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乘坐公交车,满车的空位,宁愿坐到地上,都不敢坐到椅子上,就怕自己身体的脏衣服会把椅子弄脏,招来一片骂声。
哎,她只是个小人物,国家的民情是这样,她改变不了,也没办法改变。
作为农民的孩子,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从来没觉得丢脸过。
不像她的一个同学,一进入大学,拿着父母的血汗钱买这买那,拼命把自己朝城里人打扮。
和同学从不说自己是农村人,只会说自己是城里人。
记得有一次,那个同学的爸爸去他们学校隔壁的市里打工,挑着扁担来看她。
扁担上挂着两个袋子,一个是她爸爸自己的行李,还有一个袋子是她妈妈给她带来的一些家乡小吃,怕她一个人的时候想家。
她当时刚好在那个同学后面,看着那个同学把她爸好一顿臭骂,带来的东西让都拿回去,她不要。
这还不算,居然跟她爸说,别来她学校找她了,她丢不起这人。
她就不明白了,你用着你父母的血汗钱装城里人,充大款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人,你老父亲千里迢迢的来看,居然觉得丢人。
那个同学走了,她不知道她的父亲站在校门口很长时间,满头的白发,沧桑的脸庞,本来就不是挺直的脊梁一下子弯了下去。
这个坚强的男人没有被生活的苦难所打倒,反而被自己放在手心疼宠的女儿所击垮。
男人离开的时候,背影萧瑟,如迟暮的老人,步履踌蹴,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那天的火烧云特别漂亮,在红艳艳的火烧云下,看着男人的背影,清璃忍不住哭了。
她的爸爸也是这样,年轻的时候高大威武。可以把她举的高高的玩,骑在脖子上带着她到处跑。
等她上大学,爸爸也老了,一直挺直的背脊弯了。为了省钱,也为了不让同学瞧不起她。
爸爸一把她送到校园就急急忙忙的往回走,转身的时候,眼角流下的泪她看见了。
坚强了一辈子,割稻谷的时候。腿上活生生割掉一块肉的爸爸都没哭,为了女儿,居然哭了。
那天她哭了很久,那时候她就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瞧不起农民,只有她不行。
她的祖祖辈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泥土的芬芳是融进她骨子里的味道。
其实她蛮庆幸这个身体和她一样,是农民的女儿,真要是像样的重生在豪门里。她会憋屈死的。
豪门的一切她都不会,不管是社交礼仪还是两面三刀,还是挥金如土都不适合她,她只适合生活在黄土地上。
“想什么呢?”莫煜刮了刮靠在柱子上两眼放空,神游天外的人儿小巧的鼻梁。
回神的清璃抿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她好像想的太专心了,都忘记时间了。
“好了?”
点点头,莫煜把拎着的篮子给她看“这是我摸了,一言他们那里还有。”
听了莫煜的话,清璃探头望去。这一望开始后悔了。
早知道他们战斗力这么强,她就不应该提议吃田螺,河蚌还好说一点,个头大。撬开后把肉割下来就好了。
可田螺不一样啊,特别是大的田螺,为了让味道更好的融入进去,必须撬开上面的盖子,剪掉尾巴上的一截.
还要把肉挑出来清洗干净,然后剁碎。加入剁成肉糜的腌制过入味的猪肉,在把肉塞进螺壳里,加入高汤,慢慢的炖煮。
看那几个男人手里提着的袋子,这些田螺都快上百斤了,这么多人吃饭,不说全做,起码也要做一半,才够大家伙吃。
她的手今天还能完好么?
看了看自己的手,清璃觉得好疼,心里的泪哗哗的流。
她真是自讨苦吃,完蛋了。
“哪里不舒服了?”见清璃苦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
莫煜急了,放下手里的篮子,抓着她的肩膀,焦急的问道。
“手疼,你要给我帮忙。”瘪瘪嘴,清璃看着莫煜的眼神满是委屈和信任。
叹了口气,莫煜无奈的捏捏她耳朵,眼里满是宠溺“你呀,就是吃定我舍不得你手疼,真是个小坏蛋。
别愁眉苦脸的,我都帮你做了,这样满意吗?”
“这还差不多。”清璃满意的点点头,倾身上去吻住莫煜的脸,一触即分,笑着问道“这是答谢,满意不?”
挑挑眉,莫煜薄唇勾起一抹弧度,眼里闪过一丝邪气“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这个。”
清璃羞红了脸,莫煜话里的意思她当然明白了,要不晚上给他一点福利,不然真憋出问题来了,吃亏的还是她啊!
眼神四处飘的清璃正想着怎么开口说,这时明远的声音传了过来“别光顾着谈情说爱了,快来准备了。”
“晚上我们在说,现在先去干正经事。”拍拍莫煜的手,清璃转身离开“来了。”
站在水榭里,莫煜的肩膀一阵抖动,发出无声的大笑,太好了,小丫头会心疼他了,是不是代表他在她心里的地位越来越深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不但看明白了那丫头的心,还有福利,简直不能更棒。
接下来的时间,莫煜顶着一张春风满面的笑脸,看得明远他们一阵牙酸。
擦,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脸上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不觉得酸和肌肉疼吗?
墨轩开车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斜挂在山头,满天的晚霞印得天空一片通红,村口一片热闹非凡。
“东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