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麦克唐纳德的射门偏得离谱,甚至让莫特森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往偏了射的……
“该死的!”看到自己的妙传被队友如此轻易地浪费了,里奥库克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
这句话正好被楚中天听到了,他扭头看了一眼一脸不耐烦的里奥库克。
这才十五分钟,身为队长的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楚中天心生一计。
那么只要尽量激怒他,让他无法冷静下来,不就可以使温布尔登队陷入瘫痪吗?
里奥库克很快就能感受到来自那位温布尔登竞技8号球员的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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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奥库克交给楚中天一个人去对付,而另外一位明星球员,擅长在边路突击的莱昂纳尔·摩甘却遭了温布尔登竟技队球员的轮番“袭击”——只要他拿球,逼上去的温布尔登竞技球员们一定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外加激烈的身体冲撞,有好几次还抬起脚,亮出了鞋钉,冲着他的膝盖。
让他心惊胆战的,连踢球的心思都没了。
摩甘是一个天才,可是却不如队长里奥库克大。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总是受伤,而且还是很致命的地方——膝盖。
就在这个赛季开始前,他还经历了一场长达两个月的膝伤。医生说是膝盖软骨受损,连稍微弯曲一下膝盖都痛。
他本来拥有不错的速度,擅长盘带和传中,还有一脚很不错的远射功夫。可是这些都因为伤病而发挥不出来。
这场比赛对手是业余球队,他本来想利用这场比赛来找回一些以前的状态,没想到业余对手反而比职业球队更难缠……
他们开赛不到五分钟就落后了,现在又针对自己的膝盖进行防守。
他有点恼火,踢球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明明知道那是我受过伤的部位,还撞那里!
当又一次被对手撞倒在地,膝盖直接触地之后,他疼的呲牙咧嘴,主裁判却只是对犯规的客队球员口头警告!
口头警告啊!
连张黄牌都没有!
摩甘愤怒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疼得蹦蹦跳跳,一边向主裁判怒吼:“这样的犯规都只是口头警告吗!”
主裁判没理会他的质问,只是示意他们赶紧开任意球。
上半场已经过去了一大半,比分还是0:1,主队落后。在里奥库克身边,有楚中天寸步不离的跟着,在摩甘这边则是粗野的防守动作,让他投鼠忌器,发挥不出最好的水平来。
默多克皱起眉头,他的球队战胜这样一支业余球队根本不是问题,为什么三十分钟过去了,球队却没什么好的机会呢?这只能说明——我们轻敌了!
只要正常发挥,一支第九级联赛的业余球队有什么好怕的?
他承认自己也轻敌了,看起来只有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做调整了。
想到这里,默多克的眉头又舒展了开来。他不用去考虑战术什么的,只要让大家集中注意力,认真起来,这场比赛就能拿下,哪怕只剩下四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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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布尔登的球员们也知道他们轻敌了,而且为此付出了代价,可人是很奇怪的生物,放松容易,想要从放松的状态再次紧张起来可就困难了……
只有里奥库克不认为自己轻敌了,他在很认真地和楚中天死磕。
现在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会被那个东方小子缠得无法脱身。
对手的小动作很多,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业余球员。好多次当楚中天在背后用膝盖顶他的大腿时,他就火大,恨不得回身一肘子砸在那个东方人的太阳**上。
如果不是脑海中残存的理智还提醒着他,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他就得提前告别这场比赛,他可能真就砸下去了。
奈杰尔·里奥库克是球队的指挥官,指挥官陷入了混乱中,球队的进攻自然也就一团糟了。
所以直到上半场结束的时候,温布尔登竞技的后防线其实都没有遭到什么太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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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场比赛结束!看看这个比分,啊哈!1:0!领先的却不是主队温布尔登,而是客队温布尔登竞技!赛前能够想到这一幕的有几个人呢?老实说连我都没想到!休息十五分钟,让我们再度回到球场上来!”
莫特森说完摘下耳机,长出了一口气。接着他扭头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的搭档斯图亚特·皮尔斯。
“真是一个精彩的上半场!”他笑道。
皮尔斯点点头:“看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了。”约翰·莫特森的脸比往常更红,尤其是脸颊,就像是刚刚跑了一万米一样。显然那是激动导致的。“虽然射门不多,不过光是那一个进球就值了。”
“这比赛的下半场让我充满了期待。”
“它让你想起了什么吗?”
莫特森点点头:“当然。三十二年前我就是从这样的一场比赛起开始我的解说生涯的。你一定知道那场比赛,斯图亚特。是赫里福德和纽卡斯尔的重赛。”
皮尔斯在听到“赫里福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忍不住大点其头:“我知道我知道,那可是足总杯历史上最经典的一场以弱胜强的比赛啊……当时你的解说令我印象深刻,哈哈!我想想我那时候在干什么?嗯……那时候我才十岁,只能在电视机上收看足总杯的比赛转播。”
“这就是为什么我对足总杯感情更深的原因,对这些以弱胜强的‘屠龙传说’最感兴趣,对那些弱队始终保持着好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