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柏凡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根据我的记忆,我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开车,而是叫的出租车,我想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
“你叫的出租车?谁能证明?那你自己的车又怎么会出现在西郊,案发当时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车里?”警察的音量继续拔高,显然是认为凌柏凡在说谎。
“……”凌柏凡顿时就沉默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的记忆不会错的,他分明是叫了一辆出租车,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警察问的那些问题。
这个时候的他才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今天晚上这件事,并不是误会两个字就能解释得通的,分明就是有人刻意搞他!
说起来他做律师这一行,得罪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但是这样心思缜密地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来搞他的人,他确实不知道有谁会做的出来,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遇上麻烦了,遇上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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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录还在继续,警察同志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问题,凌柏凡明明如实回答了,却得不到任何的信任,录到最后已经天光大亮了,警察换班,又换了另外一名女警进来继续询问,凌柏凡疲惫不堪,却没有任何休息的权利。
当天中午逮捕令就下来了,凌柏凡被正式收押,这件事在全国上下引起了轩然大波,毕竟凌柏凡多少算是一个名人,律师酒驾撞死了人,这个新闻足以被各大媒体炒作好几天的了。
受害者的家人态度十分的激动,在媒体的采访中称不要任何的钱财赔偿,要求法院从重量刑,将凌柏凡枪毙偿命,一时间不管是络还是社交场所,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情,凌柏凡成了众矢之的,偌大的一个事务所,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出面为他辩护,提到他的名字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邓溪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当天中午,她刚刚将徐一枫送走,回到家里小哲闹着要看动画片,在换台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这条新闻,当时心里就一颤,装作不在意地将台转到幼儿频道,实际心里已经又开始乱了。
凌柏凡出事了,他撞死了人,即将面临的将是牢狱之灾,说不定还会被枪毙,邓溪一边告诉自己凌柏凡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人心是这世上最难掌控的玩意,就算是提醒自己不要去想,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去想,去担心。
她真的很担心,可是她知道自己并没有立场去担心。
“小溪,你知道不,那个凌柏凡,就是六年前冤枉你姐姐的凌柏凡,撞死了人被抓了,真是老天有眼,你姐姐泉下有知一定会高兴的!”这个时候舅妈拿着一份报纸兴冲冲地走进屋子,脸上掩饰不住的欢喜。
邓溪也跟着勉强地笑:“是啊,这真是太好了。”
是吧?明明自己应该高兴的吧?虽然不是自己做的,但是凌柏凡确确实实是落了,这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可是自己的心为什么会那么的痛呢?
“舅妈我去看看姐姐,你把小哲带着一下。”邓溪实在是无法去看舅妈那张高兴的脸,找了个借口就落荒而逃了。
来到姐姐的墓前,看着墓碑上那张美丽的少女的照片,邓溪生硬地扯了扯嘴角,就是没能成功地扯出一个笑来。
“姐,他终于落马了,我们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可是为什么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姐姐,你一定会怪我吧,怪我爱上了仇人,忘了你的仇恨,可是姐姐啊,如果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心,我早就控制了,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小哲一天一天长大了,问我为什么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有爸爸,而他却没有爸爸,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姐,我真的好累…”
邓溪对着姐姐的坟墓低声地说着,忧伤的情绪像是感染了周围的天气一般,突然吹来一阵大风,接着电闪雷鸣,眼看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邓溪抬眼看了看天气,站在墓碑前没有动,她想,或许自己需要这样一场暴雨,来将自己淋清醒,让自己看清自己的身份与立场,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粗大的雨点毫不留情地砸了下来,邓溪久久没有动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转头一看,原来是舅妈打着伞来接她来了。
“小溪,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快跟我回去,小心等下感冒了。”舅妈将伞举到邓溪的头顶,关切而又焦急地对她说道。
邓溪的全身早就湿透了,贴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但是心里却是爽快的,她不想让舅妈跟着担心,只好跟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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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吹干了头发,舅妈才犹犹豫豫地问道:“小溪,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这次回来就感觉你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没有的事,舅妈你别担心了,我很好。”邓溪挥了挥手道,她不敢告诉舅舅舅妈自己已经爱上凌柏凡了,要是被二位长辈知道,该有多伤心啊。
“小溪啊,舅妈从小看着你长大,对你还是算了解的,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