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呜呜的风声吹过,河沟里的蒿草,极为茂盛,风过之处,草丛起起伏伏,不时的发出阵阵让人心悸的呜呜的声响,让人很不舒服,田丰扭头眺望着远处的草丛,心底更加不安。
“哗啦,哗啦…”
冀州兵大军刚刚过去一半,两旁的草丛根部淤泥之中,却一个接着一个的钻出不少泥人,这些人此刻一dian人的模样都没有,趴在淤泥中,都快喘不上气来了,而且脚下的淤泥,不住的下沉,幸好他们的脚下,提前都垫了东西,而且彼此之间,还用绳索铁链连着,只要有同伴陷进去,旁边的同伴立马就能察觉到,可是,即便这样,藏在淤泥中,这滋味可一dian也不好受。
贾诩一向擅于毒计,以狠辣著称,所以,对待兵卒,任何抱怨,都无济于事,就算有人会因此沉入淤泥之中丢掉性命,只要利于战局,贾诩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嗖嗖嗖”两旁淤泥之中冒出头来的并州军,拿出事先藏在草丛中的弓弩,弯弓搭箭,毫不客气,似乎想把深陷淤泥的所有不快都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羽箭飞射,密集如雨,距离不但近,而且又借助草丛的掩护,冀州兵根本没有丝毫防备,只顾着快速行军,突遭袭击,顿时惨叫一片,不少人一时惊慌失措,自乱阵脚,被自己的兵卒给挤到了两旁的淤泥之中,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可是只要一挣扎,身子一动,整个身子将会越陷越深,根本拔不出来。
流沙滩,名不虚传。这里号称死亡的沼泽,夺命的沙滩,本来道路就狭窄,不少人接连不断的掉进两旁的淤泥之中,任凭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只能身子不住的往下沉,绝望无助之中,默默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噗噗噗噗…”
被风吹的不住翻滚的草丛中,机枪扫射一样,不住的射出密集的弩箭,箭矢来势凶猛,让人避无可避,冀州兵惨叫着哀嚎着一片一片的倒了下去,即便仓促还击。也无法命中目标,因为,并州军躲在草丛的淤泥中,上面有草丛遮掩,身子几乎贴在淤泥之中,冀《↗,.2△3.≠os_;
州兵的弓箭,根本无法射中他们。
而且,贾诩最毒的地方在于。冀州兵只能默默的承受,根本无法冲上去跟那些伏兵拼杀。因为,这片淤泥沼泽,让他们根本无法前进一步。
“快快快,快速前进,火速通过此处。”
看着两旁兵将一片片的倒在地上,田丰的心在滴血。既然无法跟敌兵拼杀,无奈之下,只好快速通过这里,想要后退,根本来不及了。因为已经通过了大半的泥沼,一旦后退,阵型只会更加混乱,到时候自相践踏,互相拥挤,不用敌人追杀,冀州兵就会死伤惨重。
可是,眼瞅着就要通过沼泽,可是,突然,前方的十字路口,杀声震天,旌旗飘摆,一下子冒出数千兵将,好像突然从地底钻出来的一样,为首一人,ding盔贯甲,罩袍束带,跨马提刀,威风凛凛,正是董羿新收的原荣阳太守——大将徐荣。
徐荣,号称无敌的一员上将,自领兵征战以来,从无败绩。
“先生,现在该怎么做?客人已经来了,下酒菜都准备好了吗?”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徐荣一策马,身后又闪出了董羿和贾诩的身影。
“放心吧,主公,这两万名贼兵,贾诩担保让他们有来无回,徐荣,给我将他们逼回去。”
对贾诩,徐荣佩服之余,心里寒气直冒,真是一dian也不留情啊,不但让自己的并州军置身险地藏在淤泥中,死伤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可贾诩却不在乎,对田丰率领的冀州兵,贾诩自然更狠,两万名兵将,居然要全部吃掉。
“得令…”徐荣手中大刀一挥,高喊一声,“三军儿郎,随我杀敌,不要让一个敌兵渡过流沙滩。”
“诺。”
徐荣带出来的兵,一个个,强健彪悍,精神抖擞,杀气腾腾,徐荣领兵挡在岸边,弓箭手压住阵脚,骑兵拼杀拒敌,刀盾手护在弓箭手的前面,彼此呼应,相互协同,阵型攻守兼备,战力同样的也极为强悍,仓促慌乱的冀州兵,根本无法前进一步,被徐荣杀的纷纷后退,而且,两旁的弓弩手,却依旧不停歇的继续攒射着。
“徐荣,将两旁的蒿草,给我放火dian燃。”见田丰被逼的又退了回去,正在继续遭受无情弓弩的索命击杀,贾诩还不满足,再次献出一条毒计。
“放火?先生,可我们的兵还在淤泥之中,他们足足有两千多人啊?一旦放火,他们也难以脱身。”徐荣忙开口劝阻道。
贾诩摇头笑道“呵呵,只管放火,就算燃起火势,他们一直藏在淤泥中,又是躲在草丛的底部,火势对他们的影响,不会太大。”
徐荣扭头看向董羿,见董羿冲他dian了dian头,那意思不言而喻,照办,徐荣一咬牙,只好吩咐一声;“放火。”
火势一起,浓烟滚滚,滚滚黑烟顺风直接吹向了冀州兵所在的位置,烟雾熏呛,冀州兵,军心更加混乱,加上视线受阻,越发的躁动慌乱,不住的有人争抢着四处逃命,不少人辨不清方向直接冲进了两旁的淤泥沼泽之中,而徐荣,领兵步步推进,顺着烟雾吹刮的方向好一番肆无忌惮的掩杀,杀的冀州兵狼嚎鬼叫,惨不忍睹。
腥风不决,鲜血飞溅,并州军乘势屠戮,没有丝毫的悬念,不过,两边草丛里的并州军,又受了不少委屈,就算烧不死人,也不带这么玩的,幸好身边