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刚脸上的肌肉抽抽,见过无耻地,没有见过这么无耻地啊,原以为自己就够无耻了,与眼前这位比起来,简直还不上档次啊。
郑之元冷冷地扫了一眼郑之强,郑之强一缩脖子,不敢再多说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记住,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待,否则我将你宰了,再去审你的手下,看看他们是不是和你一样硬气,那一个硬气我就宰谁,我倒想看看,你们几百个人中倒有多少人硬气。”
黑鹰看着郑之元铁青的脸色,意识到对方不是在说笑,而身为海盗的他们,也知道海上的规纪,叹了一口气道:“这位将军,我们所有能打的人真的全在这里,这两条战船也是我们的全部身家,至于将军所说的老巢,那里只有一些老弱妇孺而已。将军去了又有何用?”
郑之元一听果然如此,这些家伙的老巢离此一定不远,“你们的据点距这里有多远?带我们过去。”
元刚脸色大变,“这位将军,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已是你们的俘虏,根据海上的规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是我们有眼无珠,技不如人,但那些老弱妇孺与此无关,难道将军您要斩尽杀绝么,这么做可是坏了规纪,黑水洋上十万水上弟兄个个都会与你们为敌。”
郑之强看到元刚的神态,刚刚已蔫了的家伙居然瞬间便硬气起来了,看来这些妇孺老弱在此人心目中地位不低啊。
“谁说我要杀他们?”郑之元反问道。
“那将军打听我们的老窝在那里干什么,将军如果不想杀我们,而是想要赎金的话,我黑鹰虽穷,但也能凑出几万两银了了,将军只要放一艘船回去,一定就能替将军将银子拿回来赎取我们的性命。”元刚道,他以为对方打听自己的老窝在哪里,是为了劫财。
“你瞧瞧我们象缺钱的人吗,还需要绑票勒索?”郑之元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不要罗嗦了,实话告诉你,我们昨天遭了风暴,补给船走丢了,到你们据点去,只是为了补充一些物资,我要你们银子有什么用,能吃能喝么?”
一听对方是这个打算,元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听说对方的补给船走丢了,又不禁在心里暗悔,如果自己找上的不是这艘他妈的猛兽,而是那条补给船,自己现在早就在老窝里喝庆功酒店了,现在好了,偷鸡不着蚀把米,连老本儿也要赔进去了。
“将军真是不要为了斩尽杀绝么?”元刚半信半疑地问道。
“你当我是残忍好杀之徒么?”郑之元陡地恼火起来,“再推三阻四,就将你绑了铁沉到黑水洋里去,左右你的老窝离这里不过一两百海路,当老子找不去么?如果是老子自己找到的,你们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给你戴罪立功立功的机会你不要,可不要怪老子心恨手辣!”
元刚一跳而起,“别,别,将军,我带路,我带路,这一带的水路我熟得很,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能回到我家里。”
被俘的海盗被囚禁到底舱,出云号分出一部人去架驶两艘海盗船,好在水师陆战队的士兵个个也可充作水手,人手倒是不缺,三条船排成一条直线,向着黑水洋的深处驶去。
黄昏时分,在众人的视野之中,终于出现了一条黑线,再走得近些,便可以看出是一个方圆数十公里的岛,但出乎所有人的意外的是,岛上居然浓烟滚滚,一侧停着好几条战船,居然正在攻打这个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