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饮。”女子们朝着酒杯内倒满了酒水后,刘封拿起酒杯,笑着对甘宁道。
“请。”甘宁也拿起了案上的酒水,二人相视一眼,仰头同饮。
当酒水被一饮而尽后,二人都觉得彼此关系稍微的近了一些。放下了酒杯,甘宁看了眼旁边伺候着的女子。问道:“不管是门前,还是路上,或是这房舍内似乎都没有厮杀的痕迹,校尉大人难道兵不血刃拿下了这座易守难攻的岛屿?”
“壮士却是看得仔细。”刘封呵呵一笑,随即解释道:“我用了计,在外边打败了水贼,进而攻占了这座岛屿。”
“原来如此。”甘宁笑了笑道。随即,不用女子服侍,他自己就拿起酒坛子,倒满了酒杯。笑着举杯道:“恭喜大人。”
“多谢。”刘封见此,也倒下了酒,与甘宁再饮。
酒过三巡后,刘封放下了酒水。笑问道:“听说壮士领帐下八百人出益州,往南阳依附刘荆州,为何会深夜攻打水贼?”
“说来有些惭愧。”甘宁面色尴尬了一下,随即又解释道:“我早年在益州的名声太差,来了荆州后虽然有意报效刘荆州,但因为名声差,没有遇到礼遇。所以率领健儿北上,打算攻占杜岛。”
“壮士想要为水贼?”刘封面色不变道。
“不是。是想掠些钱财,往江夏依附黄祖。”甘宁摇着头道。
甘宁在南阳滞留了许久,见刘表没有重用他,自然起了投奔别方的念头,听说江夏黄祖喜好金银,他就存了心思。
想要投其所好,获得重用。
他打探杜岛的局势已经许久了,却不想刘封捷足先得,夺取了杜岛的控制权。
“投其所好,用金银买前尘终归不是正途。”刘封当然是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甘宁前往投奔黄祖,沉吟了一下,找了托词道。
“当然不是正途。”甘宁笑着道。随即,面色一肃,举拳道:“校尉大人乃左将军之子,左将军与曹公有仇,天下皆知。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壮士请说。”刘封对于甘宁的突然变化,有些诧异。但还是得体的抬手道。
“今晚入岛,一是大人相邀。二,也是想与大人合作一番。”甘宁诚恳的看着刘封道。
“怎么合作?”刘封问道。
“据说曹公的一支押送战马的军队,正从北方赶来樊城。数量足足有一千匹。我想劫掠之,以献给黄祖。得到重用。”说着,甘宁抬头看了眼刘封,见刘封镇定。就继续道:“只是手下健儿才八百人。稍显不足,所以想请大人一起动兵抢夺。所获之战马,五五而分。如何?”
甘宁并不知道刘封帐下军队有多少人,但开口就是五五分账,可见豪爽。对于战马,刘封当然会心动。
但心动归心动,刘封最终却是冷静的。战马虽好,但也比不上手下士卒的性命重要。
与押送战马的军队厮杀,与跟水贼厮杀是完全不同的。
一个不好就损失过半,所得的战马也只有五百匹。不划算,不划算。
于是,刘封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此事不妥。”
“让校尉大人为难了。”说着,甘宁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道:“就当我没说过。”
刘封见此也饮酒还礼。
一口饮尽后,刘封看着甘宁的神色,发现甘宁对于他的拒绝没有丝毫不愉,只是对于刘封的拒绝稍微有些郁闷。
心中对于甘宁的性格更加的赞叹。对于留下甘宁的心也更加的渴望。
但是甘宁为了获得重用,不惜动用兵力,劫掠财富,战马以期待黄祖的重用。可见其心坚韧。
一般的话,是绝对不能挽留住甘宁的。当甘宁投奔了黄祖之后,就会转而投奔孙权了。
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回头了。
沉吟了片刻,刘封很诚恳的看着甘宁。道:“我也有一句话,不知壮士愿不愿意听?”
“大人请说。”甘宁立刻道。
“我先前就说过了,壮士用金银获得重用,不是正途。就算是献给战马,也只是投其所好。黄祖可能会赏赐官爵,但却绝对不会重用。因为他没有识人之名。”刘封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这个我也考虑过,但是天下诸侯,我与刘璋有仇,刘荆州又不礼遇于我。剩下的孙权那边,又因为道路隔绝,很难前往。我只能投奔黄祖。”甘宁面露苦笑着道。很显然,他也想过这些问题。
觉得献上金银不够,献上战马可能会获得重用。
刘封对此已经有了应对之策。笑着道:“壮士却是太过在意名位了。”说着,刘封顿了顿,抬头看了眼甘宁。只见甘宁面色疑惑。不由笑着解释道:“如今乱世,资本不是金银,战马,而是兵丁。壮士坐拥八百健儿,待大战一起,或投奔曹公,或是投奔刘荆州,或顺江而下,进入江东。到时候,诸侯谁敢不礼遇?”
说着,刘封又笑着道:“若是风云突变,我扶摇直上,或坐拥一郡之地,或是坐拥数千兵马,也必定会请壮士为别部司马,招揽兵马。”
这句话怎么看都像是开玩笑,甘宁笑了笑,举拳道:“若真有这一天,我必定前往依附大人。”
不过,甘宁心中却也是存了一些心思。仔细思索刘封的话,确实是这个理。乱世之中,唯兵马才是最实在的。只要有了兵马,再选个明主,必定会获得重用。
说话嘛,自然是点到即止。
刘封见甘宁神色微微异样,不由笑了笑。
这次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