是不可能。”
贝里医生的这番话,也正是姜施俊之前所想,如果不是这回亲自前来,他也会因为报告上的血型而深信不疑,可报告与亲眼所见,他宁愿相信自己的判断。
“所以,少爷,我们都明白您的心情,您不愿相信席小姐已经去了,但席小姐真的……”
贝里医生在做出一番合理的解释之后,便下意识的提醒少爷。
可不想话还未说全,就被姜施俊一口打断,他抬起幽深的眸子,抬眸定定的看向贝里医生道,
“贝里,现在给我重新做一份鉴定,并且你亲手负责!”
那疤痕,即使被海水泡了也不可能消失。
可这张报告,即使具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权威性,却还有百分之一的不可能。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